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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狂焰要退位了?這個訊息震得南無傷心中大驚。
鴻北冥卻淡淡說:“烈帥畢竟老了,他是不能不退。當年野王登基,太子年幼,不適領軍,野王便破格提拔烈帥為暴風總帥。可如今太子已經成人,按天風慣例,這暴風總帥的位置,終歸還是要還給太子的。慣例終歸是慣例,不可因一時的例外而輕易打破。”
南無傷一楞:“鴻帥,難道你的意思是。。。。。。”
鴻北冥連連搖頭:“無傷啊,你還不明白嗎?一朝天子一朝臣,烈帥將退,到時候太子領軍,軍中就又會是一番新氣象。帝國的疆土正在擴張,需要有能力的年輕人趕快上來。軍團也需要一個真正懂得作戰的副帥來輔佐太子幫助統領暴風軍。這一點毋庸質疑,唯一的問題是,誰來擔任這個副帥呢?”
南無傷心中微顫。
烈狂焰一旦退位,總帥的位置固然是沒了,可是副帥的權利幾乎等同於主帥,這一點,南無傷心裡清楚得很。
鴻北冥繼續道:“有資格任副帥的人很多,但是有資格輔佐太子的卻不多。這個人的年紀不能太大,必須能夠和太子共同成長,必須忠心為國,必須有家族依靠為後盾。他還要能得到士兵的擁戴和皇帝的賞識。這樣的將軍,我不是,舞殘陽不是,劫傲天也不是,但你是其中一個。”
南無傷激動道:“屬下年紀還輕,還不敢奢想這麼長遠的事。”
“該想了。我說過了,你只是其中一個,天下雲家的雲嵐也是其中一個。無傷啊,你若不做出點什麼成就來,這軍團副帥的位置,將來未必就會留給你。天風軍例,也沒有說一定要由本軍出身的人才能擔任副帥啊。”
南無傷終於明白了鴻北冥下定決心出兵,就也有著為自己打算的成分,心中到是頗有幾分感動。
鴻北冥悠悠道:“所以,淺水清的出現,等於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北門關若下,你我大功可期,相信不遠的將來,必定是屬於你南無傷的。就算失敗,有淺水清在前頭頂著,有南門關做咱們的後盾,你又怕什麼呢?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就不能陪著那個小子好好地賭上一把,看看這天意究竟如何呢?”
南無傷抱拳應聲:“鴻帥英明!!!”
鴻北冥卻喃喃道:“不過我堅持不肯退兵,最重要的那個理由就是:我相信,淺水清一定會來。”
這一刻,他對淺水清的瞭解,一如多年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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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的,不僅僅是天風軍,守城的止水士兵也已經用脫了力。
他們奮戰一天,幾乎耗盡了身上的每一分力氣。
揮砍的動作,成了慢鏡頭,以往一刀便可砍死的敵人,到現在,往往要補上四五刀才會嚥氣。
雲梯依然在延綿不斷的架上去,但是登城計程車兵,卻已越來越少。
天風軍已由全面進攻狀態,轉為區域性進攻,其餘地方牽制。
一道血色身影卷舞出滔天的氣勢,從戰火紛飛的城頭向著指揮塔樓飈進。怒吼聲震天裂地:“將軍,為什麼還不向京遠城求援?兄弟們都快要頂不住了!”
正是拓拔開山。
原來這名有著鋼鐵般意志和用不完的力氣的漢子,終於也開始感到了疲憊。
范進忠遙望遠方,淡漠而從容的回答:“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開山啊,此戰,鴻北冥已敗定,實無必要多此一舉。”
“可是咱們的兄弟也快撐不住了。天風軍戰力太強,再這樣打下去,兄弟們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范進忠的眼神在那一刻,迸射出無畏的堅決:“開山,這些年來,咱們止水人多年應對天風軍,從無大勝之日。雖能將天風軍擋在關外,卻只能偏安一隅,你可甘心?”
拓拔開山一楞,搖了搖頭。
“那麼今天,我們就有機會大敗鴻北冥。如今已經打了四個多時辰,天色漸暮,龍牙軍與大風鎮各路將士體力消耗巨大,最多再堅持小半個時辰,就得收兵回城。到時候,咱們只要派出騎兵隊乘勢掩殺一番,則此戰大勝可期。這將是我止水軍近十年來第一次有機會斃敵於關外,甚至有可能借此機會搶回孤星城!可要是放了求援烽火,也許鴻北冥現在就會退兵,他現在計程車兵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撤退尤有餘力。到時功虧一簣,豈不可惜?”
“原來大人抱的是全殲敵人的打算嗎?只是這樣一來,我們計程車兵怕是又要辛苦許多了。”
范進忠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