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第3/4 頁)
廊中間,絕對不要靠近兩側的門。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雷瑟的病房在最後面。”
“原來這裡是監牢。”魯登多夫主任看著面前的鋼製門扉,再次低聲揶揄。
“喂!你!”席拉哈院長對著鐵絲網另一邊的職員喚道,並點頭示意他開門。那名職員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謹慎地將門鎖開啟。鋼製的厚重門扉開啟後,我們便魚貫進入。接著,身後的門又再度鎖上。
牆壁是一片雪白,天花板上的日光燈被鐵絲網包住,金屬的門扇機械式地排列著。門上有一個可供窺探的小孔,上面插著鐵棒。日光燈和門扇以等距離的方式並排著。往走廊深處望去,遠近的感覺會逐漸變得遲鈍,令人感到暈眩。
“我們要去看提歐多爾·雷瑟。”席拉哈院長對職員說,“把房間的鑰匙給我。”
“我要不要也一起進去?”滿臉悽慘的中年職員看了我們一眼後問。他將手刻意移到垂在腰間的警棍上。
“不用了。有我在,沒關係。”
“那就交給您了。”職員從鑰匙串中取出一把鑰匙,交到院長胖嘟嘟的手中。
四周一片寂靜。我本來以為可能會從安置重度精神病患的病房裡傳出怪聲,或是病患喃喃自語的髒話或詛咒。然而那完全是我的誤解。這裡就像沒有任何人存在似地安靜,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白色牆壁包圍的走廊上嘎嘎作響。魯登多夫主任剛才所說的不當用藥,說不定還真有其事。
席拉哈院長站在雷瑟的病房前。他在開門前,先透過門孔觀察一下房裡的情況。裡面完全沒有任何聲音。院長稍微彎下腰,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中。
門鎖被開啟的金屬碰撞聲傳出後,院長回頭說:“可以進去了。”
我們一個接著一個慢慢進入病房。這間病房比我想像中的大。當然,也無趣到了極點。房裡只有用螺帽固定在石子地板上的床、椅子和馬桶,並有一股混合消毒水和腐臭味的味道。正對著門的是一道用粗鐵棒圍住的窗戶。玻璃窗也被固定住,還圍著鐵絲網。牆壁接近混濁白色,到處可見斑駁的油漆。天花板上只有一盞小小的水銀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席拉哈院長指著一名低頭坐在床邊的男子,“他就是提歐多爾·雷瑟。”
那男人應該有聽到自己的名字,但卻依然一動也不動。這名穿著淡藍住院服的男子應該只有二十六、七歲,不過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還老十歲。他的身高算高,身形非常消痩,蓬亂的金髮有一半以上都變成白色。他的眼睛混濁陰暗,滿是鬍鬚的臉就像死人一樣灰白且死氣沉沉。另外,他沒有右手——從肩膀以下就什麼都沒有——衣服的袖子往下垂著。
“我可以照相嗎?”筱原攝影記者小聲地問。
席拉哈院長立刻說:“不行。會侵害病人的隱私權。”
魯登多夫主任用指尖搓著自己濃密的眉毛,然後提出一個諷刺的疑問,“怎麼樣,修培亞先生,他長得像不像你妹妹?”
“嗎,這個嘛”修培亞老先生含糊地回答,眼睛依然注視著雷瑟。
蘭子不斷地在病房裡走動,從不同角度仔細觀察雷瑟。然後問:“席拉哈院長,我現在可以跟他講話嗎?”
“大概不行。他精神狀態穩定時,是可以說上幾句話;狀況不好時,他會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而這時,他的感官對外界刺激是完全沒有反應。”
“換句話說,就是他對我們沒有感覺?”
“沒錯,就像眼睛看不見一樣。提歐多爾!”席拉哈院長為了證明這一點,便叫了他一聲,但他卻毫無反應。
蘭子又向雷瑟靠近了一步,“為什麼他沒有右手呢?”
院長用交叉在胸前的手,摸摸下巴,“我不知道。他來到這裡時,就是這個樣子。還有,據說他剛被發現時,也是這樣。他的手臂應該之前就斷掉了。”
“大概是在什麼時候被切斷的?”
“應該不會很久,大約一年之內。應該有一名醫術高超的醫師替他治療,並幫他縫合。”
“關於這一點,可以參考雷瑟所說的故事。根據他的口述記錄,他在古城裡被某人用斧頭切斷手臂。只剩半條命的他,被人抬到古城的地下,並接受了一位怪怪的醫生或是科學家的治療。”
“你在說什麼傻話,二階堂小姐?剛才我也說明,那只是病患自己在腦中創造出來的幻想罷了。
那都是毒品所造成的幻覺、是他捏造的故事。他只是遇到一起重大的意外,因而失去一隻手臂,然後有人幫他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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