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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處亭臺樓閣之後,他才恍然大悟,失聲道:“回到顏府了?我我暈過去多久了,暈了一路?”
“何止一路?”顏佳見顏松如此驚訝的樣子,知道他的神智已經清醒,臉上的笑容雖然更加燦爛,但多少卻帶著一些不耐煩,“我們一路人多,行了將近半月,回來之後喪禮又半了七天,這上下二十多天,你不吃不喝,像躺屍一樣橫著,不知道多少人關心你呢!我已經和你說了第三遍了,希望這是最後一遍!”
“暈了這麼久”顏松點點頭,陷入沉思。
顏佳看著他的樣子,轉而又問道:“明天家族舉行成人儀式了,你可不能落下啊!一年前你從這裡走出,不就是為了今天,向全族人證明你的能力嗎?”
“不止向全族人。”顏松雖然是提不起精神,但腦海中卻清晰得疊映出澹臺月的模樣,他的表情十分的凝重,原本稚嫩的小臉多少成熟了幾分,個頭也在潛移默化中高了不少,一時間竟多少有些感慨,那感慨中,泛著些許時不待人的急切:“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已經一年了。還有三年時間”他的話音越壓越低,最後只響在自己的心底。
兩人繼續走在顏府之中,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顏府的宴客大廳前,這裡,曾經在顏松的腦海中,或是心中,留下過一道深深地印記,他永遠也忘不了一年前的那天,在這間寬敞的大廳裡發生的事情。不自覺地,顏松的腳步便向著宴客廳邁去,顏佳趕忙拉住他道:“不行,現在父親和長老們正在裡面和葉南城主、以及帝都劍莊的人談生意呢!”
“最近生意如何?”顏松停下了腳步,問顏佳道。
顏佳扶著顏松,向旁邊走去,她的話音雖然平靜,但仍然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如今我們顏家在整個葉南城首屈一指,前一陣子的玄兵買賣做得不錯,這一次,帝都劍莊正在商量著和咱們做更大的交易。至於葉南城主嘛,他知道咱們家族最近的玄兵原料有些供不應求,而且現有的很多礦山石料達不到鑄造玄兵的條件,於是特地聯絡了葉南周圍的其他幾處城池的城主,還算順利,透過他們的政務聯絡,三個城的礦主來此,隨葉南城主去和父親商量生意了。”
虛弱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興奮,顏松點了點頭,轉而又問道:“對了,顏顏義他現在哪裡?”
“鑄劍坊呢。”顏佳偷偷地瞄了一眼顏松的表情,“和顏柯一起,父子倆都在鑄劍坊呢。”見顏松表情疑惑,顏佳又道,“他爹不能養他,他只得自食其力。不過別擔心,現在的顏柯對鑄劍坊的工作樂此不疲,一來,他能和他的父親在一起,二來,他想和你一樣,要憑藉自己的實力和表現在顏家立足。”
“不得不說,他的命運也挺可憐。”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句話,顏松打算向別處溜噠溜噠,現在的他,渾身痠軟無力,沒有力氣玄修鍛鍊身體,只得靠散步來舒絡一下筋骨。
就在此時,宴客廳的大門忽然敞開,顏峰和傳功長老及葉南城主等人從裡面走出,雙方一拱手,顏峰對幾人道:“幾位慢走,忙完這兩天的成人儀式,我可要好好宴請大家!”
葉南城主趕忙說道:“誒誒誒?要宴請也是我來啊,怎麼說我也得盡下地主之誼嘛,哈哈哈就這樣顏族長,那我們先告辭了!”其他幾人也和顏峰說笑幾句,然後便由顏府上的奴僕引著,告辭而去。
顏峰打一出門就看到了顏松,待客人走遠,他趕忙和幾位長老向這邊走來,顏松見此,也拖著虛弱的身體迎了上去,向幾位長輩道了聲安,顏松便說道:“大伯,咱們家族時來運轉啦!”
顏峰和幾位長老哈哈一笑,當下問了問他的病情,相互寒暄過後,幾位長老告辭,顏峰也讓顏佳先回去,然後他領著顏松,向著一方幽處走去。他二人來到一棟被打掃得十分整齊乾淨的木閣前,還未走進去,便聞到一陣陣焚香之味。
來到正房之中,顏松見到裡面原來供奉著列祖列宗的牌位,這些牌位呈梯形排列,大概有好幾百人,越往上越少,總共有二十多排,每一排有一位族長和其時代的賢人能人,而家譜裡的很多平常人尤其是女眷大都沒資格在這裡。這些牌位之間和周圍,滿是香燭,光焰明滅,煙氣繚繞,為這裡營造出一種特殊的氛圍。
在這些牌位之上,是一幅掛在牆上的畫像,其上畫有一位白衫中年人,仗劍而立,家族人只知道他是一位先祖,至於是多少代之前,其名其跡,則無人知曉。
顏松隨顏松向著這些牌位跪拜扣首,隨後,便跟著顏峰來到排位之後,顏峰轉動起最上面一層牌位中間的燭臺,頓時,一道悶聲從背後傳來,顏松趕忙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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