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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的情況下被定為狀元,拆封後還是被換了下來。除此以外,沒有一例當朝宰相的直系親屬入考,考生裡連有直系親屬任四品及以上官職的都非常少。
環境變好了,那麼作為一名應屆考生,具體要怎樣考呢?
非常簡單,遠沒有後來的明清科考那麼複雜煩瑣,最初只有兩級考試。第一級,你要在各州舉行的取解試裡過關,然後就可以進京到禮部報到,這裡是省試,就是第二關。一般來說,省試考中,你就萬事大吉了。可是趙匡胤在開寶六年,也就是後來的公元973年覺察出了問題,他決定親自當考官,來自己選取真正看得上的人。
這就是殿試。
從此以後,歷朝歷代,殿試都成為科舉制度的最高等級,也就是最後一關。只要殿試也成功,就可以把吏部踢到一邊,直接去當官。而且從此你的身價倍增,成了天子門生(再次強調,是皇帝考了你),所以再也不必(更不許)去認主考當老師,更不許再去拉同年當同夥,免得一輩子互相勾連,去拆皇帝的臺。
這樣的考試三年一次,考的內容也非同小可,絕不只是人們常規意識裡那幾本千年老書。從唐朝開始,就有秀才、明經、進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等五十多種考試分類。
其中明法、明算、明字等科,不為人重視。俊士等科不經常舉行,秀才一科,在唐初要求很高,後來漸廢。所以,明經、進士兩科就成了唐、宋兩代科考的主要科目。其中進士科尤其是重中之重,唐、宋間大部分宰相都是進士科的優勝者。
為什麼呢?因為“明經”實在是個既可笑又討厭的東西,說白了就是填空題。把古文經書兩邊蓋好,中間空出,能填出來你就過關,再稍高一點的就是“墨義”,是對經文的字句進行標準的解釋,其實只要你記準了經文的註釋就成。一切純屬死記硬背。
而進士,不僅要考你詩詞歌賦,還要你寫時文論政,那可都是真才實學,還得臨場發揮。所以才值錢。但就是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仍然變得不切實用了。等到宋朝那位無視一切牛鬼蛇神以及祖宗家法,甚至天地神明都不在話下的強人出世的時候,進士科就變成小兒科了。
因為問題很明顯,而且無比的尖銳——誰規定的,會作幾句詩就能管理好國家?正如趙匡胤當年所說,“之乎者也,助得甚事?”
但那都是後話,這時所有的人都努力吧,讀書才是硬道理。你可以“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並且全中國的人,我再次強調,指的是所有出生在中國的人,都知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吧?
請看原文如下——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無車毋須恨,書中有馬多如簇;娶妻無媒毋須恨,書中有女顏如玉;男兒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讀六經。
很嘮叨,很兒歌是嗎?但是小心,絕不準聽歌嬉笑,不然以君前無禮論罪,全家、全族嘿嘿嘿嘿。因為寫的人是乃是“膺符稽古神功讓德文明武定章聖元孝皇帝”,連上天以及太上老君都不斷與他見面說話的宋真宗趙恆。
第二十章 對這個雜種要毫不留情
話說趙匡胤在公元969年6月從太原回到了開封,在首都各職能部門之間視察了一下工作之後,覺得一切都還正常,就安心回皇宮裡繼續看地圖,想心事去了。
畢竟還有那麼多的事等著他去做,天下,還那麼的大。而且要留意一點,即從他在公元960年當皇帝那天起,到現在快有整整十年了,除了最開始那年,他兩次出遠門,幹掉不聽話的李筠和李重進之外,只有這一次,他才離家出差到北漢公幹了四個月。
有近九年的時間,他一直在開封城裡。
為什麼要說這個呢?有一點極其重要,也非常的詭異。想一想,趙匡胤無論如何都是個非常仔細,非常小心,非常容不得無組織無紀律等討厭現象出現的人吧?事實上他在這方面做出了大量的工作,無論是杯酒釋兵權,還是罷藩鎮,制錢谷,收精兵,還是重新分配官職權力,做的都是這樣事。
但是歷史證明,就在這十年之間,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一股力量極大,影響深遠,對宋朝的國計民生千行百業無孔不入的勢力已經悄然生成了。
有跡象表明,當這股勢力還在萌芽狀態中,甚至連其主導人都還默默無聞時,趙匡胤是特意栽培提拔,讓這個人在芸芸眾生之中顯山露水的。這裡面的原因很多,既有趙匡胤情不得已之處,也有他從自本身利益出發,也要讓這個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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