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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這樣的嗎?他一直都是為我在擔心嗎?他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不堪都是因為我嗎?
她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問得陸子謙呼喚了她幾遍,她才回過神來。
“音笛,你在聽嗎?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她於是再一次看到他焦灼的臉。他的臉上寫著緊張,寫著焦急,她突然明白自己一直糾結的那個問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無論怎樣,至少現在,這個男人,最在意的,還是自己。這樣的發現,讓她莫來由地開心。她在對方焦急的目光中,忽地笑了。她眯起眼,很仔細地看著眼前的那張臉,低低地說:“我當然明白。你是說我病了,所以,需要你來照顧。子謙,我很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翹首以盼的現實中的甜,就要來了
☆、33甜蜜1
“你醒了;想吃點什麼?”再次醒過來,只見天邊殘陽如血。男人聲音在第一時刻便即響起,一如既往地溫柔敦厚。
“早上,我暈過去了,是嗎?”她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慷懶;想動;手已經被另一雙微涼的手握住。
“別動;你還在輸液。”她睜開眼;對上他的眸;憂傷一閃即過;剩下的,滿目關切。“你只是前段太疲倦,正好補補覺。”他努力地笑了笑;眼角竟有紋路跟著牽起。
“你一直都在?”莫來由地,鼻子又有些發酸,她急急地找著藉口,岔開自己酸澀的心緒。
他握緊她的手,輕輕說:“當然。我是醫生。”
“沒有醫生一直陪著一個病人的。”她說,自然不自然地帶著撒嬌的味道。好久不曾有過的感覺,她貪戀著,小女兒的心態擋都擋不住。
他望著她自然的嬌羞狀,驀地怔忡起來。多久了?這樣的梁音笛有多久不曾見過?他的心扯起一段波瀾,再生生地壓下。
“你是我特殊的病人。”他握著她的手,不自禁地向自己的方向靠。
好想好想把她的手拉進自己的懷裡,如同那些過往習慣性的那樣,讓自己的暖,久久地包裹她,讓她,不再孤單,不再寒冷。他記得,她第一次在校園裡跟他講起她的母親,她的父親,她的家庭時,她微微地發著抖,他就如同現在這般那樣,抓緊了她的手,把它們緊緊地擁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是她的人。他的手很大很暖,緊緊地包裹著她的。她說,子謙,好溫暖,好想,一直,都這樣他記得,也是那一天,他自己在心裡,許了她一個未來。
可是,現在
他的手,比不了當年的暖,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涼薄。他們的未來,也早在幾個月前,斷成了兩半,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能力修復好。他陸子謙曾經的豪情滿懷如同這總也暖不了的手一樣,涼薄如斯。
“子謙,在想什麼?”梁音笛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心底的結似乎慢慢地化開。雖然,這手比不了以前的暖,可是,卻依然能帶給她安心的感覺。
對,安心,她梁音笛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缺的,就是這樣的感覺。該在媽媽懷裡的時候,她被抱在奶媽手上,除了按時定量為她供給奶源,那人似乎不願意讓她多在懷裡呆一分鐘。所以,每每吃完奶,她會在床上號啕,她想不通只是要個溫暖的懷抱為什麼都這麼難。等到大點,該在爸爸膝下承歡的時候,她能找到的,只是那個忙碌的面孔偶爾的停留和微笑都是那麼勉強,最常見的動作,是抱歉地笑笑,匆忙地扔下一大堆錢。再然後,家裡有了應當稱呼為“媽媽”的阿姨,有了比自己小几歲的“妹妹”,爸爸的愛分作了幾份,也許自己佔的是大頭,可是那個理想中的懷抱仍舊在夢中。她一直找尋著,渴望著,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安全的溫暖的懷抱,直到,她終於遇到了陸子謙。她是那樣欣喜若狂,又是那樣貪戀如痴。她吮吸著他的溫暖,她緊握著他的安全,日日唯願永恆。所以,當她發現這個懷抱也可能失去的時候,她才會那樣的歇斯底里,不顧一切。現在,那個懷抱雖然還沒回來,可是,那個人,能給她懷抱的人回來了。她,終於可以,好好地,安靜下來,重新擁有。
“我什麼也沒想,”男人靜靜地望著她:“一天沒吃東西,不餓嗎?”
“餓。”她閉了閉眼,頭腦中迅速地轉出一個念頭:“可是,我不想吃醫院的那些東西。”
“那你想吃什麼,我去外面給你買。”
“我也不要吃外面的,我饞你做的糖醋排骨了。”梁音笛吧嗒了下嘴,臉驀地紅了。
“這會兒?”陸子謙有些為難地看了看窗外,斜陽褪下去,天空暗了下來。
“天晚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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