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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腰側的劍傷,更是撕裂的厲害,一身紅衣全都溼答答的貼在身上,也分不清是汗還是血。她腳下搖搖晃晃,忽的雙腿一軟,跪在臺上,以劍柱地,撐住自己身體,仍是笑個不停,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她笑得越厲害,眼淚就流得越多,只是,從她眼中流出的液體,竟也帶著微微的紅色。寧未央只覺自己笑得連氣也喘不上來了,胸口憋悶,喉嚨發甜,兩眼一黑,“噗”的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在落花臺上。
臺下的眾人目睹了這場慘烈的拼殺,個個鴉雀無聲,不少人心中都想:若換做是我,現在還能否活著站在落花臺上。眾人雖如願以償,見識了這場難得一遇的熱鬧,卻也個個心有餘悸,見識了寧未央手段是何等狠辣。連同赤冰在內,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默默的看著她,只見她雪白的臉上點點滴滴,濺的都是鮮血,身子搖搖晃晃,仰天狂笑不止,待得她吐血暈倒,臺下眾人才漸漸起了一陣騷動。赤冰從座椅之上站起身來,淡淡的道:“將左護法送到桃夭殿中去。”月風江等三人點頭道:“是。”赤冰目光落在月風江臉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景小樓緊跟在赤冰後面,走過月風江身旁之時忽的停下,冷冷一笑道:“右護法大人,好俊的一手暗器功夫啊。”月風江看她一眼,並不答話,景小樓抬起頭來,目中盡是怨恨憤怒之色,“看來右護法大人還真是捨不得她死呢。”月風江冷冷一笑,懶懶的道:“本護法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管?”景小樓看到他眼中寒光閃現,雖是惱恨無已,卻也不敢再說,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月風江略一沉吟,轉身上了落花臺。
第十八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一】
夜色已深,桃夭殿中正殿的燈火早已熄滅,只有西南角的丹房之中還隱隱有燈光透出。說是丹房,其實裡面也並沒有丹爐,只有一排排的木櫥,上面放置了各式丹藥。在丹房的正中,有一方石砌的平臺,是於在丹房之中練功打坐之用,表面已經光滑如鏡。
現在那石臺之上正躺了一個人,一身紅衣,雙眸緊閉,臉色蒼白,額頭之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雖在昏迷之中,一雙秀眉仍不時緊緊皺起,彷彿極是痛苦。在石臺邊上,並排站著兩個人,兩人臉上都戴著面具,一金一銀,正是赤冰和月風江。兩人都低頭看著寧未央,赤冰將扣在她脈門的手緩緩鬆開,從懷裡摸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了一粒丹藥出來納入未央口中,月風江在旁遲疑了一下,仍是忍不住問道:“她怎麼樣?”赤冰淡淡的道:“只是精神受了巨大的刺激,又加上體力消耗過大,才會暈死,並不妨事。”月風江“哦”了一聲,赤冰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道:“你何以對她如此關心?”月風江愣了一下,道:“我”他忽然也不知道這句話該如何回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以對她如此關心。赤冰目光灼灼,逼視著他,又道:“你喜歡她?”“”月風江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喜歡她麼?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他一向酒劍風流,放蕩不羈,卻從未將任何一個女子放在心上,又怎會去喜歡一個心裡有著別的男人的女孩子,只是,他若不是喜歡她,為何會一次次對她手下留情,又何以會一次次的在她危難的時候,決然出手。赤冰接道:“日間在落花臺,她差一點便死在玉華子劍下,是你出手用暗器傷了玉華子,才救了她性命。”月風江並未反駁,他早已料到這一切定是瞞不過赤冰的眼睛,口中說道:“弟子確是擅自出手,請教主責罰。”
赤冰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聽石臺之上寧未央大聲叫道:“子軒哥哥,你不要走!”兩人一起扭頭看她,見她仍是閉著眼睛,手在空中亂揮,像是要抓住甚麼,只是甚麼都沒有抓住,頹然落下,眉頭緊皺,似乎極是難受,身子簌簌發抖,忽然又道:“子軒哥哥,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騙你,你真的再也不肯原諒我麼?”聲音悽楚,泫然欲泣。赤冰冷冷“哼”了一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還不等見到她的舊情人,便已經故態復萌。”迴轉身走到那排木櫥之前,從最底下的一層取了一個黑紫色的木匣出來,放在石臺之上雙手開啟,月風江望裡一看,只見裡面是一方雪白的錦帕,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十二枚金針,這些金針都是純金製成,長短不一,有粗有細,在燈光之下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赤冰從木匣之中取了三枚金針出來,拿在手中,這三枚金針都是寸許長短,細如牛毛。月風江大是奇怪,終於忍不住問道:“教主,你這是要作甚麼?”赤冰不答,只是向他道:“你扶她坐起來。”月風江依言將寧未央扶起,坐在石臺之上,赤冰手拿金針走到她跟前,看了她半晌,忽然對月風江道:“其實,霽風和攻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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