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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說,是喪師辱國的好?還是違令勝利的好?!
誰都知道哪個好,但崔翰等一大堆人都冷冷地看著他,說了一句話——你保證一定能勝嗎?(萬一不捷,則若之何?)
趙廷進徹底火了,他一聲吼了出去——“倘有喪敗,延進獨當其責!”
吼完之後,他差點背過氣去。就見崔彥進等人跟沒聽見一樣,手捧地圖思領袖,一臉的無動於衷。這時候監軍李繼隆終於說話了——好了,變陣,抗旨的罪名是我的(違詔之罪,繼隆請獨當之)。
話一出口,眾將官應變神速,只見瞬息之間,八座大陣迅速合而為二,一前一後,互為依託。並且馬上有人拿起筆來寫信,李繼隆湊過去想看,被人一把推走。然後就見崔彥進跟誰也沒商量,自己帶人就跑了。
“去哪兒?”有人吼。
“誰跟你們這些傻狗扎堆。”崔彥進說跑就跑,跑了很遠之後似乎還拐了個彎。
沒過多久,對面遼軍主帥韓匡嗣就接到了宋軍的投降信。信裡寫得很實在,宋軍完了,幽州敗得太慘,皇帝不會領導,現在不想死,只能投降。韓匡嗣將心比心,相信了,要知道這也是他們敢殺過來的理由。好,受降!
可是他身邊還有個耶律休哥,這人前些天才被宋軍砍了三刀,差點把命丟了,宋軍是什麼變的,他比誰都清楚。他說——不對,宋軍人很多,都是精銳,絕對不會投降(彼眾整而銳,必不肯屈)。這是詐降,要做好準備。
但是韓匡嗣別的不行,頑固性絕對和他兒子有得一拼,我是主帥我做主,受降!
結果突然之間,對面的宋軍猛撲過來,羊變成了狼,捲起的塵沙比契丹人來時還要大(塵起漲天),韓匡嗣嚇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匡嗣倉猝不知所為),就這樣連蒙帶騙地被宋軍打敗了。但這還不算完,契丹人一頓猛跑,剛跑到西山,突然又擁出來一大堆宋兵,為首的就是脫離主戰場的崔彥進。這夥人趁火打劫,無所不用其極,等到契丹兵終於逃到了遂城,已經被砍了一萬多人,丟了一千多匹馬,三個將軍被宋軍抓了俘虜,遂城周邊的遼國屬民也被抓走了三萬多戶只有耶律休哥早有準備,他率本部人馬整軍力戰,緩緩後退,宋軍居然拿他無可奈何。
這一戰之後,遼國把剛剛在幽州贏的彩頭都吐了出來,宋軍士氣大振,連帶著把趙光義那顆原本忐忑萎縮的心也稍微舒展了一些。可是也有了一個副作用,遼國南面的統帥換人了,韓匡嗣下野,耶律休哥正式登臺,從此日子不是那麼好過了。
宋朝迅速作出了反應,派出一位契丹人的宿敵出任代州兼三交駐泊兵馬部署。其具體駐防地設在雁門關。
雁門關,位於山西省代縣,在城西北大約四十華里的地方,又名西陘關,與寧武關、偏關合稱三關。三關絕險,居於代縣北境的恆山之上,北依雁北高原,南屏忻定盆地,蜿蜒于山巔的內長城,孤峰聳峙,相傳連南雁北返,都沒法飛越山巔,要從山間縫隙之中才能透過,所以謂之“雁門”。
雁門向東,是平型關、紫荊關、倒馬關,直抵幽燕,接連瀚海;向西,有軒崗口、寧武關、偏頭關,直到黃河岸邊,是中原漢地自外長城以後,最關鍵也是最後一道屏障。中原歷代王朝都派出了當時最強的將領來把守這道門戶。
戰國時,趙將李牧奉命常駐雁門,大破匈奴十餘萬騎;
秦時,始皇帝遣大將蒙恬率兵三十萬,出雁門北擊匈奴,悉收河套之地,並修築了萬里長城;
漢時,李廣曾在此與匈奴交戰數十次,緊守漢家門戶,被匈奴人稱為“飛將軍”;
唐時,薛仁貴為代州都督,鎮守雁門。
這就是雁門天險的意義所在,“三關衝要無雙地,丸塞尊崇第一關!”宋朝太宗年間派出的這位抵擋契丹人的英雄名叫楊業。
楊業終於恢復本姓,成了一名宋朝人了,並且受命鎮守這關乎宋朝全境安危的第一險塞,作為軍人,他應該沒有遺憾了。何況他的頂頭上司,就是宋朝的第二軍人,實際上軍功第一的潘美。英雄重英雄,好漢惜好漢,不管後來發生了什麼,這時的潘美和楊業是兩位真正的軍人,不管在戰場下能否在一起喝酒,上了戰場,他們是可以互相交託生死的戰友。
戰爭馬上到來,上一次的大敗,讓本想報復的遼國皇帝耶律賢大怒,歷史證明,這個人的身體是很不好,但是他的精神非常強悍。他立即就又派出了十萬大軍,由遼西京節度使蕭多囉與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海統率,出幽州進犯漢地,進攻地點就選在了代州絕險雁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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