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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公司大樓的外觀是黑色大理石牆,搭配上數不清的大型玻璃窗。我們進去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被白色天花板及白色牆壁所圍繞、既寬闊又通風的大廳,銀色的照明照映著室內的每個角落。一塵不染的地板的確是一間製藥公司應該具有的潔淨。
起初,我們是依照該公司的參觀行程,先參觀了他們的自動化工廠等裝置。接著才與公關部的負責人見面。那位負責人給我們看了許多公司簡介,併為我們詳細地說明該公司的歷史、概要、業績和產品資訊等等——雖然我們根本沒問。
根據他的說明,費斯特製藥是一間在大戰前就成立的老牌製藥公司。在戰爭當中,該公司與納粹締結親密的合作關係。他也解釋在當時,德國大多數的企業皆如此,因此除了道義責任外,無須負其他責任。大戰結束後,該公司積極進行工廠的工業化與科技化。除了藥品外,費斯特製藥還販售醫療器材、醫療食品,搖身一變成為德國首屈一指的醫療用品綜合製造商。最近該公司更將銷售通路推廣至與德國相鄰的諸國,並在該國設定分公司或工廠,業績正不斷攀升。
聽完公關部負資人過度的宣傳後,我們便若無其事地提起去年集體失蹤的旅行團,以及該公司最大股東——裡賓多普伯爵。負責人以他並不清楚詳情而含糊帶過,只告訴我們律師的聯絡方式。
三月三十一日,我們意志消沉地回到波昂。
波昂警察局的會客室裝潢得比想像中還要豪華。內部裝飾充滿古典風格,還放置著高階傢俱。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的魯登多夫主任點燃了一根香菸,“各位。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先聽好訊息。”蘭子一臉嚴肅地回答。
“好訊息是,我們找到吉普賽占卜師安達露西亞。而壞訊息是,她已經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怎麼一回事?”
或許蘭子早就料到了,所以她似乎並不驚訝,但我和修培亞老先生卻因為聽到了一個人的死訊,而受到相當程度的精神衝擊。
“今年年初,在法蘭克福的美因河下游出現一具年長女性的浮屍,屍體的臉已經腐爛,身上的衣物也破損殆盡,身上還有好幾處因被螺旋槳捲入而造成的傷痕。由於她的身上並沒有可以判別身份的物品,因此沒有人前來領屍或詢問。最後這具身份不明的屍體被送到停屍間。後來,在波昂警察的請求下,法蘭克福的警察才比對屍體與安達露西亞的指紋,這才確定死者是安達露西亞。”
“她的死因是?”
“頭部側面的頭蓋骨骨折,引起腦挫傷。”
“是他殺嗎?”
“不清楚。因為發現屍體時,她已經死亡一個多月了。有可能是意外。她可能在河堤或橋上跌倒,頭部撞到堅硬的地方,然後掉到河裡。”
蘭子表情冷漠,“我不相信,這太不自然了。”
“不自然?”
“是啊。美因河是條流量很大的河川。屍體不可能浮在那裡一個月,卻沒有被人發現。”
“這麼說,你認為是他殺?”魯登多夫主任側著頭,單邊眼鏡因燈光的反射而閃耀。
“是的。應該是有人殺了她之後,先將她的屍體藏在某處,等到屍體腐壞後,才丟入河裡。”
“可是,法蘭克福警察已經當作意外結案了。”魯登多夫主任不滿地哼道。他的語氣透露著輕蔑的情緒,似乎覺得只不過是死了一個吉普賽人而已。修培亞老先生也敏感地察覺到這點,因此顯得有些氣憤。
蘭子閉上雙眼,“目前為止,安達露西亞或許是唯一與那起事件相關的證人。而這個人竟然在如此可疑的狀況下死亡。不管怎麼說,都很令人起疑。”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殺了她滅口?”
“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在銀狼城裡進行殘酷殺戮的犯人。兇手可能怕安達露西亞說出不該說的話,所以才殺了她。”
“站在警察的立場,豈能這麼草率地妄下斷言?安達露西亞只不過是把毒品賣給雷瑟罷了,她與古城的命案有什麼關係?”魯登多夫主任輕視地說。但實際上,他聽完蘭子的說明,內心應該也同意他殺的看法。
蘭子將手伸向咖啡杯,問道:“安達露西亞有家人嗎?”
魯登多夫主任捻熄已經變短的香菸,“好像沒有。聽說她有一個男僕人,不過也不確定。”
“誰幫她搬家?”
“她自己。應該這樣說聽說她在某天,就像躲債似地突然搬走,所有的傢俱、財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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