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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蓉蓉大聲道:“不是他!二哥,你不要胡說!”
高隊長的一雙鷹眼卻閃爍著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我,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還是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這話不是問我的,而是問鄭景嶽的。
鄭景嶽神情激動地說:“他是個江湖騙子,前天來我家裡算命,敲詐了我們一大筆錢。我三弟不服氣,罵了他幾句,他就說我三弟面相有異,一定會死,結果我三弟今天就死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肯定是他殺的!”
“放屁!”成哥大罵道:“你三哥什麼時候死的?今天夜裡死的!今天夜裡,我們一直都在家裡,怎麼來殺他?”
高隊長制止成哥道:“你不要說話。”
說完,高隊長又轉而問我道:“鄭景嶽說的對不對?”
我說:“除了第一句和最後一句,其他的都是對的。”
高隊長皺了皺眉:“你算到鄭景麓會死?”
“不是算,是相。”我道:“算,是卜門的事情,我是個相士。”
高隊長冷冷道:“反正就是命理學說,毫無科學依據的推測。”
“是。”我點了點頭:“可以這麼理解,但是我也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原本在我看來,最快會是三天。”
高隊長又問道:“你怎麼能看出來他會死?”
“相術。”我說。
“不要跟我扯那些迷信的東西。”高隊長說:“我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冷笑一聲:“可我就是個相士,我也就是用相術看出來他會死的,你不讓我這麼說,想讓我怎麼說?”
高隊長目光越來越森冷:“可是我就是不信你的話,你說該怎麼辦?”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高隊長,道:“不如我給高隊長相上一相如何?”
高隊長“呵呵”冷笑道:“好,我還真想知道我的命。”
我說:“高隊長是官,我是民,民為官相,不敢收取相金。”
高隊長皮笑肉不笑道:“多謝。”
我眼睛輕輕眯著,端詳著高隊長的面部,以相色、相形等術揣摩了片刻,然後微笑道:“高隊長既然是官,我先為您看看官運。高隊長地閣豐滿有肉,嘴唇厚重有型,所謂‘頜滿豐潤,鶴立雞群,輔弼星朝,一呼百諾’,高隊長朝中有人,官運興隆。但是,高隊長此部形有餘而氣不足,皮下肉裡隱隱有晦暗之色將犯於表面,須提防手下為難,免得祿斷小人之手。”
我的話還沒說完,高隊長的臉色已經是變了,陰鷙的雙眼中露出既詫異又驚怖的神色,我知道我沒有說錯。
我暗笑一聲,繼續說道:“高隊長日月雙角均已陷落,且有蒼白暗滯之死氣,恕我說句不大敬重的話,恐怕高隊長的雙親都已經辭世了。”
說完這一句話,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試探性地看著高隊長,看他想不想讓我繼續說下去,畢竟這些事情涉及個人**,在外人面前說的多了,當事人會不高興,我也不想觸高隊長的眉頭。
高隊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皮陡地跳動了一下,低聲道:“請繼續。”
第四十四章 古人畫,窗外臉
我點了點頭,道:“高隊長的兩眉若黃若淡有勾紋,忽濃忽離出斷壑,此為典型的中斷眉啊,高隊長的雙親之中,先辭世的一定是父親。書中對此眉還有評曰:‘兄弟無緣必有傷,財源來去卻難蓄’。意思是說高隊長若有兄弟,則兄弟之間不能和睦相處,常常生怨恨,而且高隊長家中的財富有來有去,餓不著,撐不死,卻沒有多少積蓄。”
我說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吭聲,當我話音落地的時候,場面一下子靜的可怕,高隊長一張臉上陰晴不定,目光閃爍了許久,也不知道他內心在掙扎什麼。但他一直沒有說話。
這場面在靜寂中,漸漸變得尷尬,我只好開口打破這尷尬,說道:“高隊長,我的話完了。”
高隊長微微有些發愣道:“說完了?”
我說:“天機,不可盡洩;凡事,好自為之。”
“這兩句話,說得好。”高隊長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我一眼,然後道:“那咱們繼續說這案子的事情。”
我說:“高隊長現在相不相信我的相術?”
高隊長“哼”了一聲,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嚴厲地問我道:“今天夜裡,從晚上十點到你來這裡之前,你在哪兒?”
我怫然不悅:“高隊長是把我當犯人審了嗎?”
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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