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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招來三五同好,加入論點;
唐朝的很特別,他一邊像漢朝的臣子那樣換軍裝,一邊在換的過程中不斷和皇帝交流。注意,態度不會太友好,無論是藩鎮還是內侍或者普通大臣,都很有性格,就算您是天可汗李世民,也有被頂得七竅冒煙的時候。其結果嘛,多半衣服也換好了,皇帝也被說服了,這場架不必打了。
當然,一少半真就操傢伙衝了出去,到外國砍人了事;
元朝很統一,殺人是唯一的硬道理。從他們身上可以真切理解到侵略不是一種軍事、政治活動,而是一種傳統運動
明朝的官員不必多講了,義之所在,雖千萬記大板子,俺也一往無前。每天上朝都做好了被脫掉褲子打屁股的心理準備;
清朝的很可愛,皇帝的臉色稍有不對,立即跪倒磕頭,痛哭流涕,同時唸唸有詞。拜眾多經久不衰,常演常新的清宮戲所賜,全國百姓都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奴才該死,奴才有罪,奴才
這還是滿人的嫡系,如果是漢人,奴才二字都沒資格說出口,得自稱“臣”如何。誰讓你是外人。
好了,囉唆這麼一大堆,一來是突然興起,湊點字數換稿費,以消俺多日拍字之煩躁;二來這裡面也有個大學問大論點。
——論,中華民族為何在做人做事的態度上每況愈下,底氣越來越不足,到後來比個孫子都不如?為什麼就沒了當年執理直言,堅持不屈的氣魄?
這也許才是我們讀史、研史的價值所在,不想這些,歷史就只是些陳年變質,或好玩或無聊的與己無關的故事而已。
回到原點,宋朝的大臣,具體到神宗年間文彥博這一批,對於皇帝發怒的反應是——沉默。俺有話,但不說,家裡只要不缺工資,不少補貼,才犯不著跟你惹氣。
看著很平和,很文雅,可是問題一點都沒解決。因為互相沒有交心啊,沒有吵鬧。自古以來男人都是種特殊的動物,心裡不爽,不是當場罵出來,就是事後使絆子,反正絕對忍不住。
除非您是聖人。
像文彥博這樣的,心術超深,不可測度。這是可貴的城府,可是在互相配合做事時,就是個操蛋品格。於是這就形成了宋朝官場的普遍風氣。
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辦起來你做我做各一套。反正宋朝大臣沒死罪,不合作不會殺頭的。在這種風氣裡,要做振興國家的大事,難度可想而知。
當初王安石所說的“易風俗,立法度”的必要性可想而知。
拋開沉默了的文彥博,嗯,對不起,他只是暫時沉默。回到王安石的變法強國之夢上去,河湟之戰打得很好,可我們卻不能再把目光拋向西北。第一,王韶的戰鬥暫停了,他必須消化掉剛吞併,或者說是收復的土地;第二,宋朝在熙寧年間的戰爭並不止這一處。
甚至不是隻兩處、只三處、只四處。神宗朝的氣向,就像時光倒流,回到了宋初時趙匡胤的時代,或者更前些,是後周柴榮的時期。爭戰不斷,恢復國土,為中華大國正名。
可在剛開始時,是非常艱難的,他們得替趙光義擦屁股。太多當年沒做成,一直是隱患的事,都在辦公桌上擺著。誰都知道,可誰也不做。
現在王安石終於把那份材料拿了起來。
第十六章 冏之王唐坰
荊湖北路,西南夷叛亂。
在宋朝的長江之南,一直都有各個少數民族生存在深山老林裡。前面說過的儂智高叛亂只是其中一例,亂的級別很大而已。除他以外,長江邊上的一些少數民族亂得小些,可亂得很有傳統,經久不衰。
具體地講,就是在長沙以西,邵陽北面,以梅山為首的一大片區域。那裡交通不便,人種不同,尤其是在傳統上,在五代十一國時這片地方就被他們給佔了。到了宋朝,趙光義、趙恆、趙禎都被被遼國、西夏拖得一輩子勞碌,對這小片地方自然扔到一邊。
索性就把它劃為禁區,名叫“禁梅山”。周邊的漢人禁止與其中的蠻族有任何往來。這是片特區,在宋朝版圖以內,卻不受宋朝管轄。
稍有些頭腦的人都明白,長此以往,早晚出事。但只要事不關己,為什麼要拿起來燙手?於是多年以來,只要亂子不大,宋朝所有的官兒,對它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結果,就是讓蠻族人看到了便宜。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為什麼不出去搶呢?何況有儂智高的光輝戰績為榜樣,根本不用怕出身低,強盜這種職業,才是人有多大膽,能搶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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