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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恢復舊疆,攄累朝之宿憤矣。”
連以前的舊仇也都一起報了。
說得非常好,大家鼓掌!只是很奇怪,比如仁宗時,那時沒改革,您韓相公也正當青春年少,那時怎麼沒能做到這一步的呢?別說遼國,連新興的小土匪李元昊都沒搞定。
說完了這些話沒多久,韓琦就死了。他的死是當時的君子集團無法估量的損失,於是乎死的過程和結局都變得規格高檔。
死的前一天晚上,有一顆巨大的星星從天而落,剛好砸在韓家附近;死後百官集體歌頌,韓琦的一生是忠厚朴實的一生,死後家裡連餘財都沒有。
沒錢,晝錦堂是怎麼蓋的?數千裡的良田都是誰攢下來的?把這樣的財主忽略掉,讓以後的岳飛上哪兒去打工呢?
韓琦死了,宋神宗很傷心,派士兵給他造墳,親自寫了碑文,題名是“兩朝顧命定策元勳之碑”。這個名目很有玄機,兩朝指的是哪兩朝呢?英宗朝是定了,另一個是仁宗朝還是神宗朝?
只能是英、神兩朝。韓琦是英、神兩宗的恩人,是仁宗朝的罪人。扶植趙曙、支援濮議,只要他稍有人性都沒臉在地下再見仁宗。
其他的還要再說他什麼呢,總結他的一生,身為北宋史上知名度排進前十甚至前五的名臣,留給我們的記憶是在文臣中軍功最高,在武將裡文采最好,文臣武將都算上,官做得最成功。這是非常奇妙的,他的一生裡打壓長輩如呂夷簡,阻撓同僚如范仲淹、富弼,欺負小輩王安石、蘇軾,甚至連仁宗皇帝、曹皇后都敢去勉強。
刻薄到了這種程度,臨死前還當了一回遼國代言人,為什麼還能得到忠臣良相的好名聲?箇中奧妙非同小可,每一個想在官場上有所發展的仁兄都應該引為典範,仔細鑽研。
回到正題,神宗長嘆一聲把這份奏章扔到一邊。就算真是對的,也不敢照辦。按韓琦所說,那是把全身的鎧甲都脫光光站在虎狼面前。只要讓對方相信自己手無寸鐵還生性善良,狼就很高興,不張嘴咬人了?真的這麼做,可真是位“大勇”之人啊。
迷茫中,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故人自遠方來,安石進殿。
王安石回來了。近6年的無私合作讓雙方無話不談。只有面對他時,宋神宗才說出了心裡話。以下是史書記載裡他們的對答。
神宗:“遼國人來要土地,怎麼辦?”
王安石:“不給。”
“他們堅持,怎麼辦?”
“慢慢談,拉長時間講道理,備戰。”
神宗突然心慌:“要是真的打起來呢,怎麼辦?”
王安石搖頭:“絕不會。你不要怕,更別示弱。鬼都是怕出來的,過分示弱,對方本不想打,也會開打。”
神宗的情緒更加低落:“我怕的就是遼國會突然出兵。”
這是思維的死衚衕,什麼都為敵人著想,把自己的權力、主動都拱手讓出。這還怎麼做人呢,起碼的生活安全都保障不了,何談發展強大。王安石鬱悶中有些發火,他說:“遼國現在是強盜,抵在家門口搶劫,如果只想花錢免災,直接給錢割地就是。如果不想,就馬上備戰,還有什麼好商量的?你是怕我們北方空虛,來不及準備嗎?”
神宗點頭,他怕的就是這個。
王安石把一件件的報告擺在桌上。公元1069年三月,遼國大臣耶律使遜煽動北部準布部落叛亂,遼國花了很大力量才鎮壓下去;同年十二月,遼國五國各部落又叛亂,遼國動用皇室斡魯朵才能平叛,這改變了遼國力量的格局。
在以前,遼國北疆的實力足以搞定任何叛亂,根本不用中央軍隊出動。比如當年蕭燕燕的大姐,足以自立一國;
公元1071年,遼國北方大雪災,南方大旱災,遍地饑民,國力大降;公元1072年元月份,遼國北部又叛亂,烏古敵烈部自立為帝,遼國再派斡魯朵平叛,一連打了幾個月才成功。經此一役,遼國北部很多部落被斬盡殺絕,夷為平地。同年遼國國內大饑荒。
這些之前,是公元1063年的皇太叔之亂。遼國這樣的狀態根本自顧不暇,眼看著就會四分五裂,拿什麼來攻擊軍事實力空前增長的宋朝。
擺事實講道理到了這份兒上,還有說不通的人嗎?答案是有,相信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歷,竭盡全力地勸某人別辦傻事,可那個人像是發了瘋一樣,跳著腳的要往坑裡跳。
心理上的問題,不是幾句話就能治好的。
不久之後遼國人又來了,蕭禧這次的準備很充足,帶來了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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