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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與歷史遺產維護組織,以保護英國的歷史與自然遺產為主要目的。)
雷瑟落在後頭,他前方是建築師卡爾·謝拉與舞臺女演員莫妮卡·庫德,兩人都不太在意周遭事物;管家班克斯與女傭漢妮·修蓓爾則勤快地跟在隊伍最尾端。
莫妮卡是個胸部豐滿、身材姣好的美女。醒目的褐色雙眸與染過的迷人金髮,在任何人眼裡都充滿魅力,她自己對此似乎也頗有自覺。這趟旅行中,光是裝衣服的皮箱,她就帶了四個之多,今天的她也穿了一件黑色絹絲洋裝,在已是六月的季節裡,卻仍在脖子上圍了一條毛皮披肩。
雖說兩人專業領域不同,但身處音樂界的雷瑟仍聽過莫妮卡的名字,也看過她的照片。她的演技雖然離一流還很遠,但也不至落到三流,只能說是不上不下的中間水準,因此很難讓她一人擔綱主角,但若有人贊助,大概還能參與新式舞臺劇的演出吧!
暗中稍稍聽了前面兩人的談話,雷瑟發現對對方感興趣並不是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謝拉,而是莫妮卡。她偎在謝拉身邊,勾住他的手臂,從剛才就不斷探問他的身家背景。在得知這位年屆四十的中年男子在法蘭克福從事建築業,並做得非常成功後,莫妮卡這種撒嬌的行為便愈發熱情,而謝拉在她的探問下,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
“我是個無神論者,不,正確地說,應該是無宗教信仰的人。我父親是牧師,所以我小時候是天主教徒,當我母親與兩個姐姐得了熱病同時過世時,我父親對著她們的屍體哭道:‘上帝奪走祂所賜予的,僅以上帝之名為尊。’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後,便決心捨棄宗教。說來也很可悲,從此以後,我所信仰的,就只有金錢。”
五年前因妻子病逝而成鰥夫的謝拉,在有名的女演員面前似乎掩飾不住興奮與喜悅之情,每次講話都彷彿少年似的紅了臉頰。他有著中等身材,長相也不太差,但稀疏的頭髮卻整齊地梳成三七分頭,並用髮油緊緊固定在頭頂,反而令人覺得滑稽。
“那一定很難受,而且就連尊夫人也過世了。但是,每個人一生中總會遇上幾次與身邊親友生離死別的經驗,並不是只有你才會遇到這種事呀!”
“我明白,但那打擊太令人心痛,而我當時太過年輕,無法承受那種悲傷,於是我將一切歸罪於毫無慈悲心的上帝。順便一提,我父親從此流連酒鄉,直到死前都一直活在對我母親的回憶中。”
“我也是,我沒有一日能忘記自己已逝的雙親”
“所以就忘了上帝的恩典了,是嗎?”
“是啊!我覺得我們好像呢,謝拉——啊!我能叫你謝拉嗎?”
“嗯,當然可以,以後就這麼叫我吧!”為人老實的謝拉微禿的額頭滲著汗,神情天真喜悅。
“那也請你叫我莫妮卡吧!不用客氣”莫妮卡抬頭用熱情的目光望著他。
雷瑟在內心苦笑,兩人的關係若照這樣親密地發展下去,在這趟旅行結束前,恐怕就會聽到他們宣佈結婚的訊息了。
關於謝拉,只要與他講上幾句話,就會知道他是個對人親切、性格淳厚的男人,他是那種平時不太能言善道,一談到自己的工作就停不下話匣子的型別,不僅如此,他說話時還會帶著豐富的肢體動作,短短的十分鐘內便從自己公司的發展史,到最近建的幾棟建築,一字不漏地說出來。他之前還拿餐桌上的鹽罐與胡椒罐比喻為房子,將不久後即將興建的新興住宅區的設計毫無保留地詳加說明。
“那你也能建造一座城堡羅?”莫妮卡撒嬌道。
“當然!如果你希望的話。我父親也是建築師,戰爭期間,我們一家人都住在紐倫堡,那時他還設計過一個大競技場,真的!那個”謝拉脫下帽子,用手撫平稀疏的頭髮,繼續滔滔不絕。
另一方面,莫妮卡的經紀人布洛克則是幾句話就會談到女人身材上的低劣微胖男子。凌亂的茶色頭髮,牛頭犬似——褐色眼睛配上塌鼻子——的臉龐,再加上言語低俗,對誰都是一副狎褻無禮的態度,所以雷瑟對他並沒什麼好感,而且他還常趁班克斯不注意時,調戲一臉雀斑的女傭漢妮·修蓓爾,因此,對自己旗下的女演員也就不怎麼理會了。雷瑟多事地替他擔心,莫妮卡是他重要的生財工具,如今與謝拉這個外人如此親密,難道他都不當一回事嗎?
至於女傭漢妮,她是個很健談的女子,臉蛋與舉止都帶點孩子氣,看不出來已有三十三歲。不僅是對布洛克,凡是對自己稍微表示關心的男人、她都會立刻獻媚示好。漢妮也不斷向雷瑟搭訕,自動自發地將自己的雙親是波蘭裔、岀生於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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