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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燕京也包括西京(今山西大同)。怎樣,一起給了吧。
阿骨打想了想,給。但是,要在抓住阿適(耶律延禧小名)之後才給。
嗯,這是設定時間障礙了。抓住遼國皇帝和攻破上京城是不一樣的,城待在那兒不動,人可以在遼闊的帝國裡瘋跑,山川河流深谷野林,在哪裡躲著都不好找。說是抓到之後給,抓不到怎樣,抓到了拖著怎樣,抓到時是屍體怎樣,都不好說。
但總比不答應強。
趙良嗣趁熱打鐵,說平(今河北盧龍)、營(河北昌黎)、灤(河北灤縣)也在燕京路之內。剛說到這兒,金國方面有人站了出來,臉色很不對勁。這人名叫高慶裔,是遼東渤海人,一直在遼國當官,遼國的事兒他都清楚。
這人對趙良嗣說,這三州可不在燕京路內,除非你翻五代十國的黃曆,不然怎樣都攪不到一起。趙良嗣的頭低了下去,他知道,到底線了。
接下來談的是錢。
御筆上說,可以把每年給遼國的錢轉賬給金國,那麼就是每年五十萬兩白銀。可趙良嗣提出,每年三十萬兩吧。
對此,阿骨打一笑,他沒用手下人支招,自己說了句話:“你們每年給遼國人錢時,燕雲十六州都是遼國人佔著;現在我給你們城了,為什麼錢反而少了?”
趙良嗣無言以對,他懷疑對面坐著的真是隻懂舞刀弄槍殺人放火的野人嗎?社會真是大熔爐,在造反的過程中,野人都脫胎換骨了。
自此,宋、金兩方把土地和錢都談出了結果,最後的問題凝結到出兵。怎樣出兵非常講究,誰先動了,誰先殺到了哪兒,會造成現實中哪座城被奪下來。萬一要是佔了不該佔的,比如宋朝把易州西北的紫金關、昌平縣西邊的居庸關、順州北邊的古北口、景州東北的松亭關,尤其是平州東邊的榆關,也就是山海關都搶到手,那麼金軍就算想翻臉動手,也沒了進關的路。
有高慶裔這類的遼國通在現場,趙良嗣想打馬虎眼也難。最後雙方約定,金軍自平地松林(內蒙古克什麼克騰旗一帶,南到河北圍場縣以北,東至內蒙古扎魯特旗界)趨古北口(北京市密雲縣東北);宋軍自雄州(河北雄縣)趨白溝(河北新城縣東北白溝河)。
至於動手的時間,視形勢發展另行敲定。
趙良嗣帶著一肚子的鬱悶回國了,這次出使,他受了很大的刺激。第一是金軍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悍了,眼睜睜地看著遼上京一天就陷落,讓他實在是心裡發抖;第二,沒想到女真人的頭腦也非常精明,他盡力爭取,也只是把遼西京納入合約,還是有條件限制的。
這些,都是要對皇帝、宰相仔細彙報的,計劃要跟著形勢走了,原先以為是火中取栗,哪怕有些風險,可機遇不容錯過。現在看來很像是與虎謀皮,搞不好會引火燒身!
回國後,趙良嗣把各項發現仔細報告,皇帝、宰相也聽得非常認真。如他所願,趙佶、蔡京等人都急了,他們一陣懊惱追悔莫及,十萬火急派人再次渡海,跟女真人打商量——老兄我寫錯了,不是燕京所屬,是整個燕雲十六州啊!
趙良嗣差點背過氣去,這幾個貨根本就沒把他的警告放在心裡,著急的是好處談丟了,沒佔著大便宜
面對宋朝的出爾反爾,阿骨打沒客氣,回答得硬邦邦的——要十六州沒有,遼西京也不給了,你們胃口越來越大,再這麼搞,合同作廢。
到這一步,趙佶等人才洩氣,唉,這幫野人啥也不懂,對漢族的皇帝怎麼能這樣粗暴呢,應該有求必應百依百順才對嘛。真是不知禮儀不開化,連燒火都不配的榆木疙瘩。
好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燕京路六州拿到手裡再說了。
貪小便宜吃大虧,丟了到手的遼西京之後,兩國的合同終於簽訂。第二年公元1121年的五月份,金國的使者渡海到了宋朝,這一次是商量什麼時候出兵了。可是不知為什麼,這一次宋朝變得猶豫、模糊,金使什麼都問不出來,一連等了三個月,沒敲定任何實事。
金使氣得沒辦法,只好鬱悶回國。他終於認同了首領說過的一句話——見鬼的漢人總出么蛾子,純樸的女真人實在不適應!
其實,這次他冤枉宋朝了。
宋朝的南方在七個月前,也就是公元1120年的十月初九日,爆發了方臘起義。關於這次起義,幾乎每個中國人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比如江南徭役過重,剝削太狠,宋朝當局只管玩樂,不理朝政,整天只想著花石綱,等等,這些都沒錯。更詳細些的,會把責任確認在幾個特殊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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