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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我回想在單人牢房被攻擊時的經過,“印象中,那傢伙是用右手拿棍棒之類的東西來攻擊我。”
“你用左臂護住臉而受傷的部為,也是從手肘到手腕的方向,斜斜地腫起來。”
“所以我們可以將左撇子剔除在外?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摩斯與法妮都是左撇子。”
“沒錯,另外還有一個人。根據我剛才在用餐時的觀察,施萊謝爾伯爵也是左撇子。”
“這麼說來,其他人是人狼的機率就很高了?”
“也不能這麼說。”
“不能這麼說?”
“攻擊你的人是右撇子。可是,如果那傢伙依附在單人牢房的無頭屍體身上,那他現在也可能是右撇子。”薩魯蒙相當堅持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攻擊我的那個矮人似的老人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沒錯。”薩魯蒙點點頭,點起煙。打火機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燒,在菸頭留下小小的火光。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我用沙啞的聲音問。
“不知道。”
“可是,照你的推理,那個矮小的老人原本是被人狼附身的人。”
“那也未必。他可能是人狼的手下,也可能與你有什麼恩怨,所以才想置你於死。”
“薩魯蒙警官!”他彷彿將我的憤怒玩弄於股掌之間。
“羅蘭德,我再確認一次那具屍體的特徵。男屍,年齡大約三十六到六十歲之間,中等身材,身高還算高,身上穿著褐色西裝——沒錯吧?”
“關於身高,我比較沒把握,因為屍體沒有頭。”
“身材很胖嗎?”
“不算胖。”
“還有沒有其他地方?譬如有沒有戴戒指、手上有沒有痣,或鞋子形狀之類的。”
“不。什麼都沒有,抱歉。”
“當時在單人牢房裡,就只有一具無頭男屍與疑似兇器的斧頭嗎?”
“是的。”
“你對法妮的證詞有什麼看法?”薩魯蒙突然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她的證詞當然是捏造的——如果我沒瘋的話。”我苦笑說。
“她為什麼要作偽證?”
“我不知道。”
“是有人叫她這麼做的嗎”薩魯蒙喃喃自語。
“是誰?”
“施萊謝爾伯爵或盧希安吧!總之是城裡的人。”
“為什麼?”我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答案再明顯不過了。因為他們不想讓事件曝光,貴族都很重視面子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與人狼是一夥的?”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們是納粹的餘孽,可能性就很高了。他們之所以親德、親亞爾薩斯,應該也有他們的理由。”
“可是”
“我對這座城實在沒什麼好感。不論是它的歷史、背景或構造,都藏了太多的謎團。”
“你是指這座城位在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這一點嗎?”
“這也是原因之一。對納粹來說,這裡是絕佳的藏身處,而且這座城的構造也很奇怪。就拿這間房間來說,南側房間全都沒有窗戶,牆壁上方也沒有通風口,取而代之的是槍眼。從這個痕跡可以看出,以前槍眼下方似乎是有窗戶的,卻又被刻意填起。”
他說得沒錯。房間完全沒有采光這一點一直讓我很納悶,而且外牆上被掛毯遮住的地方也有重新油漆過的痕跡——不過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北側的房間呢?有窗戶嗎?”
“你沒看過北側的房間嗎?”
“沒有。”
“北側房間都有一扇往內對開的木頭百葉窗,開啟後是嵌入四根鐵條的窗戶,簡直就與牢房沒兩樣。就算再怎麼重視安全,這種作法也太令人難以理解了,畢竟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沿那種垂直峭壁,從萬丈深淵的溪谷爬上來。”
“是啊。”我想像著那幅景象。
“另外,謬拉那傢伙說城塔的樓梯怪怪的。”
“城塔的樓梯?”
“嗯,好像說什麼塔很高還是很低之類的。”
“塔當然很高啦——”
“我也這麼想,所以我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只是支吾其詞,沒有回答我。”
“你是說,城的構造與人狼有什麼關聯?”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不過,對任何一個小細節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