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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舞會也順延一天,今晚伯爵應該就會回到城裡了,只是抵達的時間還不確定,所以我才修改了一下行程。還請你諒解。”
此時,法妮開啟了連線走廊的門。夏利斯夫人宛如法國女星碧姬·芭杜般,風姿款款地走了進來。她穿著能突顯胸線的淺桃紅色套裝,頭髮也整理得很漂亮,但臉上的妝卻不怎麼服貼,臉色也不太好。
“大家早安。”夏利斯夫人眨著有點充血的雙眼說。蘭斯曼為她拉開椅子後,她便坐了下來,雙手因為紅色指甲油還沒幹而輕輕甩動。
“怎麼了?安東瓦奴。你看起來好像睡眠不足。”蘭斯曼望向他戀人的臉問。
“嗯,我是沒睡好。”她對法妮說自己不吃早餐了,只要了一杯濃濃的咖啡,“你也知道我認床,所以我就照慣例吃了安眠藥才睡。平常只要吃兩顆就可以熟睡,但昨天竟完全睡不著,而且半夜好像還出現什麼怪聲,害我一直睡得很不安穩,直到天亮。所以我根本就沒睡熟。”
“怪聲?”蘭斯曼反問。
薩魯蒙很快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瞬間繃緊了神經。這該不會是人狼趁夜深人靜時,在城裡徘徊吧
“是啊!蘭斯曼,你沒聽到嗎?”夏利斯夫人皺起形狀美麗的眉毛說,“好像是從半夜開始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牆壁外面爬行,又好像用指甲抓牆壁的聲音,總之就是很小的怪聲好像是從窗外傳來的。但我很害怕,所以也沒去看個究竟,反正窗戶是關著的,視窗又嵌著鐵條,就算外面真有什麼東西,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因為房裡實在是太安靜了,所以即使是一點點細微的聲音,也會格外引人注意”
“是嗎?”蘭斯曼反問,同時與摩斯和謬拉對望了一眼。
“我什麼也沒聽到。不過因為我喝醉了,睡得很熟,所以就算有大炮轟來,我大概也不會聽見吧!”摩斯說。
“對啊!我也是。”謬拉點點頭說,“夏利斯夫人,那會不會是風聲?說不定外牆上有從屋頂垂下的繩子或藤蔓之類的東西,被風一吹就搖來搖去,不斷摩擦牆面,才會有那種聲音。你的房間就面對溪谷,風不是很大嗎?”
“世上哪有那種能攀附在垂直牆面上的東西?”就連薩魯蒙也語帶諷刺地責怪說。
法妮送了咖啡進來,夏利斯夫人優雅地將手伸向咖啡,但臉上堅定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是啊,你們說得也對,那確實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我本來就很敏感,所以也沒辦法。”
“我的房間也在溪谷旁邊,但我什麼都沒聽到——安東瓦奴,可能是你想太多了吧!”蘭斯曼簡短地下了結論。
“對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阿諾忽然唐突地說。
“什麼?”
我們露出雖然驚訝,但好奇更甚的眼光,看向他沒有生氣的臉龐。
“你說什麼,阿諾?”謬拉焦急地問。
“啊!沒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不起。或許是我聽錯了,應該沒什麼,不好意思”
“沒關係,你說出來看看嘛!”
“是、是就、就是”阿諾吞吞吐吐地說,“應該是在天快亮的時候吧!我好像聽見有人在走廊上說話那種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就在門外聽起來像有人在自言自語,又像老人或病人的聲音,很低沉,又很沙啞”
“喂、喂,是不是哪個人一大早就爬起來到處亂逛?”摩斯環視眾人,開玩笑地說。
對他這種粗神經的個性,我們也只能投以一個不自然的微笑。
“如果沒有,搞不好就是幽靈在聚會。”
“別亂說,摩斯。沒必要這樣嚇人。那可能只是一早開始工作的女傭的說話聲。”謬拉責備道。
“各位好像都很敏感呢!”盧希安乾咳了幾聲,彷彿在努力忍住笑似的,“事實大概就如謬拉先生推測的吧!早上女傭們會一一點燃牆上的油燈,順便新增燈油,可能是她們在做事時太吵了,我會請她們以後注意一點。我在此向各位致歉。”
“會不會是小孩子惡作劇?”夏利斯夫人說。
“不,萊因哈特不是會做那種事的孩子。”盧希安一臉認真地回答。
“啊!抱歉,盧希安,我沒暗指那個孩子的意思。”夏利斯夫人羞紅了臉說。
“可能真的是幽靈吧!”摩斯開玩笑說。
“對呀,盧希安!”蘭斯曼幫腔似地笑說,“這座城裡難道沒有身穿鎧甲、手持染血長劍的幽靈在晚上出來走動,尋找獵物嗎?如果有,就可以成為這座城的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