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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扯間被宮女的指甲劃破,一滴鮮血掉落在地上。素荷跪下來,磕了一個頭,哽咽道:“素荷伺候太后已經快十五載,太后幼年命苦,貌醜,處處受人作踐。嫁人後又喪夫,太子不棄,納您為妃。素荷還記得第一次見您,在曾府的後院裡,您對著一棵小樹喊孃親。那日起,素荷就心心念唸的希望能在您身邊,照看您。如今時矣命矣。”素荷替米洛擦乾臉上的淚水,“素荷若有來世,斗膽不願為奴,願做您的孃親。”
“嗚嗚素荷,素荷”米洛腦袋一片空白,她深吸一口氣,點頭答應道:“若有來世,我也不願做什麼太后,只做尋常人家的泥娃娃,夕陽西斜之時,喚一聲孃親,女兒回來了。”
說罷,兩人哭成一團。宮女們實在覺得耽誤工夫,按照上頭的命令,這老嬤嬤是得第一個帶出園子的,拖到最後一個,已然是違命了。
素荷還是被帶走了,米洛眼睜睜著看著那把大鎖“咔嚓”落定,她轉過身,看著廊簷上的幾個小蜘蛛網,輕不可聞的苦笑起來。
給讀者的話:
其實故事沒有絲毫改變,我只是開始盡興的思考。
八 有灰鴿的地方就有五王子
一天,兩天,米洛在陽光灑進來的時候,就動手劃一條橫線,在天黑的時候,就動手劃一條豎線。三天,四天,五天“十”字越積越多,它們不知何時混在了一起。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有時候會不安的看向門口,然而,那裡什麼也沒有。
天空照樣是晴朗的,宮內的食物越來越少,儘管在素荷走的那天,她小心的將食物都分門別類的包好,但天氣開始變熱,有的小點心出現異味。
“嘔”她吃壞了肚子,在院子裡挖了一個小坑,將穢物都吐了進去,然後又填好坑。最後剩下的食物是幾顆五色果,她今日一天的口糧就是一顆紅色的五色果。
清晨起床,她梳好頭髮,對著鏡子給了自己一個淺笑。邁出門檻,她慢慢走到井邊,撥開那些瘋長的雜草,氣喘吁吁的給自己打了半桶水,仔細的固定好粗草繩,她用盤子將水舀進金盆中,就在井旁邊洗漱了一下。天上飛過一群灰鴿,米洛抬起頭,城的灰鴿子一半以上都是睿王完顏立養的,街巷的孩童都說,有灰鴿的地方就有五王子。五王子是舊稱了,他那時還是五王子,比起如今聲色犬馬的睿王,五王子這個稱呼飽含了尊敬。
“終於捨得出【長樂宮】了?不知颳得什麼風。”嘀咕了一聲,米洛端起金盆,走到廊簷下,用洗過臉的水澆花,一盆又一盆,絲毫不漏。
這些花是幸運的,即便宮裡半個奴才的影子也找不到,它們個個還和從前一樣,該旺盛的旺盛,該開花的開花。米洛看澆完了,就回到宮中。金盆放回洗臉架上,和往常一樣,找出一本和軍政無關的書,坐在臨窗的桌邊,打發時間。
宮裡和軍政相關的書,都被燒了,只剩下一沓文人的詩卷,有的太久沒碰,都模糊了。米洛看著看著,就開始思考吃敗仗的緣由。即便是霍執和霍恪都叛變,沒道理半年沒到,大禹的七十座城池都被死死的吞噬。有內應她能理解,可是,所有人都是內應嗎?不可能。
霍執是個賤民出生,他想要博得各地貴族的支援,簡直比登天還難。米洛瞭解那些鼻子長在頭頂的貴族,他們最看重的就是背景和銀子。霍執那種只會武槍弄棒的野蠻人,他們是不屑的。低嘆一聲,米洛放下全都是訴說相思的詩卷。
兵力來看,霍執的叛軍與大禹的軍隊還差了一些。她頭疼的皺皺眉,安慰自己道:“不想了,不想了。”才下心頭,卻上眉頭,這幾日也總是如此,告誡自己不要再思考這些無意義的失敗,可轉過身,她就像是看到了霍執深不見底的黑眸,那雙眼睛已經不再如初見那般清澈見底,它像個深淵。你注視深淵久了,深淵也會注視著你。
“咚咚鏘咚咚鏘”敲花鼓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米洛冷聲的搖頭道:“看來是卯上秦淮的戲子了”
給讀者的話:
完顏立的綽號灰哥。。
九 咚咚鏘咚咚鏘
“咚咚鏘咚咚鏘”花鼓震動著,敲鼓的是一個年約二八芳齡的女子,婉約的妝容,和崇尚濃妝豔抹的女子有著不同的風味。
“敲得好呀,大王,她叫悅心,是我在秦淮河上夜遊時,在一個畫舫中覓得的佳人,今日進宮,特帶來給大王瞧瞧。”男子眉飛色舞,站在那叫悅心的藝妓身邊,賞心悅目的不斷鼓掌。
“睿王真是好眼力,此女風韻獨特,身段豐腴,倒是有幾分蠱惑。”霍恪看到哥哥的臉色不好,就接話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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