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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恆頂著他冷颼颼的眼刀,陪笑著把黑連請到了前廳。江懷閒看了他一眼,只問道:“如何?”
黑連不管面前的是如今芮國最大的掌權者,指著他的鼻子就冷哼道:“你要瘋就找其他人去,別拉著蕭祈陪著你瘋,回頭還得把性命給搭上了!”
“本王只要解藥,若是拿不出來,那麼只能委屈蕭大夫在王府呆下去了。”美眸幽邃深沉,江懷閒低沉的聲線有著止不住的森然。
黑連向來不知“懼怕”兩個字如何寫,見他不願放人,怒罵道:“蕭祈說沒有就是沒有,那顆藥耗了他畢生所學,你以為解藥隨便就能弄出來麼?”
看江懷閒沒有反應,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而且人都死了這麼多天了,就算這會找出瞭解藥地方子,也不可能再救回來”
“住口!”江懷閒眼神如冰,厲聲打斷了黑連地話:“本王一日沒有見到解藥,兩位就繼續留在王府之中。長史,派人好好伺候他們。”
說是伺候,實質上是命人監視,不外乎是變相的軟禁。阮恆一點就明,沒有多說就把黑連帶下去了。
江懷閒雙眼暗自出神,緩緩合起了手掌。難以言明地虛空,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又似乎,其實他什麼也沒得到。心底有種陌生的失落一閃而過,那人說得對,將近十日,縱使真的得到了解藥,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但屍首離開了玉床與千年冰枕,這樣的炎熱的夏日,不出兩天就得腐爛變臭。
忽然間,江懷閒能夠體會到當年先帝的心情。
孃親懷素自知愧對江遠,成親之前懷著自己嫁人,為的就是替先帝收回那遺落的半塊兵符。聽聞江遠以身殉國,懷素生下了他,便毅然自盡殉情,追隨而去。
為了能夠儲存住她的屍身,先帝前後數年派人東奔西走,耗費大筆錢財與精力,終是尋回了這玉床和千年冰枕。日夜守著,至死還命心腹把懷素與其合葬。
趙懷津的生母,也是當年的皇后,死後竟然不能與皇帝同穴,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出於愧疚,先帝留下了遺詔,最終把金鑾殿上的位置給了他的長子趙懷津。
多年後,不知從何得知了江懷閒為先帝私生子之事,趙懷津便不遺餘力地要置他於死地。若非先帝的維護,以及遠走邊疆又掌握兵權,江懷閒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先帝死前日日夜夜在密室中相伴,江懷閒冷眼而對,只覺滑稽至極。人都死了,這般深情款款的嘴臉給誰看?
若是珍惜,當初又怎會親手把懷素送給了江遠,現在後悔有何用?
可當江懷閒自己守在冷冰冰的沉玉身旁,卻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似是心痛,似是沮喪,似是懊惱,彷彿那人還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掌心只餘下一片徹骨的冷意
天涯咫尺,卻是咫尺天涯
最近在合肥朋友家裡,上網不太容易,所以更新都比較晚了。。。。親們諒解一下呢,麼
週末會回家,下週的更新應該能稍微提早一些了,呵呵!
咳咳,喜劇路線,俺努力掰回來,望天,比較困難的說。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絕處逢生
幽暗的密林,紛雜的腳步,受驚的雀鳥尖叫不斷。人影綽綽,一人抱著一物被逼至山崖,瞪大的雙眼透著狠厲的光芒:“逼人太甚,你們再靠近一步,在下就把她丟下去!”
緊追不捨的人腳步微頓,離著數丈之外沒有再動。為首一圓臉的少年笑眯眯地望了過去,圓滾滾的眼眯著:“吳漢鍾,若是把沉姑娘完整地還回來,我興許會留你一命。”
“休想!江懷閒的部下,心思叵測,在下絕不會把她交出去!”吳漢鍾自知大勢而去,趙懷津如今重病在榻,皇宮內的禁軍都在凌王的掌握之中。多次與江懷閒作對,如今又怎可能輕易饒了他。
那倒不如先下手為強,用著手中這籌碼
他死不足惜,但錦官數千人的性命卻不能因為他而受連累。凌王做事素來狠辣,錦國的官員又曾向趙懷津發誓效忠,若是遷怒於他們
吳漢鐘不敢往下想,原以為求見沉玉,讓她為錦國的同僚美言幾句,殊不知潛入王府密室,看見的居然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何人不知凌王對這女子頗為重視,日日藏匿在府中,從未拋頭露面。最近更是一連數日未曾離府,旁人都猜測著兩人如膠如漆,誰知沉玉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而江懷閒連屍首都不放過,以寒玉床與千年冰枕護著,保她屍身數十年不變。
見狀,吳漢鍾清楚他是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