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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曹瑋那樣的人是不世出的,那是靈芝草,不是成片的大白菜,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7萬兵力,如果打出了前兩戰劉平、任福的戰績,就算李元昊能贏,他也得當場哭出來!能把他們党項人的老底子拼光!
相信這樣的判斷,當時有很多人都清楚。之所以沒人說,沒有記載,都是儒家的潛規則在作怪——子不言父之過,臣不言君之錯。
都“隱”去了。
再說職務調動,王沿走人,范仲淹上任,這是當時最英明的決定,可惜沒產生最好的效果。問題出在了范仲淹本人的身上。
誰說謙虛不會害死人的?
宋朝決定把西北大權交給他一個人,他想了想,決定分出去一半,和韓琦共治涇州,另外把張亢、龐籍、滕宗諒、文彥博等人也都調到西北來,人盡其用,齊心合力,把邊疆治理好。除此之外,還新立了一個超級頭銜,是陝西四路都部署、經略安撫兼緣邊招討使。這個官,等於這一地區的最高總長官,統一指揮所有事物,用來徹底改變以前四路各自為政的局面。
這個職位范仲淹也沒要,由他和韓琦、龐籍來共同擔任,這就把這個官職的弊病隱藏了下來,沒有誰能一手遮天,獨斷專行。可隱憂依然在,他們都有走的時候,那時這個職位就搞出了影響慶曆新政,阻礙宋朝改革的大事情。
綜上所述,范仲淹再一次展示了自己博大的胸襟,萬事以國家利益為重。只是這一次,歷史證明他做錯了。在人生中,你千萬不能隨便對別人好。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授人權柄,小心自己遭殃!
於公於私,當仁不讓都是必要的。
李元昊得勝回國,慶祝沒多久,就擺了個大烏龍。事情從青潤城、種世衡還有和尚光信說起,具體時間是在慶曆二年的冬十二月。前面說過,光信被種世衡毒打了N次之後就失蹤了,叛逃去了西夏。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潛伏著,等待一個時機。
這個時機,從機率上就能知道,是絕對不會輕易出現的。就算光信之前在宋朝和西夏兩國再吃得開,也沒用。但機率還有個說法。歷史是由人組成的,是人,就會出錯,尤其是一些心性狡詐,總想憑些小聰明騙人的人。
比如李元昊,還有他手下的頭號軍事人物,野利旺榮。
野利旺榮,又叫野利剛浪凌,他的職務有些像遼國的耶律休哥,據說打仗、政治都相當地有一套,尤其是和休哥一樣,直接面對宋朝。不同之處嘛,就是他的地位更高,更穩固,他是李元昊現任皇后的叔叔。還有就是他具備讓休哥所最厭惡的特性。
奸詐卑鄙。
前面說過,西夏人打仗從來都不會勇往直前,對他們來說,是欺詐“值錢”。作為大領導,野利旺榮的欺詐行為更是居高不下,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他騙到了種世衡的頭上。定川砦之戰打響之前,他派了3個人去青澗城,分別是浪埋、賞乞、媚娘,有男有女,都是野利族的顯貴,說的很誘人,我們來投降。
注意,是代表野利旺榮向宋朝投降,理由很充分,說連年打仗,日子沒法過了,一匹絹在西夏都賣到了2500錢,通貨膨脹,都快餓死了。
說實話,這個理由很沒有營養,簡直太老套了。青澗城裡的男女老少都手心發癢,立即砍了他們!可種世衡不幹,他想了一會兒,居然下了這麼個命令。
給他們個官兒做,肥點,就幹稅收工作吧。待遇從優,以後每個人出入,都配給僕人馬匹,一切以野利族以前的標準看齊,只准高,不準低。
於是這3個党項人就在青澗城裡出出進進,作威作福,很幸福地生活下去了。終於有人實在看不下去,跑去問老種相公,到底是怎麼回事?種世衡想了想,為什麼要殺呢?殺一個敵人很簡單,讓這個敵人幫你殺千百萬個敵人才好玩。
光信終於等到了那個機會,他在邊境接到了種世衡親筆寫的信,以密使的身份走進了野利旺榮的辦公室。由他來傳達宋朝的回覆,非常欣賞你棄暗投明,只要肯投降,官封夏州節度使,月薪一萬貫。現在官印都給你刻好了,只等你的行動。
野利旺榮全身發抖,不是激動,是嚇的。這下子引火燒身,宋朝居然當真了。這麼大個活人,頂著個超亮的大光頭進了他的衙門,還有這些頭銜,一萬貫的月薪,李元昊轉眼就能知道!要想活命,辦法只有一個,馬上帶著人和信去坦白,希望領袖能從寬處理。
李元昊很平靜地聽完了整個過程,沒發怒,讓野利旺榮下去休息,告訴他別有心理負擔,但你別離開我的視線。然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