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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基金,根據遺囑,直到我結婚這段期間,財產都歸叔叔管理。”
“原來如此”雷瑟敷衍地回答,同時猜想為什麼珍妮要將自己與家人的事當作話題,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珍妮再次偏頭凝視雷瑟的臉,“對了,昨晚都沒怎麼與你聊到,我想請問一下,你現在是一個人嗎?”
“我是一個人啊!”雷瑟反駁似地說,“就像你看到的,一個人坐在這裡喝啤酒,自在地吹風乘涼”!
珍妮輕聲嗤笑,“你誤會了,這個一看就知道了。我是想知道你家裡的事,你結婚了嗎?”
“噢”雷瑟感到有點氣悶,他確信她的言詞中帶有一絲憐憫——一旦話題扯到自己身上,雷瑟就彷彿有被害妄想症似的,常朝負面解讀他人的語意——冷淡地回答,“我單身。”
“——那就是貓堡吧?”
此時,他們聽到費拉古德教授的周圍傳來一個呼聲。
雷瑟與珍妮將視線投向汽船前方。與羅蕾萊之石同側的右邊山崖頂端有座擁有一個破敗圓塔,屋頂為鼠灰色人字型的褐色古堡,其中還聳立著幾座尖塔。
“這座城堡也是為了課稅而建,特徵是備有攻守作用的戰爭結構,十四世紀末由卡傑涅爾柏根伯爵所建,再過去一點還有一座比它小一號的鼠堡,同樣也是由這位伯爵所造——”
雷瑟覺得這場與陌生女子的莫名對話已經夠了,但珍妮卻不讓它結束。
“你有未婚妻了嗎?”
他們兩人調回視線,對看一眼,珍妮將身子稍稍挨近雷瑟,毫不放鬆地追問。
“沒有,我剛成為鋼琴教師,與即將赴任的學校裡的職員一樣,從今年九月開始上班,暫時還不是已婚的身份。”
“咦,你的說法好奇怪,就算是以前的人也不會這樣說話的吧?”
雷瑟愈來愈煩躁了,也懶得理她,他不懂這女人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還不趕快離開!
“不過,那真是太好了!”
“什麼?”
珍妮的眼神彷彿作夢般,充滿熱情地說:“我想讓你更瞭解我——我必須這麼做,因為我還不想死,所以我才會厚著臉皮、冒昧地打擾你,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
第二章 吉普賽人的預言
1
就在雷瑟理解對方莫名其妙的話之前,珍妮很快又提起其他的事。
“老實說,我以前曾經聽過你的鋼琴演奏!”
“什麼?”雷瑟愈來愈吃驚了。
珍妮彷彿對吃驚的他感到很有趣,目光放柔,對他展開充滿魅力的笑容,“我從小就很喜愛音樂,甚至還曾纏著父母讓我學鋼琴。大約五年前,我到波昂的表姊家玩時,與她們去鎮上的公共禮堂聽了一場音樂會,我就是在那裡聽到你的演奏喔!我非常喜歡你詮釋曲子的方式,尤其是莫扎特的鋼琴協奏曲,那真是太棒了!在演奏到第二十二號降E大調第二樂章的行板時,我也與其他人一樣,毫無保留地為你拍手喝彩!”
“真是太謝謝你了!”雷瑟含糊應道。他感到臉頰火熱,自知現在看起來一定是面紅耳赤。那個管弦樂團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後來卻因為不得指揮喜愛而被辭退了。
珍妮的語調愈來愈熱烈,“昨天在飯店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是個奇蹟!我立刻明白這不是巧合,而是上帝的安排,我真的太幸運了!”
“你該不會是是我的樂迷吧?”雷瑟感到一陣羞赧,吞吞吐吐地問。
“不行嗎?”
“不是不行但我又不是什麼有名的鋼琴家”
“但你有音樂家那樣纖細美麗的手指呀!”珍妮微笑,視線落在雷瑟置於桌面的手,“昨天晚餐與今天早餐時,你都沒加入我們的談話,一個人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用餐吧?”
聞言,雷瑟並未掩飾他不悅的聲音,“我從小就不喜歡與人交際,一直就是這種默默用餐的孤僻個性。”
但珍妮恍若未聞,臉色突然一整,以略微壓低的音量,沒頭沒尾地說:“我有兩件事想拜託你幫忙。”
“什麼事?”雷瑟一臉驚訝。
珍妮的表情凝重,目光緊盯著他,“首先,我想請你告訴我昨天的事——我看到了,在抵達飯店之前,你曾從舊市街哥德之家附近的一間吉普賽占卜師的屋子走出來吧?那個吉普賽人有一張彷彿從圖畫中跳出的魔女般醜陋的臉孔,我想知道那位老婆婆為你做了什麼樣的占卜,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能告訴我!”
雷瑟嚇了一大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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