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到您,再找機會道明實情。沒想到”他用自嘲地語氣說,“看起來我是想得太多了,機關算盡卻忘了您曾經對我哥哥非常熟悉。我這張臉怕是很難掩飾過去。”
“你的確是想太多了。”梅東元的語氣非常平和,“想見我,隨時都可以。你知道,我和雷凡算是忘年交。他幫過我一次大忙。所以,不管怎麼樣我肯定不會把你拒之門外。”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雷濤,好像在鑑定一件稀世的藏品。“哎呀,說句玩笑話吧,你這麼藏頭露尾地跑來,會讓我覺得是不是該擔心家裡的某些物件。”
“這回是您想多了。”雷濤趕緊解釋,“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梅東元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激動,“都說了是開玩笑的。我在幾年前聽說你已經退出江湖,打算定居國外。這次是回來休假還是”
“我並沒有定居國外。”雷濤說,“有過這個想法,終究故土難離,雖然我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但不少朋友都在這邊。再說,有些事情讓我沒有辦法安心。”
“啊,那件事情”梅東元會意地微微點頭,“已經過了這些年,還是一個謎啊。”
“看來您也不相信警方給出的結論。”
“怎麼說呢”梅東元調整了一下坐姿,“我認識雷凡時間不長,但總覺得以他的身手,是不可能失足墜崖的。”他停頓了幾秒鐘,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他的死不是意外,警方不可能沒發現一丁點的痕跡。所謂世事難料,大部分事情都不太可能和我們的想象一致。活到我這把年紀,見過很多是非,慢慢地就會明白什麼叫豈能盡如人意。所以對於雷凡的事情,雖說我感到震驚,卻沒有實打實的理由懷疑警方的結論。”
“我無法相信他會在大白天失足掉下懸崖。”雷濤說,“當時我在國外,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搞錯了。我甚至想過,掉下懸崖的不是我哥哥,直到從去認屍的遠房親戚那裡得到證實”
“人嘛,在感情上總是不願意接受親人意外離開的現實。”
“不,梅老師,我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雷濤解釋道,“這幾年,我一直在想辦法調查這件事。”
“哦?你發現了什麼?”梅東元豎起耳朵傾聽。
“說起來非常奇怪。”雷濤皺眉,“以我的經驗,不管什麼樣的案子,官方和民間都會有一些傳聞,不論真假,總能從中窺探到一點什麼。”
“大多數情況下,民間的傳聞遠比官方的要多、要雜。”梅東元提醒他,“坊間流言之中,有一些有那麼一丁點事實依據,大部分都是胡說八道,不足信啊。”
“我明白這個道理。”雷濤說,“可是我哥哥的案子,坊間居然問不出一點訊息。所有人被問起都是一個反應——直截了當地說不知道,這太奇怪了,完全不合常理。以至於我一度懷疑”
“是不是有人下了封口令。”梅東元想了想,“不錯,這不尋常。不過下封口令不是那麼容易吧。那得是什麼樣的人物?如果你哥哥真的得罪了這樣的人物,你不會完全不知道。”
“我也覺得說不通。”雷濤點頭,“且不說我哥哥應該不認識這樣的狠角色,就算認識,我想他也肯定不會貿然去得罪他。我們算不上好人,但也不願意和黑道多有瓜葛,免得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會不會和他接受的某個委託有關?”梅東元猜測。
“據我所知,那段時間他並沒有接受委託。”雷濤搖頭,“在他出事前幾周,我和他透過電話。他告訴我他閒了很久覺得自己快發黴了。”他手指篤篤地敲著沙發扶手,丟擲殺手鐧,“梅老師,我聽說我哥哥當年為了避開警方的通緝,曾經來向你尋求幫助。”
“你是聽什麼人說的?”梅東元靠在沙發上,面色凝重。
“一個朋友告訴我的。”雷濤避開重點,“我哥哥去找過他,管他借了幾件衣服。不過他不能肯定我哥哥是否確實來找過您。也不知道您是否給他提供了幫助。所以我今天才冒昧地前來向您求證。”
“這個嘛”梅東元沉吟片刻,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要我怎麼說呢?”他避開雷濤的目光,望向頭頂的吊燈。房間裡安靜下來。
雷濤感到一陣焦慮,好像有一隻老鼠在心裡鑽來鑽去似的難受。他想知道答案,一個已經困擾了他五年的答案。也許梅東元並不瞭解太多的內幕,但他知道雷凡最後幾天的行蹤,或許可以解答一個雷濤一直想不通的謎團——面對警方鋪開的天羅地網,雷凡為什麼不在城裡蟄伏,而是獨自跑去郊外的山裡?
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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