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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璀璨流光溢彩的傳說之地,有些人在那裡悄然成長,稍晚後開創了中華文明史上不弱於盛唐文章的宋代詩文。
接下來趙禎追憶似水流年,他想起了自己的紅粉知己,那位在天聖年間一直陪伴著他的張美人。思念復思念,傷感再傷感,趙禎決定給予她一個女子所能得到的最高身份——帝國皇后(別驚訝,趙禎一貫喜歡讓他的皇后一生一死,時刻保持兩位)。之後他茫然四顧,結果就看見了N多的紅粉知己。
有什麼辦法,在皇宮裡稍微張開眼,看到的活物,除了大批太監之外,就只有清一色的女人。何況從古到今“愛”就不是罪惡,那都是荷爾蒙犯的錯,與人類何干?於是歷史就這樣變得綺靡香豔,宋仁宗在他親政的最初時光,是沉醉在了溫柔鄉內,無拘無束,淋漓寫意。至於外面的世界,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這種時刻理會。
第十六章 西夏孵化記
趙禎在快樂,同一時刻裡,李元昊已經憤怒得快要發狂。公元1033年,幾乎是他的災年,一樣的父親去世,獨掌國政,他卻沒有感到半分的趙禎式快樂。
從他登上黨項之王的寶座時開始,他的榮耀就被兩條枷鎖壓得死死的——党項酋長的身份得由契丹人允許、宋朝人也允許,才能確認生效。
契丹人還好說,怎麼講都是他名義上的外婆家,何況党項人世代相傳,契丹人神勇無敵,很習慣拿党項人的腦袋當球踢。於是問題就出在了宋朝人的身上,因為他們是那樣的富足、那樣的軟弱,還有那樣繁文縟節,超級囉唆。
比如說,李德明去世,得有使者來,李元昊即位,仍然派來了使者。而且來了就是大爺,這些人捧著張黃絹,面朝南站著,唸唸有詞,唧唧歪歪,不管你聽不聽得懂,都得跪好了低著頭去聽!
奇恥大辱!李元昊都快氣瘋了,党項人世世代代竟然這樣尊敬自己的仇人!想想當年的爺爺是怎麼死的,想想宋朝的太宗皇帝是多麼的殘忍刻毒,我為什麼要在自己的宮殿裡低眉折腰?!但是更屈辱的是,他居然真的就給宋朝的一片黃絹給跪下了是慣性,還是沒有泯滅乾淨的奴性?當天他在萬眾矚目之下順服地跪倒,一邊聽完了宋朝的冊封詔書,一邊默默地質問自己。無論怎樣,他完成了定難節度使、夏、銀、綏、宥、靜五州觀察處置押蕃使、西平王的世襲,再加上檢校太師兼侍中的額外頭銜。
一切榮耀高不可攀,可在他的心裡就變得加倍的諷刺,宋使的宣讀剛剛結束,他就突然跳了起來,向所有人叫道——如此國家,尚屈膝於人,此先王之大錯也!
相信那時的宋使楊告等人一定大驚失色,在宋朝,無論誰也不敢說自己的老爹半個錯字,可這個李元昊竟然這樣的大逆不道,當眾指責他的老爸。但更刺激的在後面,屈辱怎麼來的再怎麼回去,李元昊給他們準備了個特別的宴會。
酒席很普通,音響太特別。楊告等人和党項貴族們在大殿上吃飯,殿後邊一直叮噹亂響,冷兵器時代的成年男人一聽都清楚,那是在鍛造兵器。
事情很明顯,李元昊在挑釁,而且他不惜決裂。這是給宋朝的使者藉口,你們完全可以憤怒,然後指責、叫罵、威脅,再然後戰爭,怎樣我都不在乎!不過可惜的是,楊告等人很沉默,吃飯歸吃飯,不要太雜亂只要任務完成就好。
我們宣詔了,李元昊聽封了,一切很美滿,還要怎麼樣?至於所謂天朝上國的尊嚴,對不起,似乎很久以前,漢人們的使者都有著寧教身死不教名滅的血性。比如,蘇武,再比如,比蘇武更剛烈驕傲的出使大宛國的漢使,以金馬換汗血馬不成,寧可身死異域也絕不辱使命。但那太遙遠了,像是模糊的傳說,在宋朝沒有市場。現在提倡的是“為主分憂的,不如讓主人省心的。”
吃飽喝足,打道回府,留下李元昊繼續憤怒,也許他會氣死,那不是更省心?
事情也真的是這樣發展的,李元昊怒不可遏,他越想越衝動,跳過了宋朝使者,直接找宋朝皇帝的麻煩——拒不使用宋朝年號,而且質問,你們為什麼要用“明道”二字?不知道我的父親叫什麼嗎?是“李德明”,漢人們連避諱都不懂了?!
党項人和宋朝人都不懂了,這個李元昊是不是真的瘋了?要讓堂堂的漢人天子為一個蕃部的酋長避諱?也就是說李元昊他爹是趙禎他爹的身份?
滑天下之大稽,可悲可嘆,頑強的李繼遷、理智的李德明,卻生出了這個人頭豬腦的子孫,上天啊,有時你還真是不公平。就這樣,宋朝懷著對党項人深切的同情,沒有追究這件事,顯得很寬大、很博愛,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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