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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江懷閒斷然拒絕,錦袍一揮,將供詞扔到他腳邊。“這樣推卸責任的供詞,不看也罷。如今那紅麼麼想必已死在牢中,新的供詞只需死人畫押。無需明日,今夜就能拼湊出來”
“將軍,小人冤枉,這供詞都是手下的人送來的,所以”陳翔宇焦急地抬起頭,匆忙答道。
“所以你又打算把罪責都推至屬下身上?”一道狠戾之色在江懷閒眼底閃過,他微一抬手,身後的小元提劍上前。
“啊——”陳翔宇慘叫著捂著被刺傷的眼睛,滿目鮮血,痛得在地上不斷打滾。
“本王最討厭被你這雙眼看著,既然有膽量欺瞞本王,就得付出代價。”江懷閒厭惡地瞥了眼底下淒厲嚎叫的人,陳翔宇不顧眼傷,摸索著爬到木案前,叩頭道:“將軍饒命,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放心,本王不會殺你。”他擺擺手,小元會意,讓人將陳翔宇拖了下去,又命人迅速清理書房地上的鮮血。
房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江懷閒蹙起眉,起身離開。小元連忙跟在身後,聽見遠處仍在大聲叫喊的陳翔宇,不屑地撇撇嘴。若那人不急著求饒,興許元帥還會送他一刀斃命。而今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久後,阮恆攜近日所得的信函,匆匆趕至別院。
“元帥,錦國慶紹帝密令兩萬大軍北上,如今離此地五百里外。”
小元冷哼道,“這個老匹夫,一面派人來合議,一面暗地裡調兵遣將!這來使還在我們手上,難道就不怕”
“區區一個棋子,丟棄了又何妨。”江懷閒舒適地半躺在軟榻上,低低咳嗽了兩聲,又問:“此次領軍之將為何人?”
聞言,阮恆遲疑道:“慶紹帝下旨任命沉玉為正一品驃騎大將軍,統率大軍。”
江懷閒一怔,不由坐直身,冷笑道:“沉玉剛剛逃離此地,恐怕尚未看見聖旨,就莫名其妙轉身一變為這驃騎大將軍可笑,真真可笑。”
薄唇微微勾起,美目一片冰涼。阮恆暗自心驚,拱手道:“元帥,不管如何,慶紹帝此舉意在安撫人心。縱使沉玉不作任何舉動,只要他一日留在軍中,士氣必然大增!”
“長史是想本王阻止她回到軍中?”眯起眼,江懷閒沉聲問道。
“下官以為,在此人尚未回到大軍前將其擒獲,為上上之策。”阮恆略微思索,恭謹地答道。
“只為抓獲一人,可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江懷閒輕叩著軟榻的扶手,美眸一轉。“加之沉玉生性狡猾,此舉猶如大海撈針,倒不如讓她平安回去。如今兩軍兵力相當,本王倒想會一會她。”
知他已決定,阮恆不再多說。提出幾點佈防之策,便躬身退下。
“主子,錦國的沉玉真是帳下那傻乎乎的阿玉?小的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有什麼大能耐。”小元皺著圓圓的臉,疑惑地問道:“再說,她對小人其實很好”
聽罷,江懷閒笑了:“對她好幾分,她便以幾分待你。這沉玉倒是真性情,卻必然是她最大的弱點。”
馬車連夜趕路,早已離開了樊城上百里。胡梓把她的悶悶不樂看在眼裡,卻嘴笨得不知如何開口安慰。
這日休息時,吳漢鍾在她旁邊坐下,笑道:“沉姑娘不必擔心,有在下和胡公子幫忙,姑娘只要掛著將軍的名銜安坐在後方營中便可。”
“就是,還有小虎當前鋒。如今兩萬大軍,定然能把芮國的人殺個片甲不留。”胡梓翻出乾糧,遞給沉玉時,不禁附和道。
沉玉咬了口手裡的玉米餅,乾巴巴的,差點咽不下去,灌了一大口水,才道:“你以為江懷閒那麼好忽悠的?如果僥倖打贏也就罷了,若輸了,我幾條命都不夠賠!”
“勝敗乃兵家常事,相信皇上不會因為一兩場敗仗,而拿沉姑娘問罪的。”吳漢鍾皺起眉,正色道。
見他這麼說,沉玉低頭一口接著一口地咬著餅,不再吱聲了。看來吳大哥一心想為國效力,要把芮國大軍趕出錦國。如今有了這兩萬大軍,他當然想幹一番大事,自己再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
想到此,沉玉倒也釋懷。這佈防之事既然吳大哥擅長,交給他是最好不過了。再說,驃騎大將軍是大官,聽胡梓提起,每月的俸祿就有幾大箱白銀。即使真的打了敗仗,悄悄把這些銀兩偷出來跑路,也未嘗不可。
把剩下的玉米餅塞到嘴裡,她拍掉身上的渣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坐了好久的馬車,真是把她憋壞了。轉頭看向吳漢鍾,問道:“還有多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