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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在高臺之上,中間跪著一個穿著白色裘袍的年輕男子,男子的凌亂的頭髮搭了下來,遮住了臉,看不清樣子,但是從些許的空隙裡面還是可以看見男子目光裡面的絕望與死沉之氣。
“午時已到,行刑!”只聞見在另一方,監斬官大聲喝道,一道令牌被扔在了地上。
“且慢!”一道平靜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
監斬官愣了一下,還是躬身看著簾子裡面的人,恭敬的問道:“公主還有何吩咐?”
一道白色的簾子阻擋了眾人好奇的視線,只聞見一道有點蒼涼又帶著養尊處優的高傲的聲音自簾子後面傳來,“你問問他,事到如今可有後悔?”
監斬官將長公主的話傳達了一遍。
只見慕容軒依舊垂著腦袋,沒有絲毫要答話的意思,只是在聞見了監斬官的話之後,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卻是更深的沉默。
趙瑩冷冷一笑,“好好,到如今就然還沒有絲毫悔改之意!斬!”
監斬官拱了拱手,又轉身對著儈子手喝道:“斬!”
慕容軒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卻是沒有再動。
而在離行刑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之中,只見視窗立著一箇中年婦人,滿頭花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眸子裡面全是絕望,如何看得出這便是數月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大夫人上官氏呢?
她的身後立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微微的笑看著她,“我動了惻隱之心,想讓夫人見兒子最後一面,夫人可得好好的看著才是!”
大夫人忽然轉過頭,目眥盡裂的盯著慕容曜,如無數惡毒的毒怨一般飛向了慕容曜,咬著牙將自己心底的憤怒全數化作詛咒,“你會不得好死的!”
慕容曜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我日後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在乎,不過二弟似乎比我先不得好死呢!”
儈子手拿起了大刀,鋒利的刀口待陽光這閃著刺眼的白光,他仰頭喝了一口酒,將嘴裡面的酒全部噴向了刀口,繼而高高的舉起,隨時劈向跪在下方的男子。
大夫人似乎不忍心再看,將目光移開,慕容曜上前一步,一隻手固定住大夫人的腦袋,不讓她將她轉開,低低的如寒冰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你知道嗎,我當年就這般的眼睜睜的看著我娘死在我的面前的,這種滋味,今日你也算是嚐到了吧?”
儈子手舉起大刀,狠狠的砍了下去,頓時血水飛濺,一個腦袋便是飛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圈之後,停了下來,只是一雙眼睛還瞪著,似乎對塵世的無限留戀一般。
人群之中一陣譁然,有不少是孩子已經將眼睛蒙上了,可是又忍不住衝著指縫裡面偷看。
“啊!”大夫人尖叫了一聲,幾乎暈了過去,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生生的將胸中翻滾的血氣嚥了下去。
這時白色的簾子翻動了一下,一襲可見簾子後面的女子那一張美麗的臉,沒有興奮,而是極淡極淡的神色,有些疲倦,也似乎有些欣慰一般。
而此刻只見一個人影走進了簾子裡面,在趙瑩的耳畔說了幾句什麼之後,趙趙瑩的面色大變,滿是怒氣,急道:“將拿人頭給我拿上來!”
監斬官愣了一下,還是依著趙瑩所言,命人將那人頭呈了上來。
趙瑩面上浮起一抹異色,蹙眉道:“將頭髮給我撥開!”
一個衙役將人頭覆在面上的頭髮撥開,這時只見趙瑩面色大變,厲聲喝道:“此人不是慕容軒!”,她轉頭怒目瞪著監斬官,喝道:“你是如何驗明正身的,犯人被人調包了你居然毫不知情!”
監斬官面色大變,急道:“方才是下官親自驗明的,的確是慕容軒本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趙瑩一掌拍在了身子的紅木太師椅上,目光裡面滿是冷然之氣,“此事我必然是不會罷休的!我們只管走著瞧就是了!”
言畢,便是帶人匆匆的離開。圍觀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見有人說那方才離去的女子是公主,方才舉目帶著對皇權的尊敬追隨著趙瑩的背影而去。
而不遠處的高樓之上,大夫人仰天大笑了兩聲,大悲大喜之下,目光已經有些癲狂,“那不是我兒子,我兒子被人救了,他沒死,沒死!只要留的性命,總是能夠報仇的一日!”
慕容曜面上的笑意卻是未曾消退,反而更深更冷,幽黑的目光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日慕容燻也在幻壁院內休息了半日,只是卻還未見趙盼回來,然,雖然趙徹說了她暫時可以不去上官玉兒那裡請安,但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