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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危險。
伍彥柔動作迅速,他率領一萬多南漢的精銳士兵,坐船出西江,沿賀水(今賀江)北上救援,在當年的10月20日到達了賀州附近的南鄉(今賀縣之南)。南鄉,這是伍彥柔此行的第一站。
伍將軍有種,他沒有直接進入賀州城(宋軍當時並沒有圍城),而是留在江中的戰艦裡保持著行軍的狀態,並且派出哨探,去偵查宋軍的動向。
探子回報,宋軍突然後撤,幅度相當大,至少有二十里。
這個訊息讓伍彥柔振奮,來勢洶洶的宋軍原來也會撤退好,他下令今夜全體睡覺養好精神,明天早早起床登岸追擊。
形勢很明顯,他是這次戰爭開始之後,第一批開赴前線的南漢援軍,而孤軍深入的宋朝軍隊已經膽怯了,他所要做的就是追擊。追上去消滅他們,收復剛剛丟掉的富川和白霞,這樣戰爭就結束了,他就可以回番禺領功請賞了。
但是非常遺憾,歷史證明這一切都是潘美給這個匆匆趕到的沙場對手準備的見面禮,一道小小的測試題。答對了有獎,答錯了人世間有些事最多隻能錯一次。
第二天,南漢軍人早早起床,全軍的主帥伍彥柔身先士卒,率先登岸。史稱他“挾彈登岸,據胡床指揮”。胡床,其實就是一種可摺疊,能躺能臥的大椅子,一些有派頭並且習慣於搶風頭的將軍們都喜歡在戰地使用。至於挾彈,似乎是伍將軍的個人武器,不管實用價值怎樣不好說,但是總會比鐵製的如意強得多。這時相信伍彥柔的心情是相當的好,他所要擔心的只有士兵們是否坐船坐得太久,突然間追擊快跑會讓身體吃不消。
潘美已經在岸上靜靜地埋伏了一整夜了。這一夜裡,伍彥柔和他的南漢大兵們一直在船艙里美美地睡覺,潘美和他的宋軍們在冰冷的草叢泥地裡默默地忍耐。
這就是付出與代價。但這遠遠不是最根本的勝負差別所在,一次佯裝撤退以及一夜的埋伏等待,這在軍事史上什麼都不算,太平常了,只能稱其為潘美給伍彥柔出的一道小測試題。但是南漢王朝千挑萬選才派出來的將軍居然就上了當。
突然間伏兵四起,沒有任何徵兆,宋軍從四面八方殺了過來。他們每個人的目標都非常準確,伍彥柔,先抓住他!這就沒辦法了,一來宋軍等了一夜,幾乎每一個南漢大兵從船上跳下來他們都看在了眼裡,個數都能數得出來;二來伍彥柔太顯眼,所有人都站著,就他坐著
一場大亂,注意,只是亂,根本就稱不上戰。史稱南漢兵“死者十七八”,伍彥柔被生擒活捉。之後潘美率軍重新回到了賀州城下,先在城下砍了伍彥柔的腦袋,然後向城上問了一聲——投降嗎?
沒反應,城上一片寂靜。可那上面明明白白地站著很多的活人。
據說,這到現在,都可以算作一種歷史悠久的傳統,充滿了死氣活樣,能拖就拖的生活智慧。但是潘美拖不起,他比誰都清楚南漢有多少人,殺了一個伍彥柔,擊潰了一次援軍什麼都不算,援兵們會源源不斷到來。但是攻城他可實在猶豫,因為他的人太少。
這時有一位官職比他還大的人說話了,隨軍轉運使、原荊湖轉運使王明。這位只負責調集運送軍用物資的文職高官憤然而起,對潘美說——南漢援兵將至,當急擊之!
但是潘美和全體將領仍然猶豫,他們必須考慮成算和消耗。王明怒視了他們一眼,轉身衝了出去。下面發生的一幕讓潘美以下所有徵南的職業軍人汗顏,王明召集了自己護送輜重物資計程車兵和丁夫,就此衝向了賀州城。
士兵只有一百餘名,丁夫不少,有幾千,可連武器都不齊全。
衝到了賀州城下,第一個問題是城下的壕溝,就見這些丁夫精神煥發,拿出了各種各樣自己稱手的傢伙,又是鍬又是鏟,一陣忙亂,壕溝就填平了,緊接著他們就衝向了城門再以後,他們就進城了。
潘美在後面眼睜睜地看著,下巴都把腳上穿的皮鞋都砸癟了。這,這是怎麼回事?眼睛,我的眼睛還是我的嗎?
但其實原因非常簡單,例來如此,死氣活樣得過且過的就怕凡事拼命來真格的,你在他們的面前砍了誰的腦袋他們都不心疼不害怕,可是隻要真殺到了他們跟前,哪怕只是填平了壕溝,還隔著整面城牆他們都會尿褲子。
不信嗎?這一段史書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堙其塹,直抵城門。城中人大懼,開門以納,遂克賀州。”
就是這麼的簡單,當潘美垂頭喪氣哭笑不得地走進賀州城時,他終於明白了趙匡胤為什麼就只給了他區區十州的人馬,並且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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