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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輕柔地輕拍著她的後背,沉玉一驚,只聞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既然不想,為何還要喝下去?”
沉玉額上一層冷汗,好不容易緩了緩。回頭見著來人,淡淡道:“小玉一片好心,再說,吃不下也得吃,否則不出幾日,公子就得在這房間收屍了。”
江懷閒抿著唇。若非偶然撞見。還真不知道這女人居然連續幾天沒吃下半點東西。看著與平常無異,那小童的死對她來說就如此耿耿於懷?
飲了口茶。沉玉有些無力地趴在桌上,唇邊仍是噙著笑:“放心,我還死不了。而且那十日之期,不是還沒到麼?”
美眸掃向她,江懷閒不禁蹙起眉。兩頰明顯消瘦,蒼白得刺目,眼底浮著淡淡的青影,恐怕她這幾日不僅吃不下,還睡不好。只是貼身照顧她的藍小玉,居然沒有將此事向他稟報?
“哼,這就是你的好奴婢?”他用桌布胡亂在沉玉臉上擦了擦,伸手將人一抱,大步走了出去。
見她在懷裡還不老實,掙扎著要下來,江懷閒不耐地一拂,沉玉便全身僵硬著被帶到了他的房裡。還扒了髒汙的外袍,僅穿著單衣丟到了榻上。“小元,召軍醫。”
身形瘦削地軍醫單手搭在沉玉的手腕上,餘光瞥見一旁含笑而坐的江懷閒,只覺後背陣陣冷汗。上回安神的方子居然完全沒起作用,第二次把脈,這姑娘的身子反倒更虛弱了一些。軍醫不禁擔心,這次的方子再不湊效,元帥立馬就會拖他出去斬立決
“軍醫,已經三炷香了,還沒看出脈象如何?”小元看著江懷閒指尖輕叩著扶手,心知他等得厭煩,不禁開口問道。
剛好江懷閒的美目睇了過來,軍醫一顫,慢慢放開了沉玉地手。元帥不會以為,他是有意輕薄這位姑娘,才抓住她的手腕遲遲不放吧
“以老夫之見,這位姑娘是思慮過重,積鬱在胸,心神耗損。”軍醫清清喉嚨,摸著下巴的山羊鬍,煞有介事地說道:“心病還需心藥醫,才致使藥石無效。姑娘若放開心懷,必定藥到病除。”
小元眼中**裸地寫著“鄙視”二字,什麼“心病”、“心藥”的,這老頭子扯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說他治不了麼。
沉玉自是不願意再喝那些不知放了多少黃連的苦藥,手腳動不了,卻不妨礙說話:“大夫說得對,我這病以前也曾有過,很快便自動痊癒,無需擔憂。”
軍醫聽了這話,臉色一緩,顯然好看了許多。偷偷擦了下額角地薄汗,幸好這姑娘幫腔,不然待會他只怕出不了這客棧。
“既然如此,小元在樓下收拾一間廂房,讓軍醫住下吧。”江懷閒薄唇勾起一絲弧度,墨眸微垂。“想必有軍醫在,小玉兒定能很快好起來的。”
軍醫下巴的山羊鬍一抖,方才話說到這地步,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蹣跚著出了房間,立刻奔去把隨身攜帶地基本醫書翻了個遍。
上回沒有發現主帥的藥裡被下了手腳,不知多少軍醫遭了殃。也才讓他晉升為元帥的隨行醫官,別說大好前程要斷在這麼一個小姑娘身上,還得性命不保,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步其他軍醫的後塵
“公子這是為難人,”沉玉同情地瞥了眼遠去的羊鬍子軍醫,輕嘆道:“要喝那些苦藥,倒不如直接點我的睡穴來得湊效。”
“姑娘有所不知,穴道點得過久,對身子有害。”小元遲疑著不知如何稱呼她,半天憋出“姑娘”兩字,彆扭得緊。
沉玉一聽,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只是,他們兩人不是最愛點人穴道麼?她可沒忘記,當初在營帳時小元也出過手。現在那美公子也還沒解自己的穴道,害她手腳完全動不了,只能僵直著躺在榻上。
小元面色窘然,被她笑得有些臉紅。尋了個理由,急急告退了。
江懷閒走在榻前,沒有急著解開她,反而淡淡笑了:“等下會有個婦人來照顧你的起居飲食。”
沉玉眉頭一皺:“沒有必要,不是還有小玉嗎?”
“忘了本分地奴婢,不要也罷。”他笑著坐在床沿,淡然說道。
“她是我的奴婢,那碗雞湯也足見她對我的用心,公子不能難為她”沉玉瞪著他,不悅道。
黑曜石般的眼眸掃向不遠處的桌上,江懷閒唇邊的笑容多了幾分冷意。沉玉順著他地目光看了過去,臉色不禁微變。
原來那碗人參雞湯,不過是美公子喝剩地
窗外傳來一聲聲驚呼與慘叫,她緩緩閉上眼,無奈道:“公子,你待如何?”
“既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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