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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騎兵只是嘿嘿一笑,然後罵了一句:“媽的,被幾個新兵蛋子給射著了,真丟人。”然後一刀砍斷箭尾,無視痛苦,繼續奮力前衝,彷彿那胳膊不是長在他的身上一般。
敵騎的悍不畏死,令弓箭手的心中同時震撼。
戰場之上,恐懼是最要不得的心理。它能讓一切努力訓練化為流水。
失去了戰意的弓箭手再無準星,對那支騎兵的射擊便再無任何威脅可言,五十米的距離,倏忽便至,弓箭手們失去有效射程,又無步兵的保護,徹底暴露在了騎兵的鐵蹄之前。
“人在營在,人亡營亡。弓箭手,棄弓換刀!”那年輕人大喊。
但是這次,沒人再聽他的了。
戚天佑單騎若虎,狂飆至那年輕人的跟前,一刀揮出,勢吞山河。年輕人單手長劍以抗,只感覺到好象一重大山壓了過來,將他整個人都擊上半空,哇的一聲,人未落地,一口鮮血已經噴了出來。
此戰,勝負已定。
第二章 新兵(上)
當人類抬首仰望頭頂的那片星空時,總不免會想到,在天的盡頭,會是什麼?
宇宙如此之大,窮一生之力也無法探得滄海一黍。
或者,有許多我們無法理解,無法認知的世界,就在那星空的彼岸。
人們渴望探索宇宙,但從未有人類真正能征服它。而它,或許就正在那無盡的蒼茫中,悄悄地窺視著萬物蒼生。
偶爾,它也會降下命運的召喚,選出一個幸運兒來。。。。。。。
“如果,那的確是一種幸運的話。”淺水清躺在草地上嘆息。
不管怎麼說,來到異世界,至少比從萬丈懸崖上摔下來,跌個粉身碎骨要強得多。
攀巖攀到一跤跌到異世界,對淺水清來說;實在只比死亡好上那麼一點。
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年,淺水清二十歲。手中除了一把虎牙軍刀;一條攀巖專用的固定索和一盒防手汗的特製攀巖用粉;身上便別無長物。
在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之後,除了驚訝,感慨和迷茫之外,他最大的感觸就是--徒手攀登的確對自己沒任何意義。
假如可以,他更希望帶著一挺重機槍來到這個世界。
在那之後不久,他便開始四處流浪。
走遍了這片大陸的山山水水。
哪怕飢寒交迫,窮苦潦倒,他也無怨無悔。因為他天生就是一個喜歡四處流浪的人。他喜歡用自己的雙腳去丈量土地,用自己的眼睛去發現這片遼闊世界中那尚被人發現的美麗。
在他最飢餓的時候,有人告訴他,當兵有飯吃,他卻只是淡然一笑,便拂袖而去。
他不想為了吃飯而去當兵。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原來這個世界更象是柏拉圖的《理想國》--這是一個等級分明的世界,由君主,騎士和平民組成。
當兵,不僅僅可以有飯吃,更重要的是,還有尊嚴。
那一年的冬天,淺水清終於來到了軍營,報名成了一名新兵,開始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
因為他開始厭倦了這個世界。或者說,他需要新的刺激。
在訓練到第一百天的時候,他到這個世界的年頭,剛好滿三年。
那一天,他為自己開了壇酒,對酒當歌。然後,他藉著酒勁提著劍,和大家一起,呼喝著發起衝鋒,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無聊的軍事演練。
那一天,他第一次看到原來只要有一百個騎兵,就可以發揮如此巨大威猛的氣勢。
那一天,他第一次切身體悟到,到底什麼叫虎入群羊,以寡敵眾和如入無人之境。
那一天,他同時也遇到了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男人--戚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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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淺水清。”
“挺有意思的名字,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是我父親取的。他常說,人心若水。水深則渾,心大則濁。所以給我取名淺水清。他老人家不求我高官厚祿,錦衣玉食,只希望我好好做人,不負此心。”
“。。。你有個好父親。”
“是的。”
“我是龍牙軍虎豹營的哨官戚天佑,來此招募新兵。有興趣跟我走嗎?”
“還行,不過我今天剛殺了三個自己人。”
“今天在這裡可以做逃兵,明天上了戰場同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