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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戰,你能奈何?
就算動之以“利”都不成,還能怎樣?畢竟虞允文沒有軍職、沒有任命,沒法真正砍了他們。這是單薄的原因。至於為什麼這樣倉促,是因為江北岸。
完顏亮站在刀刃上,沒有誰比他更急,虞允文剛到前線那邊就開始渡江作戰了!運氣再一次拋棄了完顏亮。
完顏亮殺馬祭天,按傳統習慣戰爭會在第二天進行,可就在這時,虞允文到了當天虞允文隔著寬闊的江面,看到北岸上築起了高臺,臺下有繡旗招展,臺上的金國皇帝手裡揮著一面小紅旗,之後一大片金國水軍船隻衝向了南岸。
時值農曆十一月,深冬天寒,北風大起,金軍出動了數百隻中小型戰船順風漂向南岸。這天的風真的好大,大到讓完顏亮滿意,他的旱鴨子軍團可以不用划槳操櫓就能快速衝過天險水面,哪怕南宋水軍在江心佈置了攔截船隻也不起作用。
七十餘艘金軍戰船抵達了南岸,其餘的在江心打轉,抵達只是時間、地點的問題。這些金軍很快從船上跳了下來,衝向了虞允文布在江邊的江防大陣。
時隔二十年,宋軍再一次在江邊遇到了女真人。時光是白開水、是稀釋劑,能讓曾經鐵血的女真人變得鬆軟,也能讓本來整體硬度就不夠的宋朝人變得更加鬆軟。七十多艘戰船,最多不過一萬餘人,這群人在暈船的痛苦裡舉起刀槍衝向了比他們人數多很多的宋軍,後果是南宋軍隊的陣形散亂,開始了零星的潰退。
典型的一觸即潰!
這片江岸灘頭陣地是南宋的立國之本,任何一點小退卻都是災難性的,而江心中還有三倍於此的女真人隨時都會登岸,誰都知道那時會無法收拾。
虞允文真的急了,他至少不能讓敵人在第一波進攻時就得手!
他衝入陣中,找到了統制官時俊。虞允文把手放在對方的後背上,說了一句改變戰局、扭轉國運的話——“將軍,你以膽略勇武名震四方,這時怎麼能像個女人一樣站在陣後?”
這是一句很樸實的話,沒有什麼大道理,就是一個男人在告訴另一個男人,在打架的時候像個爺們兒,別像個娘們兒!
於是被告誡的那個人受不了了,大吼一聲,拔刀就衝了出去。他身邊的宋軍被帶動了,全都猛醒了一樣收回了逃跑的腳,跟著他衝向了準備追殺的女真人。誰怕誰?開封陷落時女真人或許很猛,搜山檢海時南宋人或許很軟,可是自從和尚原、仙人關、黃天蕩、順昌、郾城之戰後,誰是草包誰知道!
歷史證明了南宋的軍隊只要站穩了腳,敢跟女真人面對面,勝利就不是什麼奢侈品。戰局很快扭轉,上了岸的金軍被反壓回江邊。
上面這一切很熱血、很本真,沒有什麼大道理。它也讓人感覺到南宋還殘存著一點點血性,有了這些就絕不會亡國。
回到戰場,長江南岸上戰局逆轉,江面上金軍的水師戰船也遇到了麻煩。這些船開始在江心打轉,想靠風吹到南岸很難,更不堪忍受南宋水師趁火打劫。
南宋軍方的船很少,只有三艘,可都是巨型的海鰍戰船,他們進攻時沒用常規手段裡的弓箭、火箭、靠舷跳船近戰等,而是直接用船去撞。這就是裝備上的差距,三艘大船在一片洗澡盆裡橫衝直撞,很快江面上堆滿了底朝天的舢板。
局面大好,可勞動量實在是太大了,畢竟對方是數百艘,而南宋只有三艘。懸殊的對比只會讓南岸的壓力越來越大。
因為畢竟吹著強勁的北風,所有的船又都向南岸漂!
時間在這種威脅下一點點地過去,到天色將黑時戰鬥仍然沒有結束。也就是說,南岸的金軍背水死拼,被漸漸削弱,江心處南宋水軍竭盡全力抵擋,戰線卻慢慢靠近南方。日暮將近,公平地講,南宋的局勢越來越惡劣了。
因為陸地戰場上金軍沒被肅清,而金船終究會漂到南岸邊的。
絕境中一件偶然的小事,一個不起眼的機遇被虞允文抓住了。有一隊大約三百人的淮西潰兵從和州方向逃了過來,虞允文縱觀全域性,離著很遠就派人過去攔住了他們。讓這些人重新著裝,高舉戰旗從戰場的另一端,即一片山崖後面衝了出來。
激戰一整天的金軍絕望了。他們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江心的援軍身上,可關鍵時刻居然是南宋來了援軍!這個打擊結束了當天的戰鬥,南岸的金軍四散逃跑,虞允文命令追擊,強弓勁弩追著射,一片片的金軍倒在了夜幕中。戰後清點,金軍橫屍四千餘具,其中萬戶長兩名,千戶長五名,活捉女真五百餘人。
基本上南岸的金軍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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