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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族各自混戰,給了他趁機壯大的時機。幾乎每一個西蚩族以外的草原民族,都有著屬於自己的草原霸主夢想。
西蚩人在霸主的位置上坐得太久,希望他們下來的不是一個兩個。
如果格龍特能夠打敗淺水清,那麼這種想法只能是想法,無人敢將其變成行動,可在雙方僵持階段,卻成了一些野心家伺機而動的時機。
如今草原北部已經殺過來了,而在部落眾多,人煙稠密的草原南部,卻同樣未必是鐵板一塊。
一旦詭八尺拿下赤答山,對各種族部落的影響之大完全可想而知。赤答山並不是什麼戰略要地,但它所代表著的精神意義卻非比尋常。
可是如今西蚩大軍遠征,西蚩帝國本土兵力同樣緊張,要想對付這支“叛匪逆首”,只怕著實不易。一旦處理不慎,西蚩帝國只怕將滿盤皆輸。
一想到這,他的臉便陰沉了下來。
“父皇!”
能夠在這個時候打擾赤帝的,也只有他最鍾愛的女兒赤風婉了。
“什麼事?”
“軍機府上書請願,希望即刻出兵赤答山。”
出兵!出兵!他要拿得出這許多兵才好啊!
赤帝無奈地嘆息。
無論是天風帝國,還是西蚩帝國,都已被連年戰事消耗的精疲力盡,國庫幾乎空虛,大批的青壯死於戰場。田野出現荒蕪,商業也同樣凋零,到處都是硝煙瀰漫的戰場,整個觀瀾大陸被淺水清和格龍特兩個人在正中間劃出了一道縱向的中軸線。西向是西蚩人,東向是天風人。
他們彼此煎熬,彼此忍耐,彼此攻擊,彼此消磨。
前線上格龍特幾乎每天都在催促援軍。三年的戰爭,西蚩本土優秀兒郎死了不下百萬人,這還不算各僕從國,從屬部落的死亡人數,而天風帝國及其盟軍則付出了同等海量的數字。
鮮血早已將這片土地燃成了赤色大陸,整個大陸人口因此而銳減三成以上,因為戰禍而無辜死去的老百姓甚至更超出死去計程車兵本身,除了兩大帝國本土力量未受侵襲外,驚虹,北方獨立領等均遭受慘重損失。
出兵,在這種情況下,赤帝拿什麼來出兵?
望只自己父親無奈的臉孔,赤風婉悠然嘆了口氣:“真得沒有辦法了嗎?”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前線撤兵,回剿詭八尺。不過這樣一來,淺水清必定會趁勢反擊。我們恐怕會失去很多土地了。”
赤風婉微微笑了起來:“父皇,您覺得是土地重要,還是人重要?”
赤帝微微一楞。
赤風婉已經將手搭在了她父親的肩膀上:“詭八尺是淺水清的徒弟,他如今對我們造成的麻煩,其實也就是淺水清給我們造成的麻煩。可以說,從一開始,淺水清就已經做好了從內部顛覆我們的準備。這個人,實在是個天縱奇才。”
赤帝不明白女兒為什麼這麼說,赤風婉卻繼續道:“我曾經見過淺水清,老實說,我看不透他。我不知道他腦子裡都是怎麼想的,他想要什麼,又是為何而從軍。他與所有的軍人都有所不同。你說他是好人,他血香祭旗,殺人無算;你說他是壞人,他占城下地,對百姓卻秋毫無犯;你說他陰殘狠毒,他對待士兵卻視如己出;你說他重信守諾,他中秋決戰時又出爾反爾;你說他是個好軍人,他以下犯上,誅殺上官;你說他天生反骨,他坐擁重兵,卻克盡職守。父皇,縱觀史書,我從未見過有一個如淺水清般這樣的人,試問你可曾見過?”
赤帝呆了呆,搖搖頭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赤風婉笑了:“我西蚩帝國如今之所以落到如此艱難的地步,皆因從未真正看清楚我們的敵人。天下人皆以為,淺水清是一個最出色的軍人,但在我看來,他從來都不是軍人。”
“你說什麼?”赤帝愕然。
淺水清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他怎麼也沒想到赤風婉會如此評價。
然而赤風婉卻就如此說了,且說得肯定無比:“身為軍人者,軍令如山,敢死當先,以家國為念,以勝利為追求。然而淺水清卻不同,他違抗軍令,說明他無視軍規,他在驚虹與我達成協議,乃是與敵私通之舉,這說明他根本不在乎天風帝國甚至是大陸未來。他屠城是為了佔國,保民是為了擁地,他所有的目的與手段,均簡單而直接。這樣的人,看上去更象個玩弄政治的老人,一切皆以利益為準,而非一個戰場將軍。”
“那又如何?”
“正因為我們忽略了這一點,才會沒有察覺到當初淺水清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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