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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裡,鄭景嶽“哈哈”笑了起來:“好哇,我還真想看看我是怎麼死的!”
鄭景嶽的笑聲淒厲地迴響在蒼茫的夜色裡,黎明似乎即將到來,但黑夜的黑色卻更加濃烈了。
我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似出自棚廄,嘶於馬嘴,悽絕而聲虛,音高而韻斷,是為促音促音主兇”
《義山公錄;相篇;相音章》如是說。
我和成哥、池農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下,走出鄭家,迴歸別墅。
池農開著車,我和成哥坐在後面,我們一開始都沒有說話,車子裡靜悄悄的。
這時候的天色還很暗,正是接近黎明時最黑的時候。
去山上別墅的路本來就很偏僻,再加上是這時候,所以根本沒有行人和來往的車輛,池農開的速度也不慢。
我的心情很不好。
因為我不是那種見慣了死亡的人,對於死亡的恐懼,與生俱來,即便這死亡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與我無關,但我還是很不舒服。
更何況,這並不是一起尋常的死亡事件。
鄭家到底是招惹到什麼東西了?
窗戶外的人臉,綠色的人影,究竟是我的幻覺,還是確實存在?
對了,那綠色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楊柳!
我一下子想到了她!
會是她嗎?
這件事,會和她有關嗎?
我問成哥道:“真的有人能躲避過攝像頭的監控?”
成哥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沒真正見過。但是理論上來講,應該是可以的,攝像頭透過光感進行錄製,只要破壞或者干擾了這個原理,應該就能做到。”
池農說:“錚子,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這次對鄭景嶽的預言,是認真的嗎?”
我說:“農哥,這可不是預言,是相術,我當然是認真的,我不會無聊到在這種時候,拿他的性命給大家開玩笑。”
池農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不過咱們要小心了。”
“小心什麼?”成哥疑惑道。
池農說:“錚子的相術出神入化,我是見識過了,但那個高隊長並不相信,鄭景麓的死已經讓他對咱們產生了懷疑,我想如果這次,鄭景嶽再出事情,那咱們可算是又多了一層嫌疑。”
“憑什麼咱們又多了一層嫌疑?”成哥怪叫道:“是錚子用相術得出來的結論!”
“但是他們會相信你所謂的相術嗎?”池農冷笑道。
我想起高隊長的表情,淡淡道:“農哥放心,那個高隊長信咱們這一套。”
“嗯?”池農把臉扭了回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說:“高隊長是心服口不服而已,他肯定相信的,只不過他為人太陰,咱們還得提防他利用我們。”
“哦。”池農道:“那個高隊長看上去確實不是一般人。”
池農把臉轉了回去,車大燈照在黑暗中,我在後面看車前座,有些光影,池農的側臉竟然死灰一樣,光澤有異!
我微微一愣,猛地聽見一陣“嗚嗚”的怪聲在車內響起,像人的哭聲一樣。
我臉色一變,連忙問陳成道:“成哥,你聽見了嗎?”
成哥疑惑道:“聽見什麼?”
我抬頭一看,只見前面不遠處就到了山道拐彎口,但車燈之下,那空氣竟似濃霧茫茫,彷彿是一道穿越不過的模糊區!
“咕咕喵!”
一聲淒厲的貓頭鷹叫聲劃破夜的寂靜,一道影子從空中掠過!
一種極為不祥的感覺,瞬間掠過我的心頭!
“剎車!”
我大吼一聲。
“啊?”池農踩上了剎車,降低了速度,問道:“怎麼了?”
“剎車!”
我又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
“噶!”
池農猛地把車剎住,我的身子劇烈地往前面衝去,撞到副駕駛的座上,沒有受什麼傷。
這時候,我看見一輛如小山一樣的大卡車無聲無息地從拐彎口處飛奔而來,速度快的驚人,但是整個車上,卻沒有一個燈亮著!
如果不是我的眼力好,我幾乎看不見它!
那大卡車擦著我們的車頭而去,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池農轉過頭,面色蒼白地看著我,臉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我從來沒見他有這麼驚慌狼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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