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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己是那個破壞氣氛的人,是打斷別人和諧美好的人。
陸子謙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朝上彎了彎,慢慢地退出了病房。合上病房門的那一刻,他頓了下。午後的陽光不偏不倚地透過窗戶射進來,照在室內兩人的身上,給他們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如同一幅上好的油畫。
陸子謙合上門,緊緊地抓著把手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悄悄地離開。
走出*市機場的時候,老遠就看到高誠不斷揮舞蹈的手。
“謝謝你,高誠。”他迎上去。
“說什麼呢。你難得找我幫一次忙,還這麼客氣。再說,我還正有事想找人聊聊呢。怎麼樣,現在,陪我去喝一杯?”
“好吧。今晚聽你安排。”
一個晚上在飛機上說不出的煩躁焦慮似乎在聽到高誠的提議後都得到了釋放。今晚,他也真的好想大醉一場。
最終,高誠拖著陸子謙來到城南中心段一家叫“迴歸”的酒吧,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兩人各自喊了一瓶酒,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他們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話題無非圍繞兩個女人展開。除此之外,並沒有多的話,其餘的交流便只剩下倒酒乾掉再倒再幹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酒吧中的人越來越多,兩人面前的空酒瓶也越來越多。
“高誠,別喝了”看著高誠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啤酒準備往嘴裡倒,陸子謙一把按住了他。
“你別攔我,好久沒這麼喝過了。”高誠一把推開陸子謙的手。
“你這又是何必呢?人家挽雲說得沒錯。她現在生活得平靜而幸福,你現在過得也不錯,你們那段已經是過去式了,好好把握現在和未來才是根本。”
“那我問你,你能放下嗎?放下樑音笛,放下你們那段感情?”
“”
“沒話說了?”高誠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們比起我們,無非是多結過一次婚。結果還不是不能在一起。”高誠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陸子謙早已喝乾了自己的酒,這會兒原本也早已放下了自己的杯子,可高誠這句話一落,他不由分說地搶過高誠的酒,給自己再斟了一杯,一口乾了。
“你說得對。不論怎樣,我們還是沒有在一起。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在一起。”
“你別喝了。”這次輪到高誠來搶陸子謙的杯子了,“到不了一起就不一起。失去我們,該後悔的,是她們。你要相信,子謙,她們有朝一日一定會在我們面前哭。”
“不,高誠,即使有那麼一天,我也希望看到她笑。只要她能幸福,我,別無所求。”
作者有話要說:從這章起,可能更新時間也不一定。無奈啊,這也是預防盜文的方法之一。不過,肯定在我往常的時間附近的。沒法,請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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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謙和高誠在*市酒吧喝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梁音笛一個人披了衣服站在病房的窗前。
b市人民醫院位於b市最繁華的地段,腦外科所在的病房又在住院大樓的高處。此刻俯瞰下去,滿目燈火,流光璀璨。不知哪一本書上說過,每一盞燈的背後便是一個故事。如今;這萬家星星點點不知可以匯成多少悲歡離合。
悲歡離合?!
梁音笛輕輕地拉攏肩上的衣服;倚了窗欞;目光漸而迷離。窗外燈火如此輝煌;燈光背後一定是歌舞昇平喜慶詳和;哪來的悲;哪來的離?難道因你一人婚姻失敗家庭破碎,便無端端用了自己的想法概括了全世界了麼?
天氣已有些寒,對著窗戶玻璃吹氣;頃刻間,那上面便是薄霧層層。手指無意識地在那霧上隨意幾劃,臨到頭,竟成了一個人像。短短的發,細長的眼,高高的鼻,薄薄的唇——陸子謙的頭像!
“大白豬,大白豬,快來看啊,我在窗玻璃上畫了一個你。”那年寒假,百無聊賴,困坐在陽臺邊的落地窗前,一時興起,對著玻璃哈了幾口氣,手指劃過,便是一張“素描”。
“別說,還真有那麼點神似。”陸子謙正在廚房擀餃子皮,和著一身的白麵便跑了出來。
“我說啊,根本就是從形到神俱像。”梁音笛歪著頭看了看面前的人,再看了看自己的傑作,突地伸出手指,小心在“肖像”的鼻子上抹了一抹:“看看,梁大畫家神來之筆!”
藉著玻璃上不甚明瞭的反光,陸子謙看到了自己鼻子上的一點白麵,再看看玻璃上的“肖像”,再也忍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