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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眼睛,“嗯?你是誰?”
紀空弦沒有回答,他的眸子化開了水,一滴接著一滴的淚水,從雙眼中溢位,他摸摸她的頭,忽而又笑了,低聲說:“我說怎麼著,你就是跑再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唔嗯?”嶽夫人看著他,然後伸手過去摸摸他的臉,看到自己的髒手把他白淨的臉龐給弄髒了,就趕緊拿袖子給他擦了擦,說:“乖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紀空弦覺得長久以來,繃緊的那根弦徹底斷了,還彈得老遠,他抓緊她的肩膀,搖晃道:“你一直都是故意的”
米洛嚇著了,她低下頭不敢看眼前憤怒的人,又萬分抱歉的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
“別動。”紀空弦搭住了她的手腕,脈搏沉穩,沒有異象。“”她墜崖後一定是摔壞了腦袋,“餓了嗎?”
“不餓,我想出去玩,可是天沒有亮,一會兒才能出去。”她說話的語氣完全就像是個七八歲的孩子,而且行為舉止完全變了。紀空弦將她的手放在胸口,說:“我帶你出去玩。”
“不,我要和執在一起!”米洛掙開他的懷抱,站了起來,四周都是吸氣聲,站在微光裡的女子恍若謫仙,她撅著嘴,打量著被家丁壓制的嶽出雲,“你們放開執執”
“都這樣了,你還忘不掉他呵呵”紀空弦站起來,用黑袍裹緊了她,打橫抱起來掂量了幾下,然後笑著走出了大牢,也不理會她大聲哭喊著:“執執執”
六十二 她的影子
清晨,禁宮重重,御風宮外站著一排宮女和太監,小德子和小仁子躬身走進了寢宮之中,帷幔輕搖,昨夜承寵的宛妃輕輕的下了地,看到他們手中的淨水,小聲說:“大王折騰了一晚上,還睡著呢。離早朝還有幾個時辰?”
回的第八日,霍執終於向外界宣告休朝結束。而今日則是上朝的第一日,朝中緊張的氛圍直接傳染到了後宮,妃子們左盼右等,終於都均沾雨露。宛妃侍寢已有兩次,乃姜臺侯么女,為人明理。小德子倒是十分喜歡這個宛妃,他後退了幾步,輕聲回答:“還有半個時辰。”
“哦。那咱們把衣服都準備好了,等王醒了,給他穿好。”宛妃只穿著一件白紗,若隱若現之下,玲瓏的軀體袒露無疑。霍執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揹著身子在忙碌,他摸了摸被窩裡的溫度,然後又站了起來,說:“更衣,上朝。”
“是,大王。”
任由四周的人在自己全身上下忙碌著,霍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髮帶整齊,腰間的佩玉一樣不缺,金底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將視線從宛妃的臉移向了門外的芭蕉上,兩隻仙鶴在園中的芭蕉葉裡穿梭,纖長的鶴腿在晨陽裡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大王,好了。”宛妃笑著說,抬頭卻看見霍執正在看那兩隻仙鶴。“大王,您喜歡仙鶴?”
“小德子,這兩隻仙鶴,是以前太后養的吧?”霍執走到寢宮門口,宮女太監們紛紛跪下,路過的禁衛軍也跪下請安。
小德子聞言,點頭道:“是安樂國進貢的,太后一直喜歡,就養著了。”
“叫人把它們放了。”霍執很清楚的記得,當年她看見這兩隻仙鶴時的神情,開心而雀躍,一下就丟了太后該有的那張冷冰冰的面具。較其他仙鶴而言,這兩隻仙鶴的頭頂是深紅色,很喜慶。
“是。”
卷軸界
涿水源頭髮生了洪澇,一些臨近的城池都遭了殃,部分小城主到來請求支援,霍執看著文德殿中央跪著的三四個年邁的城主,問:“除了洪澇,可出現了疫情?”
“回稟大王,暫無。”城主們眼巴巴的看著新王,大齊正是天災人禍的時節,每年此時,都會出現一些小規模的洪澇,而今年,似乎是來得早了些。
“嗯。賑災銀兩三日後便可到各城,你們先下去吧。”
“大王,臣以為,此次洪澇來勢洶洶,恐還會禍及其他城池。年年洪澇,倒不如將這些小城的居民牽至附近的大城安置。”葉沾上前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難道左司諫大人沒聽說過,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句話嗎?若離了故土,人心也就散了。這也是,前朝的太后為什麼每年只選擇撥賑災銀,調賑災物資的緣由。”每件政事,霍執處理每件政事,都能想到米洛的做法,這個國家的體制,已經完全印上了米洛的影子。
“大王,那是前朝太后的婦人之仁。臣以為,只有重新開始,才能有今後的平穩生活。這也是杜絕此類問題的關鍵。”葉沾當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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