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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劇接連發生,真的令人無法置信。這已經不是兇殺案,根本就是大屠殺。城堡裡的人——男僕古斯塔夫也成了犧牲者。他可能是和薩魯蒙一起待在“狼穴”時,被十字弓射殺。之所以說“可能”,是因為他的屍體並沒有被找到。
薩魯蒙是在名叫“狼穴”的地下通道的出口——也就是鐵門前遭到十字弓襲擊。
他們本來拿著武器房的斧頭、廚房的鐮刀,到“狼穴”去破壞鐵門四周的牆壁。他們在到達洞穴的一小時後遭到攻擊。當時薩魯蒙對古斯塔夫說,換班時間到了,該回城裡了。古斯塔夫點頭,把工具放在地上,然後提起油燈。
就在那時,一枝生鏽的鐵箭突然劃破黑暗,飛了過來。兇器深深刺進薩魯蒙腹部,他在那一瞬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是聽到風聲,下腹便感受到一陣激烈的痛楚,然後倒在地上。
看來襲擊者是跟著他們進入地下通道,並以他們的油燈做目標,然後把箭發射出去。在一片漆黑的地下通道中,油燈的光線是一個很明顯的目標。
當薩魯蒙恢復意識時,古斯塔夫已不知去向。油燈的燈光消失,他被黑暗包圍。他呼喊古斯塔夫的名字,但沒人回答,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通道內迴響。他已經沒有餘力去管古斯塔夫了。
薩魯蒙受了重傷。箭還插在他的肚子上,他拼命站起來,用手扶著牆壁,一步步走回城堡。但是他沒有力氣推開石板,最後靠在瓷磚畫的後面昏倒了。
過了不久,我們從另外一邊把門開啟,便發現受傷的薩魯蒙。我們把受重傷的薩魯蒙背到二樓宴會廳。我們沒有麻醉藥,所以用力扳開他的嘴,讓他喝一點酒,再把酒灑在他的傷口上,藉此消毒。阿諾用火將水果刀殺菌,以水果刀代替手術刀,把他被箭刺傷的地方切開,把箭拔出來,又立刻把火爐中燒得通紅、用來攪動木柴的鐵棒,壓在他的傷口上!
室內冒出黑煙與肉被燒焦的味道。薩魯蒙恐怖的哀嚎聲撼動了吊燈,並刺進我們的胸口,他再度失去意識,而他再次甦醒已是四小時後。他忍著劇痛,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災禍——也就是我剛剛記述的內容——對我敘述了一遍。
“薩魯蒙的內臟似乎沒受傷,但失血過多。我不能保證他一定能活下來。”阿諾哀傷地說。
替薩魯蒙做完急救後,施萊謝爾伯爵拜託我和謬拉到地下室尋找古斯塔夫。我們提高警覺,進入“狼穴”,把地下通道仔細察看了一遍。最後發現地板上從最深處的鐵門,到瓷磚畫石板門的前面,都有重物被拖行的痕跡。
“古斯塔夫也被十字弓殺死了。”看了地上的痕跡後,謬拉絕望地說。
犯人應該是抓著古斯塔夫屍體的腳,將之拖行到城裡。在拖行的痕跡上還有從薩魯蒙傷口滴下的血。可惜的是,有瓷磚畫的小房間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犯人的足跡和屍體被拖行的痕跡,到了石板門前就消失了。
“殺人魔為什麼要把古斯塔夫的屍體拖到城裡?”謬拉麵色凝重地自言自語。
我沒有回答,但我知道理由。兇手——也就是人狼,這次想附身在古斯塔夫身上。他想把宿主從現在附身的身體換成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現在還活著,但那已經不是真正的古斯塔夫。雖然肉體和生前並沒有差異,但是精神已經變成人狼了。這一點我們必須特別留意。然而,今天古斯塔夫還沒現身,屍體也依然沒找到。
他在哪裡?他是死是活?軀體在何處?完全不得而知。
人狼究竟藏身在何處?
沒人注意到嗎?他還是在厚厚的花崗岩壁中嗎?抑或化成微小粒子,溶解在這座城的凝重空氣中?不然的話,他從之前就一直附身在某個同伴身上。
被附身的到底是誰?謬拉嗎?施萊謝爾伯爵嗎?還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敵人的廬山真面目。我不但沒有證據,也沒辦法對付他。他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由納粹所製造出來的怪物。他根本不算是個人,無法用一般的常識看待他。
或許這一切都不是人狼做的。我心中一直抱著這個想法。換句話說,這一切可能都是棲息在這古城中的遠古魔物的所作所為。或許這都是把靈魂賣給惡魔、變成巨狼的城主所下的毒手
不論如何,那個怪物用殘忍至極的手段,陸陸續續地殺死我們的同伴。
殺了一個,再殺一個,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地殺下去。
夠了!
我已經無法忍受心裡的恐懼。太恐怖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不停發抖,全身變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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