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2/4 頁)
很危險。搞不好凶手還在附近。”
“那你和葛爾妲去。然後把她留在樓上。”
“這樣你很危險。”我猶豫不決地說。
“沒關係,我身上有槍。”伯爵從懷裡拿出一把女用小型手槍,握柄上還鑲著珍珠。那是一把點二二口徑的手槍。
“好。”我催促不停顫抖的葛爾妲,趕快走回二樓的宴會廳。葛爾妲的雙腿發軟,不聽使喚,連走路也舉步維艱。
“請,請走慢一點,羅蘭德先生。”她大口喘氣,移動蹣跚的腳步,跟在我後面。
我們最後平安到達宴會廳,並將這件殺人事件告訴謬拉和阿諾。阿諾與葛爾妲留在宴會廳,謬拉則與我一起快步走向地下室。
施萊謝爾伯爵滿臉蒼白地在拷問室等著我們。謬拉只看了室內一眼,就受到極大震撼,向後退了好幾步。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做了這麼慘忍的事神啊您為什麼會讓這麼慘無人道的事情發生呢請您寬恕失去人性的惡人”謬拉雙手抱頭,從內心深觸發出感嘆。
不過施萊謝爾伯爵下定決心說:“我要把單人牢房的門開啟。”
我默默地點頭。門前的大盤子裝著死者的手和腳,門的另一邊又有蘭斯曼的屍體,因此開門絕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施萊謝爾伯爵把鎖著門閂的掛鎖開啟,我也幫忙慢慢把門推開,並注意不要踏到大盤子與地上的血跡。門另一側的屍體在石地上移動,發出了聲響。
門被開啟了大約一半。我側耳傾聽,確認沒有人躲在房裡後,我們三人便走進單人牢房。
我們在門後發現趴在地上的蘭斯曼屍體。他屍體的慘狀令人看了一眼就作嘔。
蘭斯曼的右手伸到小窗戶外面,左手從手肘處被切斷,雙腳也從膝蓋被切斷。被切斷處的衣服和褲子都被割得零零碎碎的,並掉落在血泊中。襪子和鞋子被丟在房間的正中央。首級與盧希安被殺時一樣,消失無蹤。
犯人從脖子將屍體切為頭和身體兩個部分,然後帶走屍體的首級。
“蘭斯曼”謬拉摘下眼鏡,雙眼緊閉,仰天一嘆。
施萊謝爾伯爵把臉從屍體的方向轉移到我們這邊,無力地看著我們,“犯人殺了他之後,將肢體肢解然後再擺放在門外的銀盤上”
“頭不見了。”我指出了這個怪異的情況。
“是啊。”
兇器就在室內,那是一把類似蒙古人所使用的寬刃闊刀。
刀子從屍體的背部刺穿胸部。刀刃磨得很銳利,杯狀的護手下連線造型優雅的長柄。
“這是武器房裡的刀子。”謬拉顫抖地說。
闊刀的刀刃在油燈的照射下閃耀著光澤。死者背後的傷口周圍都被血染成黑色。看來蘭斯曼的首級與手腳,就是被這把闊刀切斷的。屍體皮破骨碎,被切碎的血管和神經掉落在外面,肉片四處飛散。看來兇手是用蠻力猛砍屍體。我們還在血泊中找到刀刃砍到地板的痕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謬拉驚恐不安地環顧陰暗室內。
油燈的橘色燈光照在石壁和地板上。室內滿是灰塵、汙垢與黴垢,天花板角落還掛著蜘蛛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施萊謝爾伯爵繃緊著臉問。
“犯人是從哪裡逃走的”謬拉如喘氣般深呼吸幾次後,用乾澀的聲音小聲說。
我和施萊謝爾伯爵一時之間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們想想看。”謬拉看著我們說,“門外插著門閂,還有掛鎖鎖著。兇手是如何進入單人牢房?又是如何出去?”
我愕然。我們都被這殘忍景象震懾,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問題。這其中除了慘無人道的殺人手法之外,還有一些不尋常的問題。
這一次依然是密室殺人。只能說這是個根本辦不到的超自然犯罪行為。
四周都是厚厚的石牆,入口則是一扇又厚又堅固的門,門全都被拴上門閂,還用掛鎖鎖住。鑰匙則一直在薩魯蒙身上。
到底犯人——人狼——是如何進入裡面殺死蘭斯曼,將他肢解?他又是如何從密閉房間出去?
門上面的小窗戶嵌著三根鐵棒。殺死蘭斯曼的闊刀護手相當寬,無法從鐵棒之間穿過去。至於門下方送食物的小窗戶,雖然可以勉強把刀伸進去,但這樣並無法做出肢解人體的暴行。手腳可以從下方的小窗戶推到外面(或是從外面拉出去)。但是人的頭卻無法穿過小窗戶。所以犯人一定是自己帶闊刀進入單人牢房裡,將蘭斯曼殺死後,用手拿著首級從門口離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