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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對它來說這可不是享受。”
從來都是人騎馬,可到了拓拔開山這傢伙這裡,卻成了馬騎人了。
拓拔開山把馬一扔,自己躺在了地上。那馬鋃蹌著走了幾步,差點沒摔趴下去。對拓拔開山來說,打不過天風人,能教訓他們的馬兒也是好的。
淺水清也跳下馬,先把馬鞍從飛雪的背上卸下,然後狠狠拍了它一巴掌,讓它自己隨意逛悠,然後才無奈道:“飛雪真是個傲性子。它最不喜歡馬鞍馬掌。馬掌是我花了三天時間哄它,才讓人幫它釘上去的,這馬鞍嘛。。。騎它的時候可以用,下了馬,就必須拿下。平時更是不能把它拴著,只能解開韁繩隨它跑。什麼時候回來那是它的自由,反正我做不了主。”
拓拔開山的表情顯得很是怪異。他猶豫了一下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愛護自己士兵的將軍。可我想不到的是,你連一匹馬都這樣愛惜。”
淺水清揚聲回答:“世生萬物,皆大地生靈。它們秉天地精氣而生,承春風雨露恩惠,有多少野性也就有多少靈性。我若強力拘押了它,別說它不願意,會想逃跑,就算它勉強順從了,也會因為這份束縛而喪失自己原有的靈性。我不想那樣做,所以,我便絕不會牽制於它。”
看著拓拔開山,淺水清包含深意地說:“馬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拓拔開山沉吟了一會,終於道:“飛雪是你的馬,佑字營也是,或許要不了多久,熊族武士也會成為你的駿馬。而你。。。你是皇帝的馬。這就是皇帝為什麼這樣縱容你的原因了吧?只要你跑得夠快,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容忍的。”
拓拔開山,他人雖粗魯兇猛,但誰又能說,這樣的漢子就一點智商都沒有呢?
淺水清笑了:“要不了多久,你也會成為我的馬的。”
這一次,拓拔開山出奇的沒有反駁淺水清的說話。
或許是他的內心自己也在動搖吧。良禽擇木而棲,淺水清為了他的佑字營士兵能用上最好的裝備,吃上最好的美食,不惜得罪天下權貴。能跟上這樣的將軍,未必就不是一種福氣。
只是。。。他畢竟還是止水的功勳大將,是堂堂止水七勇士之首。他代表著一個國家的尊嚴與驕傲。
想了好久,拓拔開山才說:“我七歲那年,父母雙亡。是隔壁的一戶人家收養了我。那個時候,我人雖只有七歲,長得卻和十多歲的大男孩一般高大。一個人的胃口更是頂得上一個成年人。”
他突然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淺水清不知道為什麼,卻只是靜靜地聽著。
“義父義母養育我極不容易。他們收養我的時候,就已經是年近半百的歲數,而隨著我越長越大,胃口越來越好,他們的年紀又逐漸老邁。。。逐漸便養我不起了。”拓拔開山的聲音低沉著:“連年征戰,止水國勢凋零。為了抵禦天風人,國主一再加徵稅賦。百姓生活民不聊聲,我的義母,就是在我十歲那年餓死的。為了能讓我吃上一口飽飯,她幾乎就再沒讓自己吃飽過。每一次,她都對我說。。。兒啊,多吃點,娘不餓。”
“可結果。。。她卻還是餓死了。。。。”
“我十二歲那年,義父生了一場大病,險些死去。是村子裡的人相互扶持,將我義父救活了過來。不過那次之後,他便癱瘓在床,再無法下地行走。”
“我看村中人人困窘,家中再無餘糧,我雖力大能挑,卻抗不住官府日日徵收盤剝。我知道自己再無他法,只能前往投軍,立誓要給村子找一條活路。”
“那些年裡,我苦練武藝,上了戰場更是拼死作戰,用這一身的鮮血和數百名天風戰士的生命換來了這止水七勇士的稱號。村子裡也因為我的存在,而終於可以過上了好的生活。他們。。。再不用挨飢受餓了。”
說到這,拓拔開山看看淺水清,他苦笑了一下:“國有強敵,士可殺可虜不可叛。淺水清,你是個人物,不過可惜,我不能降你。我若降了你,我那義父,還有我那一村的百姓,都將跟著倒黴。止水。。。是不會容忍叛將的。你若同情我,還是一刀把我殺了,這樣,我縱在九泉下,也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那養我長大的義父,終不至使村上蒙羞受苦。”
聽著拓拔開山說這些,淺水清一時有些楞然。
這鐵骨錚錚的漢子,在他的背後,竟也有著那數不清的辛酸往事。一時間,他有些惆悵感嘆。
他呆滯了好久,才緩緩說道:“你幫我這次,我就放了你。讓你回止水,怎麼樣?”
拓拔開山渾身巨震:“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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