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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閉上眼睛,是因為害怕,他不確定那人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可哪怕僅僅只是個瞥顧,他也斷不能不知道他來過。
至於為什麼到現在還要等他,卻是連重華自己也不清楚的,也許已經成為習慣,可等到以後呢?重華茫然,他從沒有想過——
不知道沒關係,他只知道自己現在要等就是,至於等到以後,已經不是他要想的。
沒有未來的等待,究竟是何等絕望的詮釋,已經沒有人可以解釋,就連重華自己也是不清不楚,可卻依舊因為強烈的眷戀而痴痴守侯。
仲駱得重華痴情若此,夫復何求
所謂還情
錦帳被秋風帶動著搖擺下,上面的花紋好似有生命般層層擴散而去,冷宮裡的東西依舊是最華麗的,卻也將永遠擱沉,直至他們腐爛、破落而乏人問津。
“聽陛下已經決定賜死三皇子。”侍衛的討論依舊在繼續著。
“什麼時候的事,早朝下的旨,今晚執行。”唏噓之中,多的是看熱鬧的本分。
“嘖嘖,不知道里面的那位什麼時候走,也省得兄弟呆在個鬼地方,半油水也沒有。
“那是,估計也沒多少時間,對,聽金玉閣來批新貨,兄弟,啥時候咱們去逗個樂子?”侍衛笑的曖昧“請客”5
兩人對視,嘿嘿的笑起來,滿滿暗示著他們去金玉閣的目的。
話題被帶開來,對於宮內的嬪妃他們自然不敢忘加以論,只是青樓中的子,卻是沒有那麼多忌諱的,就算去描述的身體別人聽到也僅僅加句風流而矣。
就如重華和重勉,若是換做以前有誰又敢嚼他們的舌頭根子?人們針對的永遠是弱勢的人,也許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此時他們口頭的言語也是種本質存在的欺凌。
重勉要被賜死?重華平靜無波的眸子好似丟入顆小石子,微小的波紋盪開來,伴隨著微弱的情緒波動隨之而來的卻是沁入骨髓的疼痛。
原來不是不痛,而是麻痺,嚥下喉頭的鮮血,重華滿臉酸澀。
重勉直是父皇最為疼寵的皇子,他以前很是不平過,為何他不能如重勉那樣得到屬於父皇的關愛,可現在看來,君王的疼寵不過是長久以來的場戲,有時候重華真的懷疑,仲駱真的有關心疼愛過誰嗎?
也許有吧,但當份疼寵觸動他的利益時,卻也只會被毫不留情的斷絕。
如他,如重勉——
起身,踉蹌的摸索著地板上的機關,塊青石整個陷下去,看來父皇並沒有發現他放在燻宵殿裡的密道地圖。
走在黑壓壓的密道里,重華有些茫然,他原本以為所有的後路都已被他斬斷,可上卻為他留下麼個空隙,還真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該悲泣。
迅速找到重勉寢宮的位置,他猜想既然以前父皇就把他軟禁在那裡,次定然也不會換地方才是,只盼望自己能趕的急,救他命。
不是因為什麼可笑的兄弟之情,到底他與仲駱都不是什麼念情的人,可偏偏樣兩個人卻糾纏到生生死死的程度,怎麼看怎麼感覺可笑,甚至要去懷疑是不是老特意安排的懲罰。
苦笑聲;加快腳步;還是趕緊將人救出;快些回去才是;不知道段時間仲駱是否會去看他?
琳琅滿目的珍器;古色流香的百格龍紋架;漆金的合櫥掩映在紗簾之下;看的朦朧。
重勉愣愣的對著面前的酒器;澄澈的酒水根本看不出劇毒的痕跡;可人旦喝下就斷無存活的希望;有些苦澀的笑;合目;兩行清淚順頰而下。
端起酒杯;仰喉就要飲下杯中鴆酒;可就在時;他身後的牆壁無聲的滑開來。
“慢著”
看到突然出現的重華;重勉是驚訝的;杯盞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上好的毒藥甚至沒有在青石上留下任何痕跡。
“——”神色很快從驚異轉變為複雜,牆上的痕跡早就消失不見,就好似面前個人是憑空出現的般,可重勉決不會如此認為,目光沉下,注視著眼前該被他稱呼為皇兄的人。
原來他苦尋不到的密道地圖,竟然在重華手中,不過現在似乎已經不必要。
望眼壺中酒,只是灑杯,有何關係,他終是要死的。
“來幹什麼?”對於重華的出現重勉無疑是好奇的,可在臨死前種好奇似乎也跟著消散,剩下的只是從初始的訝異中恢復的冷淡,從李家失勢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習慣人情冷暖,不也許他認識的更早奇QīsuU。сom書,早到青家敗落的時候就已經體會到,所以他才麼不顧切的去爭取,因為只有站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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