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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也佈滿了驚恐。
“那,那個淑白,是第一次跳?”王教授顫抖著問。
“對啊!”淑白的叔叔點了點頭,這個樸實的中年漢字真的很心痛自己的侄女:“她一直想跳,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以前只有一個女舞者跳過,其餘的都是男的。”
“那個是我的面具,就算不開啟保險櫃,我也知道里面是它,因為它在呼喚我,我不過是在取回自己的東西而已!”
在那個會議室,淑白是這樣說的,臉上是堅定和嚮往的表情。緋綃和王教授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的事,可是,可是現在淑白的叔叔又說她從來沒有跳過舞。
那個面具到底是誰的?淑白到底還有什麼秘密?那個現在正在跳舞的到底是誰?
抽絲撥繭之後,真相還是沒有浮出水面,只是陷入了更深的謎團之中。
緋綃望著祭祀的篝火,白色的衣服被風吹得隨風飛舞,那篝火旁邊,鬼的影子,戰士的影子在不斷交錯,“淑白,慕容淑白,也許最終贏的還是你!”緋綃臉上帶著欽佩的表情,喃喃的說,也許從來沒有人讓他陷入這樣的迷霧中吧。一直遊離於人世之外的他,自覺已經對所有事情至清如水的他,也有被欺騙的一天。
“不管那麼多了!”王教授忙去推淑白的叔叔:“趕快喊停吧,不然真的有危險怎麼辦?”
“好好好!我這就去!”他說著就要吩咐那些正光著膀子賣力敲鼓的小夥子停止。
“等一下!”後面緋綃突然說了一句。
“怎麼了?”王教授實在是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剛剛喊停的喊最歡的就是他,現在出面制止的又是他。
緋綃笑著搖了搖頭,好像很期望看到好戲上演,回頭對王教授說:“這件事裡這樣多的古怪,你難道不想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嗎?”說著眼睛望向那個影影綽綽,鬼影飄搖的空地,“一切的一切,只要這舞跳完了就會水落石出了!”
“可,可是”王教授擔憂的指了指:“陳開還在裡面啊!”
“不要擔心,我會幫助他的!”緋綃說著擺了擺手,雙手報臂,面向舞場,又恢復了以往的鎮靜自若,好像便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動容。
王教授望著他白色纖瘦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人如此的沉著,似乎就是他這把年紀也做不到,自己最好的朋友便在危險之中,還能如此的漠然。要經歷了多少年歲月的沖刷,才能做到這樣的超脫於物外呢?
陳開只覺得身上大汗淋漓,現在已經是第幾圈了?好像是第六圈了吧,似乎整個的生命和體力都要耗盡了。
他抬眼看了看別人,卻都是沒有表情,帶著面具的人,根本不知道別的人狀況如何。
“被鬼吃掉的人就是你!”
下午米婆婆的話又突然在他腦海中迴盪起來,被鬼吃掉?被鬼吃掉?
“我的哥哥就是被鬼吃掉了一隻胳膊”
陳開的腦子裡已經全是漿糊,迷迷糊糊中,面前全是交錯的鬼影,青的臉,紅的臉,在篝火的映襯下活靈活現,似乎自己正置於死地之中,到處都是鬼,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微薄的生命,只等他虛弱下來就撲上來把他吞噬了。
不能想太多,只要,只要跳完最後一圈就行了。
左三,右四,他跟著前面的舞者又原地轉了幾個圈,那個舞者好嫻熟啊,是淑白嗎?他已經沒有力氣想了,只知道迷迷糊糊的跟著前面的人轉圈。
突然臉上有涼涼的東西落了上去,他被激了一下,總算是清醒一些,抬頭一看,天上的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細細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灑起來。
這雪,竟像是給這個簡陋的舞蹈添了一筆亮色,外面圍觀的人似乎也被這氣氛震撼了,都默默的看著,沒有人發出聲音。
空曠的場地上,只有鼓聲,木柴燒咧的“噼啪”聲,還有舞者細碎的腳步聲。
最後一圈了,陳開在心裡默唸著步法,還有幾步,就要結束了,到時候一切就都完了,也許真的是自己嚇唬自己,根本就沒有鬼會出現,也根本就沒有人會變了鬼,更不會有鬼吃人。
他注視著有了薄薄積雪的地面,心情突然好了很多,步伐也輕快起來。
地上有跳舞的人的影子,被篝火無限的放大,好像真的鬼一樣,陳開瞥了一眼,覺得好笑,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當你走近的時候才會發現不過如此而已。
再看一眼的時候,他突然笑不出來了,多了一個有角的人影,高大的,張牙舞爪的影子,不同的是那個影子有一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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