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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池農跟前,抬人的中年男人喊道:“我大哥快不行了,您趕緊給看看!”
我第一次聽見有人喊別人是神醫,而且被喊的人既不是鶴髮童顏的老中醫,也不是深沉肅穆的老教授,而是池農這麼一個年輕的人,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對成哥低聲說道:“敢稱神醫的人不多見啊,至少也得是上了年紀的人吧,你這個朋友也太厲害了吧。”
成哥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這世上吹牛皮的人多了去了,多少專家都吹自己是神醫,其實是個屁,就會誤導人!有真本事的人都不是自己封的名號,是別人叫出來的,你看吧,老池厲害著呢。”
我聽了微笑道:“那就看看再說。”
只見池農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人,沉吟起來,人們更安靜了,片刻之後,池農問道:“他有什麼症狀?”
那個中年男人說道:“他昨天夜裡才發病,開始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奇怪,就聽他說自己身上癢,然後不停地撓,而且越撓越厲害,肉都讓他抓爛了,後來抹了些止癢的藥水,也輕了一些,但是今早一醒來,渾身出滿了這些紅色疙瘩,他又開始撓,跟瘋了似的,你看,自己把臉都抓爛了!我們沒辦法就把他綁了起來,他自己癢的直叫喚,喉嚨都喊破了,現在話都說不出來。”
池農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捏著那人的嘴巴,把他的舌頭露了出來,仔細地看了看,然後鼻子聳動,似乎是嗅了幾口,緊接著,又看見他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病人胸口一處插了進去。
我看那銀針下的極深,沒入肉裡有半截,這讓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臟亂跳,我正在驚異這個池農會不會戳死人,卻看見池農慢慢地將銀針捻出來,拿到眼前細看。
那銀針上不見血跡,卻有一絲暗色,隱隱還有流動的跡象,池農看罷,又湊到鼻子上嗅了嗅,然後掏出一張手帕,將銀針擦了擦,收回懷裡,嘟囔道:“陰毒不小啊。”
那中年男子聽見,吃驚道:“他中毒了?不會吧!”
池農說:“不是中毒,是陰毒,意思是陰性極重的毒氣侵入血脈了。”
“陰性極重的毒氣?”那男人顯然還是有些不太懂。
池農淡淡地說:“你不用管許多,我說了你也未必能懂。”
中年男人立即說:“是。”
他也不生氣,也不著惱,也不慚愧,神色反而更加恭敬起來。
我看在眼裡,對那池農又有一番新的認識,很乾練,很沉穩,而且很有性格。
只見池農轉身回屋,很快就又出來,我瞥見他的一雙手上戴了一副黑色手套,左手裡拿著一個小匣子,一尺長度,半尺寬,七寸高低,黝黑如鐵,我仔細看了兩眼,卻是木質的。
第十五章 杏林手段,神醫國士
池農蹲到病人面前,開啟那木匣,我看見裡面裝著各式各樣的精細東西,有長短不一、粗細各異的十數根銀針,厚薄不同的銀刀數把,顏色各異的小鐵鉤數根,大小不一的小剪刀數把,木尺、鐵尺各一根,另有小勺子、小鑷子、小鉗子、小叉子等等,還有若干藥瓶,其中有兩個最顯眼,一個是紅色瓷瓶,一個是黑色瓷瓶,看上去十分神秘。
這些東西雖然多且瑣碎,但是被池農放在木匣子裡,卻是井井有條,好不雜亂。
我的眼力好,看的又十分細緻,心中頓感有趣。
成哥卻對這些不感興趣,看了一眼木匣子,小聲嘀咕道:“這個死獸醫以前就愛弄些瑣碎的東西,現在看來更甚了。”
我道:“成哥,不是還要找他給我治病嗎?別叫他獸醫了。”
“好,好。”成哥連連點頭。
我道:“給我治過病以後,你可以再叫他獸醫。”
“哦。”成哥若有所思。
池農要施展手段了,那些圍觀的眾人也都伸長了脖子瞪著眼看。
池農的神情不變,用手捏著病人的下巴,將病人的臉翻了過去,露出臉的側面,然後盯著病人的耳朵看了起來,眾人都凝神屏氣地看著池農,池農觀察病人的耳朵有五分鐘時間,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耳朵裡沒有。”
說著,池農又將病人的臉翻到另一側,看另一邊的耳孔,也是五分鐘左右的功夫,池農眼睛忽然亮了,自言自語道:“這個有。”
說完,他頭也不回,看也不看,伸手便從木匣裡拿起那個黑色的小瓷瓶,湊到眼前來。
這一手讓圍觀的眾人都長吁短嘆,敬佩不已,我和成哥也看的吃驚,只見池農拿著瓷瓶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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