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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對他的承諾,不帶一絲留念地放棄了。她的父親,曾經在公開的場合說過,就當,再也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她的母親早逝,從小,父親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是,因為他,她和她的父親如此慘烈地分開。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成為她最大委屈的來源!
其實,一開始,他就註定,不應當和她在一起!
陸子謙望了望窗外。天已黑盡,萬家燈火。自家人走後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那個想法,此時,忽地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仔細地遞掉好多天不曾認真打理過的下巴上的毛,再換了件深藍的襯衣,拿上自己昨晚寫好的辭職信,走出家門。
“你要辭職?”鄭雲成只看了眼標題,便倏地抬起頭來。
“是。”陸子謙撐了桌沿,淡淡地說:“我考慮了很久,覺得這個最適合現在的我。”
“魏朝霞院裡已作了安排,董家也因為我們這個安排偃旗息了鼓。董平雖出身黑道,但這些年下來,如今也算B市有頭有臉的人,他斷不會為了這個事兒再任由他的兒子鬧騰下去,所以,你大可不必將這個事兒放在心上。等一切風平浪靜了,你就繼續回腦外科上班,該幹嘛就幹嘛。”鄭雲成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陸子謙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子謙,不論怎樣,我一直看好你。”
“謝謝鄭院長。”陸子謙垂下眸:“我知道院裡這次因為我的事,費了不少心,我也很感激院裡和您。可是,我辭職不單單是為這個。或者說,跟這個幾乎沒有關係。”他嘆口氣,目光迷離:“我只是,想換個環境,也許能重新,換個活法”
作者有話要說:陸G很快就去*市了。。。
☆、告別
夜,很深了。曾經燈火閃爍的次第熄滅。透過密密匝匝的樹叢望過去,**小區的那一扇窗戶卻一直是黑洞洞的。從未光明過。
熄滅了手中的那支菸,陸子謙抬腕看了看錶,臉上一貫的從容難得地換了焦躁。
23點10分了,往日,即便是有晚自習,音笛也早該回家。可是,今晚,她遲了。
摸出手機,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撥了梁音笛的號,收到的,卻是那個機械的冰冷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原本的焦躁在這一刻呈幾何級數上升著,連本來平靜的胃也禁不住湊起了熱鬧。顧不得再想其他,攥著手機,陸子謙從樹下走了出來。
一道閃亮的白光照過來,他下意識地抬手遮了遮眼,還來不及放下,手便滯留在半空。
一輛銀灰的“凌志”飛快掠過他,在**小區大門前停住。立刻,駕駛室的門開啟,一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迅速下來,走到另一邊,開了門。
他的妻子,不,應該說,他的前妻,被那個小夥子扶了一邊的手臂下了車。
他的視力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東西。高中畢業時,考飛行員,他甚至能看到C字的最後一排。可是,現在,他卻痛恨起這份優異來。如果,他是近視的,那麼,也許此刻,他還可以自我安慰著,那只是他看花了眼。可是,他的視力是如此之好,儘管此刻是深夜,儘管小區門口的光甚至有些昏暗,他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他的前妻,他曾經的愛人,穿著她最漂亮的那件紫羅蘭印花長袖連衣裙,扶著那個小夥子的手臂,微笑著說著話。他不時地點頭,還俯身補充著什麼。她淡笑,臉上滿是說不出來的溫馨寧靜。
他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多久,他只是盯著他們,長久地,久到那隻按著上腹部的手越陷越深也不自覺。久到那輛銀灰的“凌志”再度掠過他離去也不自知。久到梁音笛已經來到他面前也渾然不覺。
他們就這麼相對而立,誰都沒有先說話。她望著他,表情複雜。他只是悄悄地挪開了那隻撫在上腹部的手,繃緊了全身,連帶著臉,也繃得緊緊的。不知過了好久,他才聽見自己有些艱澀的聲音響起。
“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教委的周主任。”她答,侯漫不經心。
“你一晚上都和他,在一起?”他不想問的。原本看著她有些不太正常的蒼白的臉,他想問的,只是關於她是否康健是否一切都好,可是,忌妒讓原本就多的胃酸似乎更甚了些,甚得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腦和嘴。
她驀然望向他。
剛剛,從扭頭回來,看到不遠處的他,從聽到他的第一句問話起,她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樣的感受。她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更不敢揣測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