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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先帝為什麼要破契丹、遷人口呢?
宰相們愕然。
趙光義的回答讓他們徹底低下了頭:正是為了今天!“朕計決矣!”討論結束。
就這樣,公元九七九年,宋太平興國四年元月,宋朝皇帝趙光義下令征討北漢。
他沒有像柴榮或者他的哥哥趙匡胤那樣,採取純粹的軍事行動,也就是說,他沒有派出軍隊突然襲擊北漢,來達到最好的戰術效果,而是先派出太子中允張洎、著作郎句中正出使高麗,通報宋將北伐。
這是在做什麼?難道那時的高麗特別強大,都到了能威脅宋朝軍隊的程度了嗎?所以開戰之前要先打個招呼?開玩笑,趙光義在敲山震虎,他真正的目標還是契丹。
在別人眼裡,契丹是狼蟲虎豹,契丹意味著死亡和擄掠,但在趙光義的眼裡,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團在太陽下面熊熊燃燒的火焰,“炅”,他深信自己對得起這個名字。只不過,這時他還遠遠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人,有那麼大的志氣是好事嗎?
但是歷史證明,當時的契丹人真的坐不住了,他們的國王派來了使者詢問——“何名而伐漢也?”
注意,只是詢問,而不是警告,似乎他們只敢問一個理由,像當年的耶律德光那樣對中原的國君大呼小叫的日子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
相反趙光義的回答極其強悍有力:“河東逆命,所當問罪。若北朝不援,和約如故;不然,惟有戰耳!”
多麼強硬,這是自從唐代中葉以後,從來都沒有出自過中原皇帝之口的上位式的話語了。
當年的契丹使者愕然,接著就乖乖地回去了。回顧歷史,這時的契丹對宋朝的態度至少是敬畏的,柴榮和趙匡胤給他們的震撼還沒有過去,趙光義自登基以來更是以一個超強者的姿態存在著。《遼史》裡清楚地記載“趙炅自立”他自立為皇,綏服南方,把國內所有權柄都加於己身,這些,都讓契丹人深深地顧忌。
他們尊重強者。一切的跡象都表明,趙光義是一個比他哥哥趙匡胤還要強得多的強者!
強者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算數的,契丹人的使者還在回家的路上,宋朝的軍隊已經殺進了北漢的國境。
最先衝進去的是雲州觀察使郭進。郭進揮軍疾進,方向卻偏離了北漢的都城太原很遠。他奔向了太原城的東北方,一百二十餘里開外的石嶺關,那裡才是他的目的地。
石嶺關,是並、代、雲、朔等四州的要衝之地,契丹人如果援助北漢,這裡就是必經之路。而他現在的實際差遣職位就是石嶺關都部署,任務就是把這道大門死死地關住。
任務重大,郭進卻一邊跑路一邊偷著樂——潘美、曹翰、劉遇,你們這幫孫子,老子給你們關門望風去,可你們到底誰去幹什麼,都爭出結果了嗎?
事情是這樣的,這一年的元月,趙光義下令,命宋宣徽南院使潘美為北路都招討制置使,率領河陽節度使崔彥進、彰德節度使李漢環、桂州觀察使曹翰、彰信節度使劉遇等四將進攻北漢的都城太原。
本來很簡單,計劃是直接衝到太原城下,然後四面攻城,按照職位的分配是崔彥進攻東城、劉遇攻西城、李漢環攻南城,剩下的北城是曹翰的。但是曹翰不幹了,他的職位不過是觀察使,東西南北,只配選最尾,可他卻對三位節度使一陣冷笑,然後他選定了劉遇:你不行,把西城交給我!
這就是曹翰的要求。話一出口,舉座皆驚,劉遇更是大怒,這是對他從頭到腳的蔑視,再沒有比這更傷人的了!因為誰都知道,太原的皇宮就在西城,相應地那裡的防禦體系最強,上幾次攻打時,局面險惡,死的人遠遠超過了其他三面。按理說的確應該派最強的人去攻打,而曹翰之強,在當時的宋軍名列前茅,不說別的,你們屠過城嗎?曹翰就屠過!
但劉遇不能讓步,這不僅僅關係到事後功勞的大小,更是一個軍人的起碼尊嚴。宋朝的兵將,至少在這時,是以做一個強者為榮的。
兩不相讓,最後趙光義出面,他擔心將帥不和,但更珍惜曹翰的驍勇--“卿智勇無雙,城西面非卿不能當也”。
西城歸曹翰。
就是這樣,宋朝的軍隊別管是為了戰勝後的貪婪,還是軍隊裡的好鬥血性尚存,他們爭著搶著殺進了北漢的國境。
兵派出去了,剩下的還應該再做什麼?似乎是等待,就像當年的趙匡胤一樣,坐鎮國都,靜等著前線傳回來捷報。但這時的趙光義另有想法。
他反覆思量兩個選擇。
第一,他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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