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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是成不了氣候,沒想到,他竟東山再起了。”
三 等她回家
開啟門,眼前盡是勾畫好的五彩紙鳶,孩子們滿臉的笑容,陽光溫暖澄澈,不帶一絲凡世的濁汙,那些咯咯笑著的孩子,鬨笑著四散而逃。
“啊!你們別走!”米洛突得從夢中驚醒,一頭撞在了雕花床的蓮花犄角上,她抱頭痛哭,沒來由的哭得呼天搶地!二丫端著銅盆,趕緊跑了進來,問:“夫人,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嗚嗚我不幹都跑了沒人和我玩!我也要放紙鳶嗚嗚”米洛擠進了二丫懷裡,抱著她的腰就抽噎起來。
“夫人乖哦,夫人最近這麼聽話怎麼又鬧啊?老爺說了,外面現在正在抓刺客呢!到處都是佈告,那禁衛軍在識途大街上到處走動,瞅見乞丐就要問一遍你忘了,那天長樂宮外的刺殺,我們也在場,這會兒要是出去,可就惹大麻煩了!”
二丫這些天下來,早就惶惶不可終日,她儘量不出門了。那刺殺的一幕也總如噩夢一般縈繞在心頭,看到傻夫人夢哭的樣子,她又寬慰道:“沒事兒了,只要咱們不出去?他們,還能到大夫府上來抓人吶?沒人有那個膽子。”
“二丫丫,我要放紙鳶我想放紙鳶”米洛擦乾淚水,從床上走下來,推開窗戶,指著天上盤旋的各色紙鳶,乞求的說。
這時節的,到處都是上房揭瓦的頑童,走東家竄西家,滿天紙鳶。
這時節的,雨水似乎是盡了,湛藍的天空都留給了少不更事的孩子,有的紙鳶是笑臉,有的紙鳶是山水,有的紙鳶是戲班的旦角兒
滿天紙鳶,滿天的夢。
米洛心裡也知道那次長樂宮外有個男子受傷了,她早就記不得那個倒下的人長得什麼樣子?只是偶爾想起來,覺得那人是個比自己還要傻的大傻瓜,受傷了還指著自己做什麼?為什麼不叫救命?有時候想得入神了,便越發記不住那男子的模樣。
趴在軒窗邊,她拖著腮,抬頭看著那些成群成簇。二丫見狀,也學著她的樣子,託著腮看著那些天空中的紙鳶,嘆了口氣,說:“我都好久沒見到邢六了,管家送來了書信,他也沒明說要娶我”
“二丫”米洛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裡,她想說什麼,但終究噎住了,歪著頭靠在二丫肩膀上,問:“紀空弦呢?”
“老爺都三日沒歸家了,早晨叫大牢裡的獄卒送來了兩隻野雞,說是晚上燉湯喝。旁的話也沒說。”
“又要喝雞湯?”米洛撅撅嘴,“雞湯有那麼好喝嗎?”
二丫臉紅的搖搖頭,當歸人參野雞湯,紀老爺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旁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不恰當的說法就應該是,先把小豬崽養肥了,再把它宰了吃。眼看著,等這陣子忙過,遠郊的地面都幹了,夫人就要和老爺一起去拜祭死去的大老爺,她又開始忙碌了,鴛鴦枕,鴛鴦被,新繡花鞋,新靴子,那可得一樣一樣來。
卷軸界
曾鳳蓮站在屋簷下,看著佔滿晴空的紙鳶,家裡下人的孩子們都在巷子裡玩耍,笑聲一陣蓋過一陣,她從後門走了出去,步步生蓮,跟在那些孩子後面,彷彿就回到了徽年間。她記得米洛當日玩得十分開心,霍執一路跟在她們身後,只不過,霍執只護著米洛,一點也不關心她這個三小姐。
“呵呵”曾鳳蓮舉起袖子,那時年少,但也看得出來,霍執這個小廝對米洛是很用心的,卻還不曾懷疑到男女之情,殊不知,他們就是在紙鳶簇擁的人群中,第一次輕觸對方的嘴唇,還許下了生生世世的諾。曾鳳蓮有時回頭想想,她欺負米洛的那些日子就近在眼前,她想回到那個時候,把她從霍執的身邊拉過來!
“三爺,三爺?”寄語跟在步伐如飛的曾臨霄身後,焦急的喊著。
“別礙著我!這三小姐出去,你們也不攔著?沒瞧見這滿街的紙鳶嗎?”曾臨霄心急如焚,每年這個時節,就是曾鳳蓮犯病的時候,出了門,這麼多人,哪還找得到?
“今兒下人房的孩子們都出去了,後門也就沒什麼戒備。去年三小姐出去,也沒惹什麼事兒啊?”寄語心裡也擔心,但仍然覺得曾臨霄有點擔心過度,下人都瞧見了,這些日子以來,三小姐一切正常,還開始學女紅,帕子一條一條的繡了,連繡娘也誇她的牡丹繡的好。除此之外,曾鳳蓮也開始去貴婦們常去的茶藝館,在家一遍一遍的練習茶藝。
“指不定今年呢?”曾臨霄不去管那麼多,他已經永遠的失去了米洛,他不能連自己的親妹妹也失去了。
堂堂的臨霄公子,在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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