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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上得閣樓,一樣可以做陣眼,可現在發現月風江三個竟然沒了,心中如何不驚!要知道這死門陣中,陣眼看不到入侵之敵,陣法便不能對應施展,如此即便陣眼未破,陣法卻已等於先廢了一半,那幾個魔教的妖孽如此厲害,此陣還焉能保住!想到此處,大喝一聲:“來人!”一個黑衣人匆匆從樓下跑上,垂首道:“堡主何事?”默天雷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一笑道:“剛才少堡主走了,你可看到?”那黑衣人猶豫了下,啜喏道:“看到了。”默天雷點點頭道:“很好,陣中不可無陣眼,現下少堡主不在,便由你來做這陣眼。”那黑衣人愣了一下,道:“堡主,可是弟子不會啊!”默天雷微笑道:“這個簡單,我現在便可教你。”又向窗外看了一圈,才道:“從現在起,依次發動木、水、火、風四陣,你不須說話,只要撥下這三個機關即可。”說著手向窗前一指。那黑衣人順著他手看去,只見在那窗子的窗欞之上,依次有七個手柄一樣的機關,其中三柄已經被人撥了下去,還有四柄,上面刻有字跡,分別是“木”、“水”、“火”、“風”四字。
默天雷招手要他走到近前,溫聲道:“每隔一刻,撥動一個機關,這個,不難吧?”不知為何,黑衣人聽到他溫和的聲音,心裡竟有一些害怕,戰戰兢兢道:“堡主,這四個陣法發動,便可將魔教妖孽一網打盡麼?”默天雷盯視著他,微笑道:“那是自然。”
死門之中,月風江和寧未央,靠坐在一塊山石之後,薛三古身上都是冷汗,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一眼。方才月風江看著那掉落在地的長劍頭尾方向,只把手向西南方向一指,低聲道:“上那邊去。”咬牙爬起身來,一把將寧未央拉起,攬住她腰。寧未央右腿已幾乎斷了一般,她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自己是如何撲到月風江身上去的,現下兩人死裡逃生,才覺出右腿幾乎已經廢了。月風江試著提氣,渾身經脈頓如千刀萬剮,劇痛難當,咬一咬牙,硬生生的忍了,摟著未央的腰施展輕功,向著西南角方位疾奔而去。
寧未央看著月風江,他臉色蒼白如紙,滿頭的黑髮都已被汗水溼透,在她記憶之中,只有那次在莫忘川,他為她自行散功的那一次,才是這般痛苦。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幾粒黑色丹藥,顫抖的放入他唇中,又顫抖著撫上他臉,顫聲喚道:“大師哥”
月風江側頭看著她,痛楚的眉間驀的舒展,手指撫上她臉,揚起嘴角:“寧兒。”
寧未央就這樣一頭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摟住他,口中反反覆覆只有一句話:“風江,你還活著,你還活著!真好”月風江伸臂摟緊了她:“我說過要守護你一輩子,又怎麼能死?”寧未央笑起來,搖頭道:“不是一輩子,是”“是所有輩子。”月風江輕笑接道。
薛三古終於將頭縮了回來,看了他二人一眼,道:“兩位護法大人,現在怎麼辦?”
月風江沉吟片刻,道:“就在這裡,休息半個時辰。若我所料不差,很快便會有陣法發動。”
三人就在這山石之後打坐休息,月風江用匕首將寧未央膝蓋骨縫之中的碎石挑了出來,為她上藥包紮。碎石取出之後,寧未央右膝雖然還是劇痛,但總算不必廢了。果不其然,片刻之後,死門陣中便又有陣法發動,先是鋼釘圓木,然後是冒煙的毒水,但這一次和方才不同,方才那些雷電巨石都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對他們如影隨形,而這一次的各種機關埋伏,卻好似無的放矢,不知在哪裡發動,雖然看起來極是怵目驚心,但卻傷不到他們。
薛三古看著那圓木被毒水腐蝕消散,口中奇道:“咦,這陣法怎的變得如此不濟?”
月風江只用眸光一瞥,微微冷笑道:“因為這陣法的眼睛瞎了。”他這一會打坐調息,全身氣血已漸漸平復,內傷雖一時難愈,但總算不必周身千刀萬剮似的劇痛。凝神坐了片刻,耳邊聽得那毒水腐蝕之聲慢慢消失,緩緩回頭看了一眼,一字字的道:“隨我來。”
一隻手攬著寧未央,身形一飄,已向著那閣樓方向潛蹤而去。
他剛才就已聽出,兩種陣法發動,中間有一刻的間隙,他也不能保證下一次的機關觸動一定會是一刻之後,但此時此地,只能去賭。
月風江賭的時候,運氣一向不錯。他們三人已平平安安的站在那座閣樓之前。
若不是已到近前,入陣之人是決計看不見這一座閣樓的,死門之內,幻象比比皆是。四周空無一人,漆黑的樓門緊閉。
月風江扶著寧未央緩緩走上石階,站在那閣樓門前,忽然抬起一腳,踹在那樓門之上,一聲巨響,那兩扇門板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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