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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宋軍一擁而上,結果就一路馬不停蹄直接衝到了終點站——北漢都城太原城下。而且,很快他們就知道了,一直跑在他們前邊,怎麼追也追不上的“無敵將軍”剛剛逃進了太原城,就被自己的皇帝劉繼元給解職查辦了。
“哈哈哈”李繼勳等人在太原城下縱聲狂笑。再沒有什麼比這更爽的了,一切的跡象都表明,北漢江河日下,前後僅僅相差了三個月,就變得這樣不堪一擊!
還等什麼?攻城!要趕在皇帝陛下抵達之前就把太原城攻下來,把三個月以前就該幹完的活兒辦利索了!這樣才能顯出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無敵將軍”。
於是,噩夢上演。
一個問題——你喜歡阿喀硫斯,還是赫克托爾?
無敵的古希臘勇士阿喀硫斯被傳頌千古,因為他戰無不勝,而且為朋友復仇,殺死了敵方特洛亞的王子赫克托爾那麼赫克托爾呢?
雖然他也極其英勇善戰,但是終究敵不過半人半神的阿喀硫斯,被殺死後還被拖在戰車後面,繞城侮辱但這有損於他勇士的英名嗎?在荷馬的史詩中,不斷地看到他與敵軍中最強悍的主將作戰,不斷倒地,不斷站起,一次次重回戰場。也許會有人笑他不自量力,但是,他背後的特洛亞城裡有他的父母妻兒,不容許他後退妥協他是失敗者,是被殺者,是徒勞者,但是,他不是一位英雄嗎?
那麼請看劉繼業。
劉繼業,本姓楊,名重貴。祖居麟州,後來他定居於太原,所以宋代史書中一般稱他為幷州太原人。他的父親叫楊信,本是麟州的一方大豪,在五代亂世之中,拉起了一支人馬,就地佔領故鄉,自稱刺史。但楊信雖強,也只是一方人物,無論是後漢、後周、北漢,哪一方興起,他就得歸附哪裡。在後漢時,他被迫派自己的長子楊重貴,到後漢大將劉崇的太原城聽令。
實際上,就是人質。
楊重貴的一生就這樣開始了。要怎樣說呢?縱觀他的一生,無論他走到哪裡,無論他怎樣盡心效忠,他的遭遇都充滿了坎坷和遺憾。他的一生之中,別說尊榮顯貴,就連起碼的尊嚴和生存,都要奮力抗爭。
就連他的名字,都要因為不同時期主人的名字而不斷避諱,他曾經叫楊重貴、楊重訓、楊重勳、楊崇貴,後來連自己的姓都沒法堅持保留,被徹底改名叫劉繼業,成了劉崇的乾兒子。可是由於年齡的關係,卻還要和劉崇的孫子輩的劉繼恩、劉繼元、劉繼文等同輩但不管怎樣,他忠於每一個主人。
非常遺憾,忠,這是他最為人所樂道的美德,但從個人命運的角度上來說,這是他一生不幸的最大根源。
這時候,“無敵將軍”又失敗了,他沒能把來犯的宋軍擋在國門之外,相反一路敗退,逃回都城。這都讓君王惱怒,讓敵人恥笑。可是要注意,一來他無敵的威名是在與契丹長年對抗中得來;二來,缺兵少將,難道要讓他真的以一敵萬,以自己一個人就搞定所有敵人?真的只有那樣才符合什麼該死的“無敵”之名?
沒辦法,這就是盛名之累,“無敵將軍”就像是武林第一高手一樣,在中國註定了不得好死。歷史作證,十七年之後,這塊沉甸甸的金字招牌,真的就把他壓死了。
說現在,劉繼元盛怒之中,把劉繼業就地免職,但是等到宋軍真的兵臨城下,又馬上改變了主意,要劉繼業再次帶兵出城,命令是一定要守住太原城外的汾河橋,那樣才不至於被宋軍再次死死地圍困。
汾河橋從這裡開始,趙匡胤第二次進攻北漢的太原之戰拉開了序幕,而劉繼業的名字也從此在宋史中隱約間斷地被人提起。
首先要提一下汾河。“汾”,本身就是大的意思。它有七百一十公里長,在太原境內橫貫南北,足有一百多公里。怎麼樣?相當的大了吧,看來無論是民用,還是商用,或者別的什麼用,都足夠了請原諒我有些囉唆,但為了說明白這段歷史,汾河就必須先有個交代。
汾河橋就是當年出入太原的重要通道。這時宋朝的人馬熟門熟路,來了就直奔重點,滿心想著北漢人應該識相了,老實點在城裡等著攻城,一切都按去年臨走時重來。但是沒想到,他們剛到橋邊,太原城裡的北漢兵就衝了出來,領頭的還是那個手下敗將劉繼業。
宋朝的大兵們愣了,真是沒想到,這個劉繼業是瘋了嗎?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已經非常清楚了吧?能不能在城外野戰,應該在去年就彼此心知肚明瞭吧?那麼為什麼還要出城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