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囟ㄒ�ǜ矗�燒宜�兀恐荒蓯搶詈撼�B砣屍r整個白佔了便宜,還把李漢超當傻子耍。
李漢超惡性勃發,馬上就找馬仁瑀火併。這時新皇帝趙光義出面了,他不打不罵,不急不躁,相反選擇的辦法非常溫馨,充滿了以前晉王的仁者風範——他派人分別給馬仁瑀和李漢超送去大批的金銀緞帛,並且擺酒給兩人說和調解。
矛盾是暫時的,友誼是長久的,和諧是必需的。於是一場邊關火併就此平息。事情過後,趙光義才找了個機會,把馬仁瑀調到了遼州,讓他們倆離遠點。
以上的事情,似乎表明了趙光義是個相當可人的領導,至少比他哥哥要溫柔多了。但是,歷史證明,武將們把事情給做錯了。是的,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是馬仁瑀、李漢超,甚至更多的武將們合夥演的一齣戲,用意就是要給趙光義一個下馬威,讓新皇帝知道些好歹,從而撈到更多的好處。
更沒證據能表明,這件事之後武將們都很開心,因為他們的目的達到了,皇帝還真的是蠻上路,他們惹禍可皇帝擺酒,面子大得沒話說。
事實是這直接給趙光義敲響了警鐘,讓他剛上任就不得不對武將們重新審視。而且,“豪勇”的武將們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趙光義不是怕他們,而是在乎這件事對他的“國王之夢”的影響。
那時遠征北漢的禁軍還沒回國。
想想看,國內的事情還沒全搞定,禁軍又都在國外,邊境再出事,那就真的外焦裡嫩徹底歇菜了。所以,趙光義只能選擇保持晉王的老面孔——我忍。
但事情沒完,時限轉眼就到。轉過年來,潘美、党進剛剛回國報到,趙光義就立即變臉。他向全國所有的節度使們下達了一條死命令。
令——天下諸州把各節度使子弟的名單全部上報,然後按名單要人,限期到京。一共有一百多人,把這些高幹子弟都補充到殿前司去,去幹一些承旨之類的賤職,就此圈養。
這是在做什麼呢?對,人質。趙光義已經把部下們當成了各封建屬國,要他們送自己的兒子進京為質,以後聽命令服指揮,就一切都好,不然你們的兒子們就會人頭落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
職業軍人們本已經開始淡泊的血性殺氣被空前的危機感再次喚醒了,每個人都不自覺地握住了刀柄。那是我的兒子,我的長子!我一生刀頭舔血,九死一生,為的是什麼?難道不是封妻廕子嗎?可現在居然連兒子的命都要保不住了!誰知道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新皇上什麼時候會徹底翻臉,與其那時受苦,不如這時痛快!
但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這時京城裡出現了一個被當時計程車大夫們所激賞,更被後世的文人們全體稱頌的“文明”之舉。
國家的第一軍人樞密使曹彬,無論什麼時候,走在哪條街上,只要迎面遇到了士大夫們,他一定會“引車避之”。
武人們的領袖也低頭了,而且據說是心甘情願的這是怎樣的一盆涼水啊,澆得宋朝全國的武人們都垂頭喪氣,心灰意冷。就從這時起,掌管全國軍務的樞密院的地位,從五代時的領袖朝廷,到宋初時與中書省分庭抗禮,到這時就只能退居次席了。
這是好事嗎?是,或者不是,沒法討論。就像幾十年之後的“澶淵之盟”一樣,一百年間的和平是好事嗎?是嗎?不是嗎?要說好,百年無戰事,上帝啊,放眼全人類的整個歷史,有過這樣的太平日子嗎?但它直接的後果是把宋、遼兩國都徹底養成了肥豬,只要出現一隻野狼,就都成了盤中餐口中食,兩國的皇帝哪個也沒跑了,都亡國為奴了至於他們治下的黎民百姓就更沒法看。
所以,這時趙光義的所作所為,曹彬先生的謙恭退讓,都功罪難說,對錯莫辨。反正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軍隊裡的人變得貶值,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只會說些之乎者也,然後用一撮獸毛在宣紙上畫線條的文人們步步高昇,飛黃騰達。
有的人忍了,可有的人站了出來。那是名將曹翰。他站在趙光義的面前冷笑著說,作詩有什麼了不起的?以臣看來,那些酸丁們寫得還遠遠不夠瞧!請聽為臣賦詩一首——曾因國難披金甲,恥為家貧賣寶刀。他日燕山磨峭壁,定當先勒大名曹!
好詩!趙光義擊節叫好。誠然,名將曹翰文武雙全,而且人生經驗豐富,隨便意與氣合就能釀成佳句,但趙光義只是叫好,完全無視詩中的憤怨之氣,他轉過身來就再次向文人加恩。
沒過多久,宋朝在太宗年間的第一次科考就開張了,並且“一舉首登龍虎榜,十年身到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