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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開山傲然回答:“不是很多,也就三百多個吧。”
“三百多個。。。”淺水清揹負雙手,圍著拓拔開山轉了幾圈:“也不算少了。戚少。。。也不過是殺了三百多個。他可是千人斬的後人呢。”
淺水清突然撇下拓拔開山不管,走進營帳中,然後看看被兩個人剛才的戰鬥搞得一塌糊塗的營帳。他嘖嘖嘆道:“可憐我的營帳,就算是被你們給毀了。拓拔開山,你打算怎麼賠我?”
“無他,一死而已。”
“死?哼,那太便宜你了。”淺水清冷笑:“來人,給我叫三百個弟兄過來!”
轉眼之間,三百名戰士已經齊集在淺水清的周圍。
淺水清對著拓拔開山吼道:“拓拔開山,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了!這裡是我的三百個弟兄!這些人,差不多就是你這些年所殺的天風軍士的總和!我猜想你從沒試過數一數這些年來你所殺的人堆在一起可以是怎樣的一個壯觀場景。那麼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三百人是怎樣一個數目!讓你感受一下三百人能做些什麼樣的事情!讓你好好體悟一番,三百個死去的天風戰士擁有怎樣強大的能量!看看他們又是對止水人有著怎樣的恨意!記住我的話,仇恨,永遠不會只是單方面的!”
下一刻,拓拔開山與三百戰士之間,已經激盪出仇恨的火花。
他們的眼神對焦,互不放棄,一個一個,死死地看著彼此,似乎就要用眼神來殺死對方。
殺氣在這刻暴漲,漫卷四方,小小一片營地,轉眼間已升起了血性的陰霾。
三百名戰士;緊緊地圍繞在拓拔開山的周圍,彷彿一個巨大的旋渦,隨時都能將對手一口吞噬。
他們張揚的戰意,沸騰的怒火,每時每刻都在燃燒這片血染的土地。
那些曾經的哀號,慘呼,跌宕的身體,凌亂的身體碎片,一個個突然全部重現於拓拔開山的眼前,彷彿化成了厲鬼來向他索命。
三百名戰士化成三百個被他殺死的英魂,在他的眼前拂饒盤旋,淒厲尖嘯,成為最深的怨念,徘徊不去。
“吼!!!”拓拔開山大吼起來。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他大叫:“你們天風軍欺我家園,害我子民,我為國保家,有什麼錯了?!”
“你沒有錯。”淺水清冷笑:“做為一個戰士,你是最優秀的。但是顯然,你從來都沒有明白這個世界的運轉法則。弱肉強食,為亂世之規,彼既無道,吾便取之,更是國家壯大之根本。多少年來,止水國積弱無能,苟安一隅,為了保全性命,屢次犧牲國家利益,向諸國求助,甚至不惜割讓領土,納貢獻賦。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君主,人不滅他,他便自滅。天風人打他,你又有什麼好奇怪得了?”
“如今天風帝國雄起大陸,以強擊弱,以有道取無道,正符合天下大勢。你雖是條漢子,但不明時世,不懂政治,只能為人所用,現在你做了俘虜,便是待宰羔羊。止水人不會為你的生死擔憂,你曾經的武功也不能換來你生命的保障。他們已經拋棄了你,而你,卻在這裡為一個無能的國家而盡愚忠,履頑孝,真是可笑可悲之極。”
拓拔開山狂囂道:“那是我心甘情願!你不過僥倖贏了一仗,有什麼好得意的。天風雖強,卻也未必就能滅得了止水,京遠城不失,天風軍就永遠也休想進得了止水一步!你可以殺了我,但我死後也是止水英雄,世代久仰,總好過你這屠夫,殺我子民,將來為萬夫所指!”
淺水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如此張狂,又如此得意:“青史留名。。。就真得那麼有吸引力嗎?”
拓拔開山一楞。
揮揮手,讓所有計程車兵共同後撤,淺水清一個人站在了拓拔開山的面前:“世人之名,本如過眼雲煙,皆為虛妄,不過既然你不喜歡被人罵,那我就和你分析分析,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以為,只要我殺了你,你在止水就還是個英雄。卻不知,只要我打下京遠城,滅了止水國,統三國為一帝之下,則天下史書,皆由勝者書寫。到時候,只要野王願意,大可以重新委任史官,重書歷史。到時候你拓拔開山能不能史書留名都是個問題,而就算留了下來,只要我天風軍高興,想怎麼寫你,就怎麼寫你,你的名聲,榮譽,最終還是要落在我們的手中。你。。。可喜歡這樣的結果?”
“你!!!”拓拔開山恨不能一鏈子砸死這個眼前的混蛋。
淺水清笑笑道:“史書,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那些歷史上的好人,名人,往往不是因為他們真得做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