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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刀破空劃出。
轉眼間,兩名士兵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沒有粗暴狂厲的怒罵,沒有猙獰兇惡的表情,惟有那簡單的微笑,和微笑面具下冰冷如鐵的心腸。
對死亡的恐懼逐漸籠罩了兩個俘虜的心頭。
一名戰士點頭,表示自己願意屈服。
淺水清示意無雙拿開他口中的布片。
布片取出的一刻,那士兵突然仰天大吼,卻發現聲音只是在喉間徘徊著,總也繞不出去。
汩汩的血泉從他咽喉處冒出,他這才意識自己的氣管竟在布片取出的同時已被割斷。
淺水清抽回長刀,看著這第三具屍體嘆息:“我知道你在撒謊,而我並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看著最後一名士兵,略帶些書生的文弱氣,那是淺水清特別留下的。
他微笑:“我不希望再去找幾個俘虜,想活就回答我的問題,而且聲音要小。我要提醒你的是,我的刀很快,快到可以在你真正發出喊聲之前就阻止你。”
死神面前,最後的止水戰士終於低下了頭顱。
淺水清揮揮手:“讓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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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參軍之後,這是趙二寶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天風士兵。
一樣是一個腦袋,兩隻手臂,為什麼他們就能創造這許多戰場上的輝煌,打得止水多年無法出關一步呢?
眼前的年輕人樣子溫和,卻已在舉手投足間殺了三個自己的戰友。恐懼感在這刻籠罩全身,直到面前的軍官坐在他的身邊,收起戰刀,用溫和的眼神看著他。
聲音彷彿是從天外傳來:“你叫什麼名字?”
“趙。。。趙二寶。”他顫抖著回答。
“今年多大了?”
“18歲。”
18歲。。。還很是年輕啊。淺水清深深的嘆了口氣:“喜歡戰爭嗎?”
趙二寶連連搖頭:“戰爭不好,戰爭會死人。”
淺水清呵呵笑了起來,神態溫和彷彿一個居家的大哥哥:“看來你沒殺過人。”
趙二寶便點點頭:“我是被臨時徵召來的。”
“原來如此。奇怪,止水的兵源已經緊張到這樣的地步了嗎?南門關重地竟然也敢用新兵來看守?”
趙二寶無奈的垂下頭:“連年征戰,國勢凋零。水上海盜猖獗,貿易不暢,人口凋敝不盛,國家只能一再強徵新兵入伍。前段時間,飛雪衛奉命出擊,無功而返,虎頭嶺接連數仗,又失去多處要點關隘,兵源處處吃緊,只能將我們這些新兵也派上戰場。南門關多年來未遭攻擊,天風軍又屯重兵在北門關外,所以新兵幾乎都派到了這裡來。沒想到你們會突然在這裡出現。”聽他的說話,顯然也是讀過書,識過字的。
說到這,趙二寶奇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南門關天險可是號稱飛鳥難渡的。”
淺水清哈哈笑了起來:“你是俘虜還是我是俘虜?該我問你問題才是。”
趙二寶不好意思地笑笑,喃喃道:“早知道你問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們幾個也不會死了。”
竟還是個天真的傢伙。
淺水清嘆息。
“趙二寶,我告訴你吧,我們來,就是為了奪關的。其實我抓不抓你,問不問你,都不那麼重要。因為我們已經在這裡,在南門關之內了。我天風軍的戰力,你也應該聽說過,正面對抗,你們止水士兵從沒贏過。所以,我下面要問你的問題,你回不回答,都無法改變南門關注定了的命運。唯一的區別就是。。。可以少死一些人。”
趙二寶連連點頭。
他不知道,這少死一些人,指的卻是天風戰士自己,而不是止水人。
淺水清貌似善良的形象;言語誠懇的態度,逐漸讓他放下了戒心,甚至忘了就是這個人,剛剛才殺死三名他的同伴。
“能告訴我南門關兵力分佈狀況大致情況嗎?”
趙二寶連忙道:“城門守衛120人,分成三班輪流值夜。絕大多數人現在都在軍營裡睡覺。”
“怎麼守衛這麼少?。。。有幾名暗哨?都分佈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趙二寶一呆:“暗哨?南門關沒有暗哨啊。”
沒有暗哨?
刀尖閃爍著鋒利的寒芒,逼出懾人的殺氣,方虎陰狠的聲音冷酷若冰山:“小子,想糊弄爺們麼?”
士兵嚇得兩腿發軟:“我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