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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著名的對程聖人的不敬事件。
話說聖人程顥在熙寧變法的初期還是王安石的手下,關於怎樣變法才能成功,兩人經常商量,有時程顥會去王安石的家裡。某一天,兩人坐談,突然間王雱從內宅出來了,只見他披頭散髮光著腳,手裡拿著一頂女人戴的嬌豔型帽子,問他老爸,你們談什麼呢?(雱囚首跣足,攜婦人冠以出,問父所言何事。)
這個形象就足以給王安石父子定罪了。不說古代,就是現代開明社會里,父親長輩們在談正事,兒子衣冠不整,手裡拿著非常私密化的東西出現,這是什麼樣的家教?更何況沒經允許就直接插話,問長輩們聊天的內容。
王安石,身為首相、大儒、名臣,家教到了如此地步,御史們可以有活兒幹了,直接彈劾他家教不嚴,房楣不修,就算不到罷免的程度,也從此沒臉做人。
可是絕的是,王雱問了之後,王安石居然回答了。他老老實實地講:“因為新法推行不利,正和程君商量對策。”
王雱大笑,“這有何難,把韓琦、富弼的腦袋砍下來,懸掛鬧市,新法自然推行順利。”
王安石長嘆一聲:“兒子,你說錯了。”
這裡我們不說王雱的辦法是對是錯,當然我們都知道他是對的。前面早已分析過,自古沒有不流血而成功的變法,不顛覆而達到的利益重新分配。我們跳過這一段,直接看下面的故事發展。
王安石家教混亂,程顥看不下去了。他是聖人,最見不得的就是世間倫常次序的顛倒,非法不良的事件發生。
他正襟危坐,對王雱訓斥道:“方與參政論國事,子弟不可預,姑退。”這時聖人的威力出現,王雱如被當頭棒喝,灰溜溜地走了。
這段逸事一直被當成真事歷代流傳,其實根本不值得一駁。看程顥的身份是什麼,他只是王安石當年變法前派往天下調查各地的農田、水利、賦役等情況的8個人中的一個,再以後,是制置三司條例司裡的辦事員。小官而已,在宰相家裡能坐著談話都是優待,有什麼資格訓斥宰相的長子?
從另一方面考慮,不以官職,那麼以學識、以年齡論,他是王雱的長輩,所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而王雱不得不聽。只能以這個角度來說事了,只此一原因,再沒有其他。
可是那時程顥根本不是什麼聖人,連他的老師周敦頤都只是一般貨色,拿什麼在王安石父子面前抖架子呢?再說兩者的年齡,程顥生於公元1032年,王雱生於公元1044年,只相差8歲,程顥頂多是個大哥哥,從哪兒也論不出個長輩來。
如果程顥真的說了上面那句長者談話,小子速退的話,王雱能一個耳光抽過去,你是哪門子長輩,真是皮癢犯賤!
不過憑良心講,這件記載在《宋史·王安石父子兄弟本傳》裡的“史實”,和程顥的本質無關,仍然與《邵氏聞見錄》有關,與邵伯溫的人品有關。
仔細查資料,王安石在熙寧二年二月當上了參知政事,八月程顥當上了條例司官,第二年五月政見不合罷免;
熙寧二年至四年時,王雱在江南當官,程顥就有在王安石家裡論政的事,王雱也不在京城。直到熙寧四年時,王雱才進京當上了太子中允崇政殿說書。這時程顥已經被踢出開封,到外地當官了。
兩人沒見過面,哪來的交談,哪來的爭執,哪來的訓斥呢?至於“囚首跣足,攜婦人冠”,這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了,邵伯溫一心一意盼著王氏父子繩捆索綁名譽掃地,蹲監牢吃死人飯。想了做不到而已,寫進書裡意淫一下也是好的
之後的歷代史書居然也就信了。
回到事發現場,呂惠卿的行為無論怎樣解釋都是挑釁,王雱的憤怒裡夾雜著大量的屈辱感,這讓他忍無可忍。宋朝的大臣們過個年都能給子孫們賺來些恩蔭,有很多的衙內都是以這條路走上了官場。
官做到了王安石的地步,長子還是自己考上的進士,已經非常少見了。這時只是個龍圖閣學士的頭銜,居然被以前的下屬,現在的叛徒給攪黃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回到家裡,默不作聲。集中精神去想,他一向強勢做人的父親,為什麼就沒有反擊呢?他想不通,為什麼要縱容一個叛徒!
事情的發展讓他越來越難受了,王安石不僅縱容呂惠卿,還對之越來越親近,兩人漸漸走得很近,從外表上看,和當初同心協力改革時非常像。隨之而來的,是帝國的事務處理得越來越順暢。
這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