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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騎士倒下,更多的騎士卻衝殺而至。
沒有技巧,沒有陰謀,惟有的,是滿腔血氣與不屈的鬥魂。
鐵蒺藜成了豆腐渣,在戰士們的鐵蹄下如石子般濺飛;拌馬索成了細絲線,擋不住戰士們雄渾的腳步;陷馬坑在坑殺戰士性命的同時,暴露成無謂的地面凹洞,戰士們用自己的身體去填補,為後面的戰友填補出一條用血肉築成的康莊大道。。。。。。
“殺!”淺水清一馬當先,熊熊的目光燃燒成滔天烈焰,殺機暴漲如潮。
短短二百米的路程,就象是一條死亡通道,令衝鋒的騎兵隊在一個瞬間內折損了近四分之一的人手,然而,他們終於還是衝過來了。
不遠處的兩座箭塔上;六名弓箭手不停的張弓搭箭;箭似飛蝗,惡毒地射向飈衝而來的騎士。
淺水清大喝道:“無雙,給我把箭塔上的弓箭手解決掉!”
少年無雙高坐馬上,一言不發,右手卻徐徐將弓弦拉開。
嗽嗽嗽接連三箭,三名弓手哀叫著從塔上摔了下來。下一瞬間他又將目標對準另一座箭塔。他的射程超遠,箭術精湛,箭塔上的弓手奈何他不得,竟被他一人一箭封死於箭塔之中。
“雷火,劈開拒馬,給後方開啟通路!虎子,帶你的人保護好他!”淺水清繼續叫。
雷火,這個高大樸實的漢子一言不發,將刺矛收好,然後從背後擎起一把巨型戰斧。
被矇住了雙眼的戰馬長嘯著衝向敵人的戰陣,氣勢雄渾,數十名騎兵在他左右一起擎起盾牌,擋在雷火的前面。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掩護著雷火接近敵陣。
最前面的,是兩面特製的超大擋箭盾,如厚重的大牆一般撲面而來,牢牢地擋在騎隊的前面。衝到敵陣前時,兩面大盾牌彷彿兩道大門突然間開啟,一個威猛的大漢若雷神般轟然現身。
揮動著雷霆之斧,舞出一片雄厚蒼勁的燦爛光芒,雷火若盤古顯威,力劈天地。
高大堅實的尖頭木樁,被一斧劈為兩斷。立刻有士兵冒著槍林箭雨,呼嘯著用手中的套索套住馬樁,藉著馬力將阻攔用的樁子奮力拉開。。。。。。
樁後,是敵人士兵因恐懼而略顯蒼白的臉孔。
一個個的防禦措施在淺水清的指揮下被迅速破開,沙河屯如一個敞開了雙腿的女人,開始全面地暴露在第一旅的鐵蹄之下。
沙河屯沒有高牆深溝,屯守的大都是步兵,在越過最艱難的那數十秒死亡時光之後,接下來的時間,便是收割生命的豐收季節了。
揮舞著死神的鐮刀,淺水清衝到陣前;向著一名敵軍士兵的腦袋上狠狠地劈下了自己的戰刀。血光飛濺中,他看到那是一張少年的臉,驚慌中帶著一點堅韌。
“撲!”,刀起,刀落。
淺水清的臉上現出了幾點血花,如紅梅落雪,驚冬綻放。
殺戮,於這刻正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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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打響沒多久,戚天佑便悠悠醒了過來。胯下的戰馬將他帶回了千騎第三衛第二旅,首先看到的,是衡長順那張冰冷到要殺人的臉龐。
“戚少,你還真是好心機啊。讓自己的手下打昏自己,這樣,就可以免了上戰場的風險了嗎?”衡長順陰冷的說話中帶著點點寒氣,彷彿他練的不是霸道剛猛的風雷勁,而是在那常年飄灑著凜冽大雪的天山之上進行著千年的修煉。
戚天佑微微苦笑了一下:“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夠混蛋的啊。”
他並不在乎衡長順怎麼看他,所以只是淡淡的道:“至少我還有第二次衝鋒的機會。放心吧,我不會輕易退出這場戰鬥的。”
衡長順冷哼一聲,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回到了沙河屯的戰場之上,他漠然說道:“這,大概就是他們為什麼這樣拼命的原因吧?他們希望第二旅永遠不要有上戰場的機會。。。。”
他的眼光,落在了村後的那片樹林之上。樹林延展蒼茫,直到村頭。
一蓬悽顫驚觫的血雨澆了方虎滿頭滿臉,他興奮地大吼:“殺!殺光這批崽子們!”
淺水清隨手一矛,挑飛了向自己刺來的致命一槍,低身悶喝道:“虎子,小心點,不要衝得太急了。”反手又是一矛,正刺在對方戰士的盾牌上,那戰士搖晃了幾下,竟是沒倒。淺水清低喝一聲,策馬向那戰士撞了過去,鐵蹄擊中那戰士的臉,他捂著臉哀號著倒了下去,落地之前,已被方虎一矛捅穿了胸膛,釘於地面。
“這一個算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