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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可怖。
“不要緊,我們看看去!”說著就跟著過去了。
那個米婆婆弓著背在前面走著,沿著山路走了很久,景色也越來越荒僻。
“這個是哪裡啊?”陳開只覺得又要被人帶入圈套。
“好像前面有廟,我聞到了香火的味道!”緋綃說著伸了鼻子四處聞了一下。
又走了一會兒,果然有一個很小的廟宇出現了,還不如說是一個小小的法壇,只有幾張床那麼大的青石板,上面放了一些祭品,看來很久以前這裡是有一個廟的。
“來呀,來呀”那個米婆婆似乎就會這麼幾個字,朝他們照著手。
“看看去!”王教授說著就走過去,不知他哪裡來的勇氣。
只見那個青石板上放了一個和虯枝一樣的東西,與昨夜緋綃砍下來的鬼角非常相似。
“這個,這個難道就是另一隻角嗎?淑白說這個是她砍下來的!”陳開看到這個,想起了淑白,那天的雪夜裡,淑白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個,她驕傲的神情依稀還在眼前,可是物是人非,淑白已經不知蹤影了。
想著,眼睛又有些溼了。
“你說這個是她砍的?”王教授很詫異。
“是啊,她親口對我說的!”陳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驚訝成這個樣子。
“可是,可是!”王教授欲言又止:“淑白的叔叔說,以前是有個女舞者砍了鬼的角下來,可是那已經是四十多年以前的事了阿!”
“什麼?”陳開聽了突然覺得毛骨悚然,那淑白是什麼?和他們在一起的淑白難道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嗎?
“妹,妹啊”那個米婆婆又開始說了,還從懷裡掏了一張很舊的相紙給他們看。
那張發黃起皺的相紙上,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梳著兩條烏黑的鞭子在朝他們笑,那樣的眉眼,依稀就是淑白,還有那種高傲的氣質也分明就是屬於一個人的。
“妹啊!”那個米婆婆還在指著相紙和他們說,可是已經沒有人在聽了。
“難道?難道淑白也是鬼嗎?”陳開瞪圓了眼睛問緋綃,這事情也太離奇了,比那個篝火中出來的鬼更叫人害怕。
“不知道~”緋綃搖了搖頭:“也許她是依附在面具上的靈魂吧,這世上太多事都是沒有答案的!”
也許,也許吧,王教授想起淑白報考研究生那天口試的情景,她就一襲黑衣坐在那裡,與別的學生不同,平靜的臉孔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東西,或者是在等待著一些事情發生,那天的淑白,是那樣的冷落落,俏生生。
第八章 夜行
三個人爬了半天的山路總算是出了那個偏僻的村莊,找到了一個長途大巴的車站,此時,陳開和王教授已經累得抬不動腿。兩個人一下坐在路邊的土路上,似乎身上的筋骨都要散架了。
“你們坐車走吧,我一個人想辦法回去!”緋綃見把他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笑眯眯的朝他們擺了擺手。
“啊?”陳開沒有想到他真的不和他們走了,“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不知道啊!”緋綃搖了搖頭,望了望秋日湛藍的天空:“這個地方空氣很好,與都市不同,可能要多轉兩天吧!”
“什麼?那我怎麼辦?”陳開突然覺得很孤獨,自從上了大學他還沒有一個人過。
緋綃看他笑了笑:“我也不會陪你一輩子啊,你回家乖乖等我吧!”說完,擺擺手就走了。
“喂!”陳開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心酸,他怎麼走的這樣的乾脆,一點留戀都沒有,哪怕回頭看一眼也好啊。
可是緋綃白色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黃色土路的盡頭,始終沒有回頭。
“喂,不要傷心了,你還太小啊!”旁邊的王教授見陳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趕快安慰他。
陳開看了王教授一眼,“可是,可是沒有人陪我了!”感覺上自己就像是被拋棄了。
“呵呵!”王教授看了他一眼:“人終究是要一個人的,沒有人會陪你一輩子,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是啊,沒有人會陪誰一輩子,也許每個人都是註定孤獨,只不過自己已經習慣了緋綃的陪伴,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緋綃也會離開自己。
這些道理都是對的,可是他還是覺得眼睛濡溼,彷彿這樣一別,就不知何時才能見面了。
緋綃一個人走在樹林裡,已經有多久了呢?大概有幾十年沒有再到這樣的地方了,充滿著林木,泥土芳香的地方,可以聽到萬物枯榮,生命繁衍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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