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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劃時代的人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識人。伯顏帶給忽必烈的絕不是每一個蒙古人都能作出的貢獻,可以說,伯顏在某種程度上是忽必烈的微縮版。
兩人都不嗜殺。
公元1274年七月,元朝滅宋的最高統帥伯顏殿辭南下,忽必烈叮囑他要學宋初平定江南的曹棚,不許濫殺無辜。九月,伯顏分南征大軍為兩路。一路由他本人和大將阿術率領,由水路從漢水入長江,前鋒是南宋降將呂文煥;一路由中書右丞博羅歡、參知政事董文炳率領,從陸路由京湖東攻兩淮,前鋒是南宋降將劉整。
兩位先鋒官都是南宋的頂級將領,熟知地理,通曉佈防,由他們帶路,實在是最好的選擇。
由襄陽出發,進入漢江,伯顏把自己的大軍又分成三路。一路由棗陽趨司空山;一路自老鴉山趨荊南;一路由伯顏自己、阿術水陸並進,殺奔郢州。他們的前鋒是著名的蒙籍華人張弘範。
張弘範這一年三十六歲,由他打頭陣不只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更是因為對手——郢州守將是宋末三傑之一的張世傑。
這兩人是族兄弟,張世傑還曾經在張弘範老爹張柔的手下幹過幾天。蒙古人這些年收復的漢人軍將太多了,覺得有這層關係在,郢州有可能不戰而降。
張世傑拒絕。
張世傑決心抗戰到底,郢州是襄陽的後院,堵在長江北岸,他精心備戰,這裡成了一個非常類似襄陽、樊城的軍事要塞。
郢州在漢江之北,新郢州城在漢江之南,兩城夾江而建,城牆都以江畔巨石壘起,堅固無比。江水間遍立木柱,鐵鏈密佈,間雜以數量龐大的戰船,兩岸再廣佈弩炮,從各項配置上看,這裡比襄陽、樊城的雙子城結構還要可怕。
元軍如果按原計劃進軍的話,與啃襄陽、樊城時的難度相差無幾。對江南來說,會再贏得不少彌足珍貴的時間。
可惜的是,某個被抓來的當地民夫給蒙古人出了個點子。為什麼要強攻郢州呢?先打下游的黃家灣嘛,那裡有條大溝,直通藤湖,從大溝拖船入湖,走三里水道就能重新繞回漢江,並且繞過了郢州,可以出漢江入長江。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元軍順利進入長江水道。
南宋失去了最後一道天險,從這時起,它剩下的只是一座座人為的關隘,比如鄂州——當年岳家軍的核心要塞。
當年十二月,元軍水師抵近鄂州。在這之前,蒙古人攻破了號稱“江鄂屏障”的陽邏堡。在陽邏堡一帶南宋集結了宿將夏貴率領的龐大水師。夏貴,論資歷堪比餘玠,論戰績不下於高達,由他與元軍爭勝,是這時的不二人選。
伯顏選擇從漢口突破,夏貴擋住了;伯顏選擇從沙蕪口(今湖北黃陂縣東南)入江,夏貴擋住了;伯顏選擇從漢陽突破,夏貴火速調沙蕪口守軍衝了過去。漢陽很安靜,半個元軍都沒有。沙蕪口空了,元軍不戰而勝。
這是必然的結果,久守必破,誰也禁不住沒完沒了地調動。
陽邏堡之戰時值寒冬,滿天飛舞著鵝毛大雪,元軍趁夜溯流而上四十里,出陽邏堡之後,前後夾擊,陽邏堡陷落。
夏貴立即跑路,敗還廬州。
京湖段長江流域空了,元軍水師挾裹俘獲的大量宋軍戰船施施然渡江。陽城立即投降。鄂州要麻煩一些,他們先是把三千餘艘宋軍戰船燒了,江面上“煙焰蔽天”,之後派呂文煥到城下喊話招降。
鄂州投降。
呂文煥隨之成為了元軍最強大的攻城武器。被賈似道信任的呂氏集團都按插在沿江所在的重要城鎮裡,如呂文德的兒子呂師夔守江州、呂文德的女婿守安慶府,蘄州守將呂師道等,這些人都第一時間降元。呂氏集團,漢奸集團!
這時仁德寬厚的謝太皇太后、英明神武的賈權臣才如夢初醒,傳檄天下,聲討呂氏之罪。可有什麼用呢,這時元軍已經在呂氏集團的指引下迅速向臨安進軍了。
南宋拼死一搏,派出了他們的大殺器,十餘年裡無所不能的賈似道上戰場。公元1274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賈似道奉謝道清之命,出任都督天下各路軍馬抗元。聲勢浩大,都督府卻設在了臨安。至於為什麼,他非常忌憚劉整。
這個漢奸對南宋知根知底,知梢知葉。南宋現有人才哪個對上去都沒有把握。偏偏劉整居然及時地死了。劉漢奸是這個時代某種人的代表,絕大多數投降了元朝的南宋將軍在南宋時都很懶很滑很沒用,但只要投降過去,也不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