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面男人抬起頭來,眼珠在未央身上轉了幾圈,居然呲牙一笑。那大眼睛的女孩子拿過骰子,剛想要搖,白麵男人已按住她的手,笑道:“這次我來。”說著又向寧未央瞟了一眼。
寧未央從前只知月風江武功卓絕,劍術無雙,卻從不知他還會賭。三局下來,竟是接連勝出,桌上除了他之外,其餘三個人皆是眉頭緊皺,臉色難看。月風江打個哈哈,站起身來,一邊抓著面前的銀票往衣服裡塞,口中一邊說道:“多謝各位大哥照顧,兄弟還有事,這就先撤了。”那白麵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不忙,兄弟今兒好亮的運氣,再玩幾局罷。”說著在懷裡那女孩子的腿上捏了一把。那女孩子站起身來,咯咯嬌笑,走到月風江身邊,拉住他的胳膊,膩聲道:“大哥,你別走嘛,再坐下玩幾局,若你嫌寂寞,秋兒陪著你玩。”說著將月風江按坐在椅子上,順勢坐在他腿上。月風江攬住那女孩子的腰肢,笑道:“好,既然今天手氣好,那便再玩幾圈。”
那莊家面露微笑,重新碼牌,那叫秋兒的少女便坐在月風江懷裡,玉臂勾著他頸項,替他翻牌,嬌笑不已。誰知自從那女孩子坐在他腿上,月風江的運氣便如黃河入海,一瀉千里,盤盤皆輸,一會的功夫,非但剛才贏得錢全輸了回去,就連自己身上帶的錢也幾乎全都輸光了。
秋兒看他在衣襟裡摸了半天,再掏不出錢來,翹起蘭花指,在他額上狠狠一戳,口中道:“都輸光了麼?姑娘我還是看錯了你,到底是隻菜鳥呢。”說著從他懷裡站起身來,腰肢款擺,依舊回到白麵男人的身邊。
寧未央在旁看得暗暗皺眉,在他身旁低聲道:“你還不走麼?再輸就光屁股了。”月風江看她一眼,點頭道:“沒錯,是得走了。”向那莊家抱一抱拳,道:“幾位大哥,兄弟身上的錢都輸的光了,先行別過,日後再來向各位討教。”說著便要起身。那白麵男人笑眯眯的道:“慢著。”月風江道:“莊家大哥還有何事?”白麵男人道:“你剛才賭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卻只給了我一百四十五兩,還欠我五兩沒有給。”月風江似是愣了一下,道:“只是五兩銀子而已,通融一下也就算了。何況,我這身上連半文錢都不剩了,哪裡找五兩白銀給你。”
白麵男子瞥了寧未央一眼,伸手摸了摸唇上的小鬍子,依舊笑眯眯的道:“賭坊有賭坊的規矩,有錢沒錢,規矩卻是不能壞的。也罷,你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我便給你指一條道兒。”月風江愣愣的問:“甚麼道兒?”“我們再來賭上一局。”月風江連連搖頭,“不成不成,我現在除了這身衣服再沒東西賭了,這衣服可輸不得。”那男人哈哈大笑,一把抓住寧未央的左手,道:“誰說你沒有東西賭,你身邊這小妞很是不錯,你不妨拿她來賭一賭。你若贏了,小妞仍是你的,還可以淨賺五百兩銀子,你若是輸了,嘿嘿,那這小妞就歸我了,你也沒吃虧,怎麼樣?”寧未央只覺一隻又溼又黏的手抓在自己手上,臉上卻無半點表情,只是用力將手抽了出來,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將左手仔仔細細擦了一遍,隨即將那帕子丟在地上。
月風江瞧了瞧那帕子,撫掌笑道:“妙啊,就依莊家大哥。”因為是月風江欠了莊家的錢,所以這次只有他兩個對牌,鄉紳和道士手捧茶盅,作壁上觀。玩法極簡單,兩人各摸了四張牌,各自看過,前兩張後兩張,背面衝上擺好。月風江瞧著莊家道:“你先翻。”那白麵男人不慌不忙,慢慢將擺在前頭的兩張牌翻了過來,紅一點,白三點,兩張牌一模一樣,竟是一對和牌。旁邊的道士和鄉紳伸長脖子看了看,紛紛點頭。要知道雙和牌在牌九眾牌之中排行第五,前面能壓住它的只有猴王對、天牌、地牌和人牌,但依照規矩,兩人對牌,擺在前頭的是點數小的牌,所以,除非月風江手裡的牌是至尊寶或是一對地牌,才能算贏,但普通人若想正巧抓到這兩副牌,實是要靠運氣。
白麵男人將身子靠在靠背之上,好整以暇的道:“該你翻了。”月風江點點頭,將一張牌翻了過來,是紅二點,鄉紳道士在旁瞧著,俱都撇嘴搖了搖頭,月風江自己也搖了搖頭,又翻開了另一張牌,幾人瞪大眼睛瞧著他的牌,還是一個紅二點,兩張牌並排擺著,赫然竟是一對地牌!那白麵男人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隨即如常,微笑道:“兄弟果然好運氣。”隨手將自己面前後一副牌翻了過來,是一張天牌和一張雜五,盯著月風江道:“兄弟對上吧。”月風江將自己那兩張牌摸起來,卻並未翻過去,而是拿在自己面前左右端詳,寧未央在他身邊,正好能瞧見他的牌面,梅花配紅頭,雙十,她雖不會玩牌九,卻也曾聽默子軒說起過,莊家天牌配雜五,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